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滿不耐煩的說費那心,直接上,管她願意不願意,手上有槍怕什麼;伍子牛冷冷的說那是強姦,要槍斃的。莊繼華這時不知那根筋擰了,說強姦也沒什麼,也是士兵解決生理需要的一種手段,然後解釋了什麼是生理需要,最後說男人想那玩意是正常的,不想的只有太監,不過強姦這種事情只要不在自己的國土上就行。李小滿很感興趣的問在哪裡行,莊繼華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敵人的土地上,你怎麼奸怎麼搶都行。李小滿滿意的說好,莊繼華一看不對,又解釋說我說的是敵國的國土上,也就是說不管陳炯明還是吳佩孚的土地上都不行。李小滿有些失望的問那敵國是哪國?莊繼華笑說比如英國美國法國日本,李小滿沮喪的說那不等於還是不行,眾人哈哈大笑。
不過莊繼華沒想到二十年後他帶著伍子牛進入東京之後,伍子牛這小子居然真的強姦了個日本女人,還被美國憲兵抓住了,當伍子牛送到他面前時還振振有詞說是他說的,在敵國裡怎麼奸都行,讓莊繼華納悶很久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不過伍子牛確實也找不出證人來,因為聽到過這話的人已經全死了。不過伍子牛的一句為什麼只准美國人奸,不準老子奸,老子也是戰勝國,讓全場的高階軍官當時就噴出來了。
晚上十公里越野時,莊繼華很滿意的看見各班開始安排戰術了,從頭到尾各班序列基本整齊,回到操場前後時間差距不大,他的整體觀念開始被士兵接受。
深夜時莊繼華和曹淵在連部睡下不久,外面就傳來胡宗南的打門聲。
“連長、連長,出事了。”
莊繼華忙把門開啟,當頭就問:“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有人跑了。”胡宗南焦急的說。
莊繼華一聽腦子沒轉過來,跑了,什麼跑了?胡宗南見他的樣子又補充道:“我們排的兩個韓文生趙狗蛋逃跑了。”
莊繼華這才明白,自己碰上逃兵了,曹淵一聽也急了,忙問:“什麼時候發現的?跑了有多長時間?帶槍沒有?”
“不知道,我剛發現的,他們被窩已經冷了,槍還在。”胡宗南急促的說。
“別急,你去把你們排計程車兵都叫起來,我們找去。”莊繼華無所謂的說,他已經想清楚了,這是在黃埔島上,晚上沒船,他們能去哪裡,只能在島上轉悠,明天天亮以後要麼去東邊的蓮花村,要麼去西邊的江嘴找船。而這兩個地方晚上是沒有船出海的,只要在天亮前趕到就能把他們抓回來。
隨後他和胡宗南各領一隊人向不同方向追去,班長王小山則領著幾個人向北方追去,曹淵留守連隊,負責通報訊息並主持明天的訓練。
果不其然,早晨的時候,胡宗南在蓮花村把兩人抓住了,這兩人還是動了點腦筋的,知道江嘴是個鎮,害怕有憲兵巡查。
莊繼華回到連隊的時候,連裡面計程車兵已經都知道這兩人逃跑被抓回來了,也沒法不知道,兩人就被綁在兩根操場邊的柱子上,班長們正藉此教訓手下的新兵們。
“看看吧,這就是逃兵的下場。”
“班長,他們真的要被槍斃嗎?”
“廢話,逃兵豈有不死的。”
“就算不死,少說也有五十鞭。”
“我當新兵那年也有人跑,抓回來就砍了,我們全團人觀刑,這叫殺一儆百。”
“別看了,回去訓練,等連長回來就知道了。”
聽見莊繼華的腳步聲,兩人抬起頭,莊繼華一看兩人臉上明顯有被打過的痕跡,衣服也被扯破了,兩人看見莊繼華幾乎同時出聲哀求道:“連長饒了我吧。”“連長,我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哭什麼,不許哭。”莊繼華煩躁的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剛開始聽到兩人逃跑,他心裡的火也很大,可是等到他帶隊出發時,就已經冷靜下來了,開始想抓回來以後如何處理了,其實跑了到簡單了,他上報自請處分就行,抓回來倒麻煩了。他不想殺這兩人,可是不殺又怕別的新兵受此鼓勵,也來這麼一手,那誰受得了。
莊繼華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對兩人既生氣又可憐,冷哼一聲就回連部了。隨後三個排長被叫進連部,操場上計程車兵心情複雜的望著連部方向。
“人抓回來了,怎麼處理吧,大家拿個意見。”莊繼華心情沉重的對四人說。
“還用說,殺一儆百,槍斃。”胡宗南殺氣騰騰的說道,兩人都是他的排裡,這讓他感到非常丟人,強烈的自尊心促使他下決心清除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