士兵一時被震住了,莊繼華趁機繼續施壓:“你們都是老兵了,在軍中圍攻連部算什麼行為?你們自己說這不是胡鬧是什麼?”
士兵們面如土色,他們當中誰不知道這種行為算叛亂。
“你們倆呢?該承擔什麼責任?”莊繼華冷冷的問兩個軍官,羅丙和戰一飛臉色大變,縱容士兵譁變的罪名也是殺頭。
過了會,有人叫道:“弟兄們,反正是個死,跟他們拼了。”
佇列裡計程車兵開始有些輕微騷動,士兵們互相交流眼色,拿不定主意是否就此開始後拼命,也有人向營門口張望,看看有沒有隱藏在暗處的軍隊出來。
“誰?誰在胡說?”莊繼華嚴厲制止住情緒開始波動計程車兵:“我說了你們是譁變嗎?我說了你們是叛亂嗎?”
這些人這才想起,莊繼華說的是胡鬧,軍中胡鬧怎麼處置呢?這些老兵開始想了。
“現在我想聽你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莊繼華見士兵的開始穩住了,便開始著手調查事件的原因,雖然他心中對此已有七八分把握了。
“怎麼敢作不敢說了!”過了會,莊繼華見沒人出面講話,便冷冷的譏諷道。
第四節 謀殺(三)
個士兵受了不了莊繼華的急,先後出列報告關麟徵為怒,他們的報告與莊繼華的估計基本相同。
關麟徵性如烈火、脾氣暴躁,四川人特別是熊克武部大多是重慶人,重慶人也是桀驁不馴,兩者必然衝突。
原川軍也有政治教育,提出的主要口號主要是川人治川,其他的還是有什麼維護共和,反對北洋軍閥等等,這些口號雖然模糊,也沒有什麼明確的實施方略,可是在數年教育下,這些口號已經根植與川軍士兵的思想中了,關麟徵解釋不了這個口號錯在哪裡
因此關麟徵來三連的第一天就與士兵發生衝突,在他講課時,士兵聽不懂,就有人拿出這些口號問錯在那裡,關麟徵被問住了,隨後士兵就起鬨,關麟徵臉上掛不住了,他採取了簡單的壓制,結果自然清楚了,士兵暫時服從,心裡卻不服。
接下來關麟徵連續與士兵衝突,而且也與留下的原川軍軍官發生衝突,六天裡關麟徵打過四次人,最嚴重的是今天,關麟徵動手把麻麼娃打的口吐鮮血,昏迷不醒,士兵積壓的怨氣頓時爆發,幾個麻麼娃的老鄉當場就和關麟徵動手了,說來關麟徵也厲害,他把那幾個老鄉也打了,可隨後全連士兵一起往上湧,關麟徵倉皇敗退連部,緊閉大門,再也不敢出來。直到莊繼華來叫他。
調查清楚之後,莊繼華當著全體士兵的面問關麟徵是不是這麼回事。關麟徵倔強地答道是,隨後他分辯說這些人純屬無理取鬧,挑戰長官的威信。
“威信?以威取信還是以信取威?”莊繼華嚴肅的問,關麟徵愣住了,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莊繼華當著全連士兵的面宣佈關麟徵禁閉三天,三天之後就在三連向全連士兵作出檢查,視其認識程度再決定最後處分,在此期間三連的整編由鄭介民主持。
鄭介民沒想到莊繼華會讓他主持。可當著全連官兵的面他無法推辭。只好答應下來。隨後關麟徵立刻就被押走執行禁閉。
處理了關麟徵,莊繼華接下來開始處理鬧事士兵了。軍隊中發生這種事情必須處罰,不處罰以後誰來也帶不好這個連了。
“按照軍規圍攻連部也應該進行處罰。”莊繼華在佇列前來回踱步,士兵們緊張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從左到右,從右到左。機靈點地開始四處尋覓,有哪些可以逃走。
“現在帶頭衝擊連部地自己出列,”莊繼華想妥瞭如何處罰這些士兵了。
佇列裡誰也沒動。這些都是老兵,衝擊連部該怎麼處置他們都知道,輕點地五十鞭,重則殺頭。
“敢作敢當才是好漢。”莊繼華見沒人承認,又開始使出激將法。可讓他失望的是這次激將不靈了,老兵們誰也不挪窩。
“羅丙,戰一飛。”
“到。”羅丙和戰一飛雙雙答道。
“那些人是領頭的?”
羅丙和戰一飛互相看看,從對方眼睛裡兩人看懂了答案。
“報告長官。我不知道。”
“不知道?夠義氣。不過,要想當好漢就要付出代價。你們可要想清楚。”莊繼華冷笑一聲威脅道。
羅丙和戰一飛咬咬牙,依然堅持道:“報告長官。我真不知道,事情發生時,我不在場。”
“好,是條漢子,來人。”莊繼華大聲叫道,隨著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