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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渴難耐,他從沒有這樣動情過,感覺陌生且驚心動魄,無法剋制。

他猛地起身,奮力奔出她的房間,頭也不回,怕一回頭,必定跌進她那張柔軟甜蜜的情網,難以自拔。

他衝進花園裡,極力平復昏亂複雜的思緒。

一陣凜冽的寒風襲來,夾帶著清雅芬芳的香氣,他清醒了一點,這才發現自己佇足在梅花樹下。

他怔怔望著滿天飛舞的花瓣,隨手去接,落花竟在他的手心悄悄化去,他愕然,抬頭一看,才發現繽紛灑落的不是花瓣,而是入冬後的初雪,如絮亂飛。

他無法肯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前?還是現在?

又彷佛是潛藏在雲霧中的那一顆心忽然明亮了起來,他清清楚楚地看見,原來,魏嬰那張奪人心魄的笑靨,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上了。

天還沒大亮,魏嬰就被窗臺上吱吱喳喳的麻雀聲吵醒,勉強睜開眼睛,居然看見房間裡亮得刺眼,她彈跳起身,撲到窗前一望,驚喜地大叫:“阿喬姐,你看,下雪了!”

被魏嬰折騰了一整夜,剛剛才躺下睡了一會兒的阿喬,沒好氣地回話:“你鬧夠了沒呀,我的阿嬰小姐,你已經整了我一夜,現在能不能饒了我,讓我好好睡上一覺呢?”

魏嬰看了她一眼,奇怪地問:“我整了你嗎?怎麼不記得了?”

“少裝蒜了,少將軍親你的事總不會不記得吧。”阿喬嘀咕著,翻了一個身,裹緊了被子繼續睡。

“你說什麼?”魏嬰大吃一驚,迅速爬到阿喬床邊,用力搖著她問。“你剛剛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要怎麼說清楚嘛,真快被你煩死了。”阿喬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氣呼呼地說。

“你醉了,然後少將軍送你回來,接著我去拿醒酒藥,一回來,就看見你們兩個在親嘴啦,少將軍走了以後,少將軍夫人還差人來找過他三回,而你又翻來覆去,說了一整晚的夢話,煩死我了……”

魏嬰呆了好半天,突然雙頰一紅,神情如醉地低語著:“原來是真的,昨晚頭暈得那麼厲害,我還以為是作夢呢,原來竟是真的……”

她恍惚地笑了笑,然後怔怔出神。

“別高興得太早了,你呀,現在攪亂了一池春水,看要怎麼收拾才好哦。”阿喬當頭給她澆下一盆冷水。

魏嬰沒聽明白,仍自顧自地陷在陶醉的情緒裡,她軟軟地倒在床上,擁著被子,輕嘆著:“阿喬姐,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你惹了老子,又惹了老子的兒子,你想讓他們父子兩個為你反目成仇嗎?

我看老天爺也幫不了你了。“阿喬的口氣嚴厲。

魏嬰半晌不語,許久許久才低低說了句:“少將軍是不可能要我的,他已經娶了公主,也都對我表明得很清楚了……”

“那他昨晚為何一夜沒回房?”阿喬插口。“少將軍夫人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咱們這屋裡找他呢?豈不是怪事?”

“是啊,為什麼呢?”魏嬰接著阿喬的話,自言自語。“少將軍到底去哪兒了呢?”

“你慢慢想,我可要睡了,不許再吵醒我,否則把你的骨頭拆了當椅子坐。”

阿喬故意露出兇惡的表情,魏嬰朝她吐了吐舌頭又擠了擠鼻子,然後識相的起身,梳理整齊之後,便輕輕離開屋子。

一時之間,她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好,這種不必打水、洗衣、劈柴、生火,養尊處優的舒服日子,還真讓她無法適應、沒有安全感。

想起阿喬對她說的話,她的心緒慌慌亂亂起來,昨晚,少將軍是不是真的親了她?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懊惱,昨晚發生的事,她都依稀記得那麼一點點,卻偏偏不記得這件事。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剛下過雪的空氣帶著刺骨的寒意,她腳上穿著薄薄的絲履,踩在積雪的泥地上,腳尖凍得都發麻了。

遠遠看見下人房裡冒出濃濃的白煙,知道這個時候正是熬煮豆汁的時間,她想了想,天這麼冷,乾脆去要碗熱豆汁喝也好。

她一頭鑽進熱氣騰騰的廚房,看見十三歲的小丫頭阿蓮正在全神貫注地生火,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阿蓮背後,用力朝她背上一拍。

“阿蓮,你在幹麼呢?煮豆汁嗎?”她笑問。

阿蓮被她嚇得跌在地上,大喊:“你嚇死我了!剛從這裡逃出生天,就回來尋我們開心嗎?”

“說話別那麼酸行不行?”魏嬰蹙了蹙眉,從阿蓮手中搶過柴火,嘟囔地說。“不過是回來跟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