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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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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說道,“那盆底的雕花上,有一個奇怪的凸點,我只不過輕輕一按下去,便彈出一個紙捲來。便是這張。”

沈棠接了過來,輕輕地展開,嘴角的笑便彎得更厲害了些,有些微黃的紙上,用墨筆粗淺地勾畫了一個小人的輪廓,在輪廓內,便是一個生辰八字,而小人的要害部位,則俱都被剪成了破洞。

她笑著著說道,“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秦氏的吧?”

碧痕點了點頭,“確是。”

沈棠將那紙卷揉碎,也學老夫人那般扔進了燻爐。

這時,麝香來報,“稟小姐,文繡求見。”

第七十六章 文繡

沈棠深深地望了垂手而立的文繡一眼,“那符紙背後的字是你添的?”

文繡恭聲道,“是。前幾日,與奴婢同屋的小翠舉止有些不同尋常,奴婢便上了心,不巧正碰上了她鬼鬼祟祟地將那道符藏在了二少爺的書房裡。今日聽聞喬嬤嬤正帶著人要尋一件老夫人丟的東西,奴婢覺得不放心,便自作主張在後面添了兩個字。一來當時已來不及將那符紙毀去,二來也是怕打草驚蛇。”

沈棠眉頭一挑,“難為你還會寫一手小篆。”

既然決定要用文繡了,那文繡的背景沈棠自然也是查清楚了的,她並不是家生子,父親早逝,還有一個年方七歲的弟弟,因家裡過不下去了,她母親才帶著她姐弟投奔在安遠侯府做管事的親戚,簽了賣身文書。

文繡恭聲道,“奴婢的父親曾進過學,在世的時候也曾教習過奴婢幾天。”

她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從前奴婢的家便住在一座道觀旁邊,奴婢幼時曾見過道長畫符,每到夏日,村裡的人也常去求驅蚊符。”

沈棠微微頷首,“從前蒼梧院沒個管事的人,院裡的丫頭都有些太懶散了。你升等的條子我已經遞給了總管,大約明日便能下來了,從此以後你便是蒼梧院的一等大丫頭,二少爺不常著家,蒼梧院裡的事便都由你來做主了。”

文繡先是一喜,但隨即卻又有些猶豫,“管事丫頭的職責頗為顯重,奴婢怕不能勝任。”

沈棠笑道,“你能勝任。”

她頓了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連升兩級,院裡的丫頭們怕沒一個不妒忌的。你且放心,有我和二少爺在後面頂著,你自不必怕的。你院裡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該怎麼處置,你就放手去做罷。”

文繡咬了咬嘴唇,面色凝重,“小姐的意思是……”

沈棠眼神一深,“只要你將蒼梧院變得與鐵桶一樣嚴密,像今日這等栽贓陷害之事再不發生,我便將你弟弟的奴籍去除。”

文繡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沈棠,

當年他們母子三人實在是走頭無路才簽下了這賣身的文書,但多少次,她與母親都曾後悔過這個決定。

她的父親是個飽讀詩書的書生,定是不肯看到他唯一的兒子竟然不再讀聖賢之書,而屈身為人奴婢。

她與母親這些年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不肯行差踏錯一步,所求不過是保全自身,多得賞錢,好攢夠錢將弟弟贖了出去。

但贖身的銀子實在是太高,便是贖了出去,弟弟一個人在府外又該怎樣生活?便是能夠勉強度日,那讀書的束?又從何而來?

可如今,眼前便擺了這麼一個機會……

她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小姐放心,奴婢能夠勝任。”

沈棠滿意地一笑,“你且退下,安心等著升等的訊息吧。”

文繡的背影剛硬而挺直,有著決絕與毅然。

碧笙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若不是文繡,今日二少爺那該麻煩了。”

沈棠的眉頭擰住,“這府中,想要對付我姐弟的,應該只有秦氏一人,她若是假作發病,然後又藉機讓喬嬤嬤搜出那道符與小人,然後再回轉過來,倒的確是能害著我姐弟。但她的脈象,卻著實奇怪。”

她的疑惑更深,“若不是秦氏,那又該是誰呢?”

碧痕想了想,“桔梗不是說過,喬嬤嬤與大夫人走得親近,會不會是她?”

沈棠搖了搖頭,臉上一片茫然,“大伯父已經去了,大哥便與爵位不再有半分牽連,大伯母與我們姐弟之間,並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就算是除掉了我們,沈灝還有沈松和沈柏,更何況誰知道沈灝將來還會不會再立繼室?”

碧笙恨恨地道,“那便多半是秦夫人的手筆了,今日喬嬤嬤取上來的三樣事務,小姐和二少爺自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