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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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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一把將手指抵在他的脈博之上,凝神聽了一會,臉上的表情越見凝重,“這箭穿了他的左肩,雖不至有性命之危,但若是失血過多,他這條左臂從此便廢了。當務之急,是要將這箭取出來……”

這回,趙譽他是真的昏迷不醒,真的有性命之攸……

沈榕的臉上寫著震驚和自責,他忙道,“方才放世子躺下的時候,青禹哥哥已經將他背後的殘箭剪開了,只是大夫未到,沒有止血的靈藥,我們不敢替他拔箭。”

沈棠見了弟弟的表情,心下一驚,連忙問道:“他身上的這箭傷,與你有關?”

沈榕眼眶犯起了紅痕,他又是害怕又是擔心地點頭,“是……是我弄的。”

沈棠的身子一震,越發心亂如麻,她顫聲問道,“瑞王世子被你的箭所傷,這事,還有誰知道?你方才又是否派人去請了大夫?”

瑞王世子,乃是皇帝親侄,這射傷皇親的罪名,若是皇帝追究起來,足以讓沈榕小命不保。

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只要趙譽肯不追究,皇帝是不會插手硬要將這事責罰個分明的。

但今日不同往日,如今正是太子與三皇子角力中最關鍵的時候,偏偏太子殿下卻還節節敗退,皇帝連被將了好幾軍,心中早就存了一團熊熊烈火。

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打擊沈氏的好機會?

沈榕紅著眼睛搖了搖頭,“因世子受了重傷,因此我與青禹哥哥騎馬將他抱了回來,又在靠近街市之處,搶了一輛馬車,我在車內陪他,青禹哥哥駕車長驅直入,送到了松濤院,並沒有其他人看到車內的是誰,受傷的是誰。”

他語氣微微一頓,接著說道,“我在西山時,便派了雙福去尋姐姐,又派了雙喜去請同善堂的大夫,但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大夫並不曾來,雙喜也未迴轉。”

這時,碧笙急匆匆地趕到了,她滿頭大汗地將手中的藥箱遞了過去,“小姐,您交待的東西,都在裡頭了。”

沈棠深深地吸了口氣,等再立起來時,臉色雙恢復了一慣的淡然沉靜,她想了想,有條不紊的指揮道,“碧痕,你立刻讓文繡去燒熱水,取炭盆,要快!然後,你便守在松濤院的門口,任何人都不許進來。就算是同善堂的大夫來了,你也替我打發出去,切記要封住他的口,讓他當作今天不曾發生過這事一般。”

她轉身對碧笙說道,“你去查查,二少爺回府後,有誰見到過他,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都必須做到,讓整個安遠侯府的人都以為今日受傷的那位,躺在裡頭的那位,是二少爺。”

碧痕與碧笙都不敢怠慢,領了命便急匆匆地去了。

等將這幾樁事情吩咐完畢,沈棠面色凝重地對沈榕道,“我信你定不是故意射了他,但不管真相如何,他受傷已成定局。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自小就有擔當,不會推卸責任,姐姐今日,便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她語氣微頓,臉上的表情更見嚴肅,“稍候,我會親自替他將殘箭取出,你做我的助手,就像小時候我們一起救那隻受了箭傷的大雁一般,你按照我的吩咐行事。”

沈榕一臉自責地點了點頭,“我雖不是有意的,但確實是我傷了他。若是他能醒過來,好起來,便是也照樣射我一箭,我也樂意。姐姐放心吧,我自小便當你的助手,知道要怎樣做的。”

熱水,炭盆,皆已經送到。

沈棠從藥箱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放在了榻前的矮几上,從中拿了兩顆赤紅色的藥丸,輕輕撬開了趙譽的嘴,然後餵了進去。

又動作麻利地將師尊所賜的玄鐵匕首取了出來,先是在熱水裡洗了一洗,然後又在炭盆熊熊燃燒的火焰中翻來覆去地燒了一遍,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才將滾滾的匕首取了出來。

她舉著明晃晃的匕首,輕輕地對榻上昏迷的人事不知的趙譽說道,“有一些疼,忍一忍便好了。”

這語氣如此溫柔,還帶著幾絲剪不斷理還亂的擔憂,若是榻上的人不曾昏迷過去,將這幾個字全然聽入耳內,該是何等的歡喜?

“榕兒,替我按住世子的肩膀,等箭頭出來了,立刻將几上那綠色的瓶子遞給我。”沈棠的聲音冷靜而威嚴。

手起刀落,那般嫻熟的技法,那樣凌厲的手勢,不過只是幾個停頓的時間,沈棠便已經利落地將趙譽肩膀上的殘箭取了出來。

她接過榕兒遞過來的綠瓶,將裡面的藥粉均勻地灑在了趙譽的肩頭,沒過多久這藥粉便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