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我們可以與他們進行鬥爭,把他們徹底趕出革命陣營,我相信大多數國民黨是贊同地。”白斯同顯然不認同莊繼華描繪的前景。
“白兄,這種分歧的根源是兩黨理論的不同,不是人的問題,你想完全消滅這種分歧,除非把三民主義理論和共產主義理論合二為一,你能做到嗎?”莊繼華反問道。
“總理說過,三民主義與共產主義不矛盾。”白斯同沒有輕易認輸,但汪精衛和陳壁君卻知道他這是在強辯,因為不矛盾不等沒有差異。
果然,莊繼華平靜的說“相似與一樣畢竟有差別,白兄,我不是與你討論那種主義好,我沒那能耐,我說的只是事實,事實上是存在差異,而且正是這種差異導致了很多矛盾。”
莊繼華咽口口水,又說道:“比如,工人罷工,農民抗租抗稅;對這種事情兩黨的認識就不一樣,白兄,不用我再說他們認識上地差別了吧。”
“既然如此,那麼怎麼解決呢?我以為用法律解決,比如,共產黨可以推動政府制定一個法律,保護工人,也可以推動制定法律保護農民;有人反對罷工,認為罷工多了會影響財政收入,那麼好吧,可以制定一個罷工管理條例,比如批准你罷工你才能罷工,否則罷工就違法。”
聽到這話,三人象看個怪物一樣看著莊繼華,批准罷工才能罷工,誰會批准罷工?白斯同嘲弄地說:
“莊兄,這未免有點匪夷所思了,批准罷工,我要是一直都不批准呢?是不是就一直不罷工了。”
“我只是舉這樣一個例子,其實只要制度設計得好,不批准是不可能的。”莊繼華沒有理會白斯同的嘲笑:“比如,政府不批准罷工,那麼政府就必須派人進行調節,如果在規定時間裡調節失敗,罷工就自動獲得批准,不再另外申請;如此工人照樣可以進行罷工。你說是不是呢?”
此言一出,三人地笑容同時凝固了,但莊繼華假裝沒看見,繼續說道:
“作為政府有責任保護每個國民的財產,你不能說他是地主就可以隨意沒收他的財產,因為今天你可以隨意沒收地主的財產,那麼將來你也可以隨意沒收農民的財產;這讓所有人都不會有安全感。那麼如何幫助農村的農民呢?我以為用法律規定一個最高地租是可行的,其實這個方法貴黨領袖彭湃在海陸豐就曾經推行過。高利貸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對付。”
“最高地租?高到什麼程度合適呢?”汪精衛問道,他出身書香門第,對農民不是很瞭解。
“我估計四成到五成比較合適,具體多少需要調查。”
汪精衛聽後若有所思,他長期在黨的中樞工作對目前國民黨與共產黨之間的分歧有清醒的認識,國民黨需要蘇俄的資金和武器裝備,因此雖然對廣州頻繁爆發的罷工很反感,不過由於知道這是共產黨在後面推動的,他們也不得不容忍,象廖仲愷就曾經很無奈的告訴他,省政府門前幾乎每天都有罷工工人來示威。但這種容忍在國民黨內引起的爭論越來越大,胡漢民就是明顯的例子,原來他是贊成三大政策的,支援總理對國民黨進行改組的,可現在他的立場也已經轉變了,黨內還有很多人與他相同,象戴季陶、吳稚琿等等,這未嘗不是這個原因。莊繼華所說之法不知有沒有效果,如果自己能順利當選,也許可以試試。
第七十七節 平叛(一)
州士敏土廠,大元帥行轅內。
“啪”“欺人太甚。”胡漢民在桌上重重的猛拍一掌從牙齒縫裡蹦出四個字。
“海濱兄,他真這麼說的?”說話的是胡漢民的堂兄胡毅生,他臉上還留著詫異的神情。
“嗯,他的原話是請代帥下令,讓學生軍先打三日,三日內我不還手。”鄒魯苦笑一下,本來他是不贊成武力平叛的,所以當胡漢民表示希望他去香港說服楊希閔時,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在他看來,胡漢民是很有誠意的,而且許下的利益不低,只要楊希閔不叛,胡漢民可以按照他的意願改組大本營,以這樣的條件,楊希閔不但不接受還口出狂言,現在他的使命完全失敗,武力平叛已經無法迴避了。
“展堂,我說不用派人去吧,這是自取其辱。”廖仲愷冷冷的說。楊希閔叛跡初露時他就力主調東征軍回軍平叛,可是胡漢民卻左右推辭,希望能說服楊希閔,不用武力解決問題。
廖仲愷讓胡漢民更感慚愧,他心情複雜的坐在那裡,惱怒,悔恨,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胡毅生見胡漢民有些尷尬,便岔開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還是說說以後怎麼辦吧。”
“我還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