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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這不行,等今日一過,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冷落她幾日,不把她收拾地妥妥貼貼地,你娘我遲早有一天要讓她給氣死啊!”
沈灝的身子一震,有意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後背,然後賭氣說道,“母親,是孩兒沒用,讓您受氣了。榮福既如此無禮,這樣拉了您的臉面,那今日這回門,孩兒就不去了,也讓她在孃家沒臉。”
老夫人的臉色略有些緩和,但隨即卻搖了搖頭,“不行,你如今可是安遠侯世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安遠侯府的臉面,若是你賭氣不跟著榮福回門,那景陽王若是發難起來,咱們可就說不過去了。”
沈灝雖然平庸無能,但這些道理卻還是懂得的,他子般無奈地起了身,向老夫人辭了別,又匆匆地追著榮福的身影遠去了。
老夫人哀聲嘆氣地對沈棠說道,“原本以為這是門好親,誰料到卻是娶了個霸王回來,鬧得府裡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說起來,我這幾個媳婦中,你大伯母是個擅
察言觀色的的,從不曾讓我鬧過心;你三嬸雖也是個郡主,但卻又乖巧又懂事;你母親就更別說了,知書達禮,謙和謹讓,就是去得早。哪想到,臨老了,竟娶了這麼個冤家回來。”
沈棠面上笑得淺淡,“祖母還請寬心,郡主初嫁,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也是有的,等時日長了,自然便會改過來。”
但她心裡卻是譏消非常,隱隱還蓄著濃烈的恨意,祖母以為當年所做之事,再無人知曉了嗎,竟這般假惺惺地在自己面前談到孃親?孃親若真那般合她的意,便不會有當年去母留子那一說了。
老夫人近日身子本就不爽利,又因受了榮福的氣,精神越發地差了,她似乎是有萬分感慨要說一般,“這些孩子裡,惟獨你這孩子還記掛著祖母,紫嫣紫姝兩個,倒
是我白疼了她們一場,這兩天連個影子都沒見到。你的好處,祖母都記掛在了心裡,不會讓你白孝順我一場的。”
她抬了抬手,“桔梗,將我那個鑲了藍寶石的八寶玲瓏匣拿了來。”
不一會兒,桔梗便棒了匣子出來,恭恭敬敬地放到了老夫人旁邊的矮几上。
老夫人將匣子開啟,裡面流光溢彩,璀璨奪目,她慈愛地一笑,將匣子推了過去 ,“這匣中的幾件,都是我年輕時候素愛的首飾,雖算不得件件名貴,論品相論質地
卻都屬上乘,棠兒若是不嫌樣子過時,便拿去玩吧。”
沈棠恭順地說道,“祖母厚愛,棠兒就卻之不恭了。”
她點了點頭,示意碧痕將匣子收好,又與老夫人說了一會子閒話,見老夫人氣力終是有些不濟,心中又記掛著趙譽還不曾換藥,便匆匆地告了辭。
一出了頤壽園,沈棠的目光便冷了下來,她低低地吩咐碧痕,“等回去只留幾支顯眼的,其他的挑出來交給孫嬤嬤賣了,換得的銀兩便存在孫嬤嬤那處。”
碧痕有些猶疑,“這樣不太好吧?若是哪日老夫人忽然想起了問起,咱們拿不出來可怎生是好?”
沈棠淺淺一笑,“老夫人這是私下裡給的,絕不會公然地問起,便是她問起,我也自然有應付之辭,你就放心吧。”
她想了想,繼續說道,“孫嬤嬤那邊新添了不少人手,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以她的脾氣,若是短了銀兩,也必然是不肯來問我們要的。我們從淮南帶出來的東西雖
然不少,但不少都是舅父和母親的遺物,若非萬不得已,我是絕不肯變賣掉的。正好老夫人送來這注橫財,解了眼下的急。”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松濤院處去。
果然不出沈棠所料,在換藥的問題上,趙譽又與昨日一般使起了小性子,沈榕隱約猜到了他的心思後,便有些堅持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痛楚有什麼忍不得的?還是我來!”
趙譽的目光晶晶亮亮的,“榕弟,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麼對待我嗎?”
沈榕一時語窒,想到那日的驚險,想到趙譽為他所做的一切心裡忍不住便軟了下來,但一想到趙譽對姐姐的企圖,他猶豫了再三,仍舊忍不住將心腸硬了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將趙譽按住,然後不由分說,便將紗布簡單粗暴地撕了下來,直痛得趙譽咬牙咧嘴,苦不堪言。
趙譽的臉皺成了一團,眼中還閃著晶瑩的淚花,他聲淚俱下的指控道,“榕弟,你這是想要痛死我!”
沈榕見他左肩的傷口因自己的粗魯又不小心裂開了一些來,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他小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