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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個電工已經走了,才坐在發電機上喘起大氣來。

“好險”李書毅心想,“如果他敢進來,我就是那麼一下!”李書毅的心裡既驚也怕,他的心到這個時候仍然無法平靜下來,他自己也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有了這種舉動和想法,這未免也太瘋狂了些吧?跟當下的動作片比這次又怎樣?李書毅想到這裡,覺得自己很象個天才,“如果拍電影,一定能拿獎。”李書毅想著。

在吃晚飯的時候,嚴旭坐在李書毅的身邊,他悄悄地問了李書毅一句話,“如果他真的跑進發電機房去,你打算怎麼做?”“如果他真的敢進來,我當時已經拿了一把榔頭,當頭就是這麼一下!”李書毅說著,做了個動作。嚴旭驚得目瞪口呆,看著李書毅那張還顯得自滿自得的神情,沒有再說什麼。

衝動的魔鬼(8)

夜色裡,燈光很昏暗,發電機供電有限,使得整個場地顯得分外地悽迷,李書毅坐在一桌前值班,幾塊板皮臨時搭建的小屋裡,電線用一根鐵絲掛在頂面的板皮上,桌上的設施和平常一樣,山風吹得小板房直打顫,燈在那裡晃悠著,小屋裡的光線也就在那裡隨意地晃動著,有如一條小船在海上隨浪而簸的樣子。

李書毅看了一會兒書,直看到兩眼昏花,他站起身來,端詳了一會兒頂上吊著的燈,然後走出了這個臨時的值班房,發電機房的外棚還沒有搭起來,幾臺發電機黑糊糊地臥在那裡,像是幾頭正在酣睡的大象,離值班房最遠的那臺柴油機正發出清脆的鳴響,似乎它正在把它的高音亮出來,想要告訴全世界它的存在一樣。李書毅聽著這聲音不禁笑出來,“原來柴油機也會偷懶呀!”他說著,向那臺柴油機走去。“今天晚上是大家在這裡的第一個夜晚,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李書毅喃喃自語著,“明天一早還要再檢修兩臺車,明天晚上大家就可以像在老營區一樣,過上正常的生活了。”

李書毅一邊走著,一邊警覺地檢視和聆聽著周圍的動靜,那裡除了柴油機的聲音外再沒有其它的聲音了。李書毅每走到一臺車前,都要習慣性地伸出手去摸一下發電機的部位,似乎是完全的職業習慣,因為那些發電機根本就沒有運轉。發電機房除了臨時值班房裡有一盞燈外,就是最遠處的一號機組和二號機組之間掛了一盞燈,李書毅摸索著走到了一號機組跟前,他先看了看柴油機的轉數表,又看了看油壓表,接著看電流表,然而當他再一次習慣性地觸控一號機組的發電機時,他的手被大力地彈開了,這也是他的職業習慣,他用手背去感覺發電機的溫度,當有電的時候,他的第一動作就是脫離電源。

李書毅被電打了一下,他立刻神經質似地四處地找。他發現,雖然在地下挖好了接地線坑,但是並沒有把接地線和接地樁真的埋好,旁邊還留了一些土,顯然並沒有按照常規夯實,同時也沒有澆水提高接地的效率。李書毅看到這裡,連忙向場地另外一頭的排程室跑去,那裡有一個和李書毅一樣,還在值班的人。

那人就是嚴旭,他正在那裡百無聊賴地玩弄著電話線,這時已經是深夜了,電話靜靜地在那兒,嚴旭也沒有精神去打電話了,他的眼睛微張著,有些養神的味道,他聽到遠處的腳步聲,知道是李書毅來了,也就沒有起來,專等他走進門的時候問候他一下。

當嚴旭的目光落在剛進門的李書毅的身上的時候,著實把他嚇了一跳,李書毅的頭上臉上滿是汗珠,雖說天氣並不算太熱,那也不致於會只走了這麼一段路就大汗淋漓,李書毅的臉色鐵青,沒有一絲表情。嚴旭剛張開嘴還沒問候出來,就聽李書毅急促地說,“不好了,接地線沒埋好,可能會出大事!”“來坐下說。”嚴旭起身把李書毅按到椅子上說。“慢慢說,彆著急。”“剛才我巡檢的時候,發現發電機房的接地線沒有埋好,要不是我的檢查方法比較正確,現在可能已經被電打死了。”李書毅說。

嚴旭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了,他說“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向領導彙報一下這件事。”說著嚴旭拿起了電話拔通了,等了幾秒鐘,電話通了,嚴旭說:“這裡是總調,發電機房發現接地有問題,是否叫電工立即檢查,請指示。”電話那頭的聲音說“發現事故苗頭要徹底查清楚,叫電工班全體加班,一定要徹底消除隱患。”接著又問:“是誰報告的?”“是李書毅”嚴旭回答。“嗯,知道了,你做好記錄,事情解決了給我來個電話。”說到這裡電話那頭髮出了結束通話的聲音。嚴旭還把電話抱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放下電話,然後做記錄,不時地還問李書毅兩三句。在空檔裡,嚴旭把手邊的一隻杯子倒了點水,放到了李書毅的面前。李書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