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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三日月笑著接過屠蘇器，性辣的酒味撲面而來。

聞著就是烈酒。

月退看著月亮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月亮真的很好呢，三日月看過這樣的景色很多次了吧？”

月光如水，銀色的微光撒向大地，盛開的櫻花披戴著月光正在舒展著自己的身體。

“嗯？嗯。”三日月笑著將視線諾向了月亮“這種景色看多少次都看不夠呢。”

“我這種月亮算是看到過十五次吧。”月退靠著夏油傑，夏油傑伸手摟住了月退讓他靠著自己舒服點。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五陰盛……”月退閉上了眼“活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蓮，你喝的太多了。”

“我曾經想過征服世界，掌握命運，但是……我連晚上會遇到什麼樣的月色都無法掌握。”月退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沒說完就睡著了。

“我帶蓮去休息了。”夏油傑抱起了抱著小貓的月退。

“嗯。”

在月退的房間裡，夏油傑把月退安頓好，衣角卻被月退抓住了。

月退睜開了眼。

“怎麼了？你不想睡嘛？”

“三日月……走了嗎？”月退小聲地問道。

“大概回去了吧。”夏油傑看向門口地方向問道“蓮你有什麼事情嗎？”

“三日月……活得太久了，在他面前，我，我好像什麼都藏不住。”月退鬆開了夏油傑的袖子，翻了一個身“傑，陪我聊聊唄。”

床簾並沒有拉上，月光如水，就算是在水下都可以看到那粼粼的波光。

“好啊，聊些什麼？”

“什麼都好……”月退看著玻璃外說道“我的腦子裡很亂，傑，但是我不想睡覺。”

“那，你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

“嗯？妲己的故事？”

“我不是狐狸。”

“但是我明明是用了妲己的毛髮，召喚出來的怎麼回事……小狐丸也沒有尾巴！我想要狐狸，想要狐狸蓬鬆的耳朵。”月退握著夏油傑的手，用臉頰蹭了蹭，攀著夏油傑的胳膊起身，伸手摘掉了夏油傑的護神紙。

“狐狸……”

“哈，是，我是狐狸。”夏油傑決定不和醉鬼講道理，他抱著月退撫摸著他的背脊，讓月退靠著自己的胳膊，唇角親暱的蹭上了月退的額頭。

他以前很小的時候，自己還不能掌控那些咒靈的時候，未知和恐懼經常讓他做噩夢。

月退以前就是這麼抱著自己，柔聲的安慰自己。

“悠仁……”胸口的月退拽著夏油傑的衣服低聲的呼喚著，聲音微微哽咽。

夏油傑只能將月退抱得緊一點。

當初答應來到時之政府工作，他並沒有選擇繼承那些高強度的本丸，他和政府簽下了約定。

替身。

以他的血肉作為基礎製作出來性格外貌完全一模一樣的人類，只不過那個孩子為女性。

這個是非常高難度的術。

而且以夏油傑的視角去看那份合同，其實很明顯偏向時之政府，但那個時候的月退只有五六歲，政府提出可以做出這樣的式神，可以給他母親治療的費用。

月退就答應了下來。

嘛，政府有私心，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現在的月退也能清楚的知道。

悠仁呢……

夏油傑合上眼，緊緊地抱著月退。

虎杖悠仁可以說是月退的執念了。

次日的大清早，月退從床上起來的時候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過了好一會兒。

他揉著自己的眼，過了好一會兒，伸手去摸。

他身邊躺著的無疑就是夏油傑，但他原本應該是人類耳朵的地方耳朵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兩隻立著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歌仙來到審神者房間叫人起床的時候，他發現審神者正坐在他的式神面前，他的式神此時比比平時裡多了一雙狐狸耳朵和和服下襬的一條尾巴。

“靈力現在是不能用的。”

“但我身上確實是沒用靈力啊，不然我肯定疼的嗷嗷叫了。”

“不許在喝酒了，你是未成年人，小心我報警。”

“反正這裡又沒人警察。”

“我會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