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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小荷卻還在責怪自己那天太貪睡了。

小花心中一片溫暖。什麼叫患難見真情,這就是了,可見老天待自己還是不薄的。她緊走兩步上前,止住兩人行李,順便扶起小荷到旁邊石墩子上坐下。

小荷坐著小娘子站著,覺得不妥,要站起來。胸口疼痛的厲害,稍稍用力便疼得呲牙倒吸一口冷氣。

小花剛才接著攙扶小荷當口就用精神力感應了一下,胸膜出血,幸好瘀阻沒有擴散,這條小命才留了下來。

小花說道:“來,讓我看看哪裡傷到了。”

小荷有些羞澀地捂住衣裳。小花噌怪道:“我是你主子,又是大夫,你連我都信不過了?”

小荷急了:“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一激動,胸口又疼得蜷縮成一團了。

小花其實想將她弄回床上檢查一番。但是她看到對方每走一步都疼的厲害,多折騰一會就多痛一會。小花對這些對自己好的人生捨不得讓她們如此痛苦的,如果說先前有各種事纏著脫不開身還說的過去,而現在自己就在這裡了,那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小花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輕柔地撫摸著受傷的地方,漸漸的,小荷覺得那裡真的不那麼疼了。

小花解釋,因為自己是大夫,懂得穴位和按摩手法,可以緩解疼痛的。兩人對小花深信不疑。而後,小花和景嬸一起將小荷送回房間休息,自己去裝模作樣採了些草藥,讓景嬸熬好給小荷服下。實際上她暗中給小荷消除了體內瘀阻。

第二天,小荷就能下地活蹦亂跳了,對小花的信服達到極致。

當天下午,辛嬸回來了,她進入院子整個人都懵了,看到小花,滿眼的不可置信。小花神情淡淡的看著她,心裡想著,辛嬸也是對自己這個主子失望了吧?這樣也好,她身邊只需要對自己忠誠並且矢志不渝的人,不需要那些濫竽充數的。

辛嬸堅定地走向小花,“我回來遲了,只要小娘子不嫌棄,我辛從文遠永遠追隨小娘子!”

辛嬸一回來就聽說府裡發生的事情,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即便這些都是傳言,即便都是莫須有的栽贓,也足以將其意志力摧毀,然後用極端的方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最不濟也應該是茶不思飯不想然後自艾自憐,瘋癲憔悴下去……原本她已經對瞿小花不抱任何希望,只嘆自己命運多桀,又押錯了寶。

沒想到她進入院中,雖然那些花花草草全部枯敗,但是瞿小花如同一個…仙子般自信而美麗地站在那裡。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服侍了那麼久的小娘子竟然還有如此動人心魄的美貌。

其實不是她沒注意到,所有人都被小花以前的表象給騙了。而現在,所有一切都沒有意義,所以小花也就沒有去偽裝的必要了。現在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樣子。

即便是不施粉黛,那面孔也精緻的如同美玉雕琢,白皙粉嫩,吹彈可破。那眉眼,顧盼生輝,貌似被多看一眼也有如沐春風之感。

試想,這樣的女子,能夠隱藏自己的絕色成為一個普通女子。無論是誰,特別是後院的女人,哪個不是竭盡所能地把自己最好一面展現出來?她倒好,兇狠毒辣,張狂,邋遢……處處表現出來的都是男人所唾棄的品質。這就不僅僅是欲擒故縱的伎倆了,而是一種偽裝,真正的偽裝。可是,這樣的偽裝,她究竟想得到什麼?男人的寵愛垂憐?還是身份地位?自由,她想得到絕對的自由!

在這一刻,辛氏終於懂了自己的小主。這份心性,這份隱忍,都不是尋常女子所能忍受的。最最難得的是她竟能在這樣的絕境中自強,並且終於得到身與心的雙重蛻變。

卸掉偽裝,迴歸本來的自我,小花知道她不可能從別人那裡獲得自由。施捨和垂憐中更是沒有真正的自由可言,所以,她對田雲山對瞿家已經完全絕望,從絕望中走出,她要自己給自己自由……

試想,這樣的女子又豈是凡俗之人?!

所以辛嬸當下便表明了自己的衷心,這恐怕是她這輩子做的最最明智的選擇了。當時倘若辛嬸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小花再也不會將她納入自己的心腹了。寧缺毋濫。

至於那些落井下石的丫頭婆子小廝們,反正現在這個小院是整個田府的禁地。這次不比以往,這涉及到整個田府的聲譽大事。而且果酒秘方已經被“掏”走,小花沒有任何依仗,也沒有任何底牌,是再沒有翻身的可能了,他們可不想跟著這個倒黴小主吃苦呢。他們很想去親自說辭的,但一想起那天小花操起凳子腳將鄭大夫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背脊發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