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軍事主官,加上蘇俄顧問,共同制定一個訓練標準。蔣介石欣然採納。
第二天上午蔣介石把整理訓練標準的事交給何應欽、錢大均等人後,下午就去頭,莊繼華俞濟時等人隨行。
在春天的陽光下坐船是一件很遐意的事情,沿江兩岸一遍翠綠。小火輪劃過江面,將江水分成兩行,激起陣陣浪花向岸邊拍去,岸上綠蔭中不時閃過一兩個扛著鋤頭或揹著揹簍的農民,偶爾一群鴨子在浪花中嘎嘎的撲騰。
莊繼華搬把椅子坐在船首艙面上,鬆開軍裝,任由江風吹拂身軀,昨天與蔣介石的談話後,他就開始著手準備建立情報處,不過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始。
情報處的特性決定了不可能公開招募人員,更何況蔣介石的意思不管現在還是將來這個情報處都只能由他控制,這給莊繼華製造了很大障礙,他只能在黃埔軍校學生中招人,對二期學生他不熟悉,一期同學他雖然熟悉,可是一期同學中好像沒有搞過情報地,至少在他的記憶中沒有。
因此沿途他都在腦海中對一期同學進行過濾,最後他選定了一個人:範漢傑,範漢傑本身是廣東人,考入黃埔前是桂軍中的上校支隊長,相當於團長,畢業後在教導一團擔任黨代表;範漢傑的優勢在於在桂軍中有比較廣的人脈,與粵軍中將領也有較多的關係,這些社會關係讓他比較容易開展工作。
船快到頭時,莊繼華
漢傑到情報處地請求包給蔣介石,蔣介石略加思索就後用電報發給梅縣校本部,命令範漢傑立刻到頭蔣介石處報到,所遺職務由何應欽另外任命。
蔣介石這次運氣比較好,他到林家祠堂時許崇智正在行轅中,許崇智的副官讓蔣介石在客廳等候,自己進去通報。
蔣介石沒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客廳裡,但俞濟時卻感到很不舒服,因為這以前都是不用通報的,蔣介石可以隨時進許崇智的辦公室,但蔣介石沒開口也只好忍氣吞聲。過了好一會,許崇智才出來接見蔣介石。
莊繼華沒進客廳,他就待在行轅的院子裡。林家祠堂的建築結構與廣東的很多祠堂一樣,不過更寬大恢弘,整個祠堂分為前後兩進,前院原為林氏宗學,林家子弟都要在此啟蒙讀書,後來科舉廢除,學校盛行後才逐漸廢止。行轅佔據地也只是前院,後院乃林家祭祀祖先的場所,供有林家歷代祖先牌位,這種場所自然是不容侵犯的。
行轅裡不時有來辦事的粵軍軍官,偶爾幾個相熟地遇見還要一起談論幾句,他們對站一旁的莊繼華等人幾乎都視而不見,行轅裡負責接待的也沒過來招呼他們。
這種情況莊繼華還能保持平靜心態,前世就遇見過,其他幾個衛士就有些不舒服了,幾個衛士互相交換眼色後,湊在一起低聲商量對策,莊繼華髮覺後趕緊制止,他把幾個衛士叫到身邊低聲命令他們忍耐,任何情況下不許鬧事,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莊繼華名義上是蔣介石的副官,但衛士們都看出來了,他的地位還在俞濟時之上,也不敢不聽他的。
過了會,從軍需處出來個上校,上校滿臉憤怒的向許崇智的辦公室走去,邊走還邊嚷嚷:“我要見總司令,總司令得給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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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需處裡追出來個少校,拉住上校的胳膊,勸解道:“俊如兄,冷靜點,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上面就給我這麼多,你叫我怎麼辦。”莊繼華這下認出憤怒中的上校是第一支趕到樟木頭的粵軍七旅團長衛立煌。
衛立煌掙脫少校的拉扯,脹紅著臉說:“這太欺負人了,我一個團2000多人,軍餉延誤也就算了,可這夥5000大洋,你叫弟兄們喝西北風呀!”
少校激道:“軍費不足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俊如兄、衛團長,你先把錢拿去,不足的部分我們以後慢慢補。”
“慢慢補?上個月還少我們團2000洋的伙食費,現在還沒補,軍費不足,那為何莫雄他們的伙食費發足了的?七旅就我們團伙食費是5000,其他團都是10000,你怎麼說?”衛立煌怒目圓睜脖子抖。
“怎麼分派是章處長定的,我有什麼辦法?”
“章處長?哼,他是怎麼定的,打仗的時候我們衝在最前面,不打仗了,我們就沒用了,是不是?”
衛立煌和少校在院子中爭吵,四周站滿看熱鬧的官兵,這些人邊看便低聲議論,莊繼華悄悄向人群靠攏,想聽聽他們議論些什麼。
“這衛鬍子又來鬧了,每個月一次,每次結果都一樣。”
“這外鄉佬也是,傻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