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路酒吧街規模氛圍比白鵝潭成熟得多,那裡的酒吧大多為迪吧,裝修新銳時尚,適合潮流人士光臨。BABY FACE便是目前沿江路人氣最旺的蒲點之一。
至於環市東路一帶由於是廣州最早的高階國際商務區,各式酒吧、夜總會應運而生。雖然這些年天河CBD的崛起,分薄了環市東不少商業氣息。但遍佈環市東路、淘金路及華僑新村的各式酒吧卻已經形成規模和影響力,成為了廣州酒吧的發源地。其中華僑新村裡的酒吧更是廣大專業蒲友心中的情意結。這裡曾經是廣州早期的高檔別墅住宅區,所以裡面的酒吧都是由一幢幢獨立的花園式別墅改裝而成,面積大不在話下,而且每個酒吧都會劃分出特色不同的區域,作為Show吧和音樂吧,適合不同品味愛好的人士,除了可以感受酒吧內閃耀的彩色燈光和強勁音樂,欣賞酒吧樂隊及各類舞臺秀外,也可以與朋友到酒吧的外花園靜坐小酌,享受靜謐時刻。
司徒錦倫他們停好車,沿著PEACE ROAD、CHINABOX、路點吧、星吧、枕木吧、閃動領域等一路看過去,最後選了CHINABOX。
我偷偷吁了一口氣。
他們選得真好。要知道CHINABOX左右兩家酒吧,PEACE ROAD和路點,裡面的老闆和酒保跟我都認識。PEACE ROAD是因為當年和莫然他們組樂隊就在那裡駐過場,路點則是因為老闆是羅傑的死黨,我常跟著羅傑去,混了個臉熟。我可不願意和司徒錦倫這一幫人出現在熟悉的圈子裡。
我們走進CHINABOX,一樓是Show吧,舞臺上正在開秀,一個印度女郎正在大跳草裙舞,性感撩人。侍者把我們帶到了二樓卡座,一樓已經滿座了,那個大連老闆對此似乎頗為遺憾。
二樓有樂隊歌手在表演,比一樓感覺緩和,剛坐下那個香港人便徵詢了一下司徒和大連人的意見,要了兩瓶芝華士,一個果盤和幾份小吃。跟著香港人的那個女孩子一看就是跑慣夜場的主,倒酒抽菸的姿勢都很純熟,她和香港人一直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大連老闆逐漸放鬆下來,隨著樂隊的鼓點搖晃著,還逗艾米玩大話色。年輕人經常出來玩,艾米很放得開,輸了喝酒都是一口悶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雖然酒裡兌了些許綠茶,但艾米這樣喝也挺嚇人的。我趁別人不注意跟她耳語:“別逞能哦。”艾米眨眨眼跟我說:“頭兒你放心,我喝不醉的。”
真看不出來這小女孩這麼能喝。不過也不出奇,女孩子要麼不能喝,要麼千杯不醉,幹倒一片。我見過好幾個這樣的女孩子,據說這種人體內的轉氨酶含量特別高,酒精對她們根本不起作用,頂多膀胱難受點兒。
我的酒量一般吧,除了白酒不能碰,別的單喝一種酒還能撐幾輪,如果混酒就比較慘了。但凡喝了啤酒又喝洋酒、紅酒什麼的,我都會一醉不可收拾。運氣好的情形是吐個膽朝天然後睡死過去,這是比較乖的時候。但通常情況下我都會發酒瘋,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亢奮,到處扯人說話聊天,大嚷大叫,極盡折騰之能事。羅傑的手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我咬得鮮血淋漓的。維維和Cat則見識過我大醉後不肯坐車,非要從車上跳下來,站在三更半夜的廣州街頭大背英文詩,聲情並茂。
我的這些行徑把這幫朋友都嚇壞了,從此去夜場都堅決不讓我混酒喝。我對自己醉後的行為大都概念模糊,見他們言之鑿鑿心有餘悸的模樣,也只好信了幾分,從此多加檢點。因而這一年來,酒之微醺的狀態我一直保持得很好。
But,今晚的事態卻有點意外,有點綁鴨子上架的味道。
司徒錦倫來了酒吧之後跟換了個人似的,眼神變得很曖昧,語言動作都輕佻起來。他挨我坐得很近,說話時喜歡湊到我耳邊,還時不時把手放在我背上。我再笨也不可能看不出他的企圖,想不到一個堂堂跨國企業的老總,也是個資深職業經理人了,行事居然這麼不知輕重。 。 想看書來
朝九晚五 第十二章(6)
我有些惱怒,可是轉念又突然想起戴安娜形容司徒錦倫的話。她說司徒錦倫風趣幽默,行事雖然比較洋化,不拘小節,人還是值得信任的。
如此說來,是要我不要把他當成中國人看,像他這樣長期在國外生活的人,思維方式早已被西化,在他看來這些你來我往可能只是正常的成年人遊戲,並沒有什麼不妥。
這樣想來便覺得理智上舒服了些,儘管感情上依然十分排斥,看在他是我的客戶分上,我只好選擇耍太極。我儘量保持著彼此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