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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一時不敢置信,驚愕地問道,“你說什麼?”
沈沐見她虛弱的模樣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太后被困宮中,皇上生死不明,心中實在是怒無可忍,他大聲說道,“太后犯了心疾,卻被舅父幫著的恆王囚禁坤和宮,莫說醫藥,就是連頓熱食都不曾給,這是明白著要逼死她啊!如今的皇上是假的,他假扮皇上發號施令,顛覆朝局,很快就要對沈家下手了,而真正的皇上,您的嫡親外孫慕兒此時,生死未卜處境未明。而這些,都與您的好弟弟脫不開關係!”
他重重地吐了口氣,“母親,若是您對子孫們還有一分情意,若是您不想父親死後不得安息,連屍骨都讓恆王刨出來,那麼就請您將您知道的都告訴兒子。晚了,可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老夫人的肩膀微微抖動著,眼角不由漫出了眼淚,她不肯相信這些,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哽咽了一會之後,她方才點了點頭說道,“秦家雖是我的孃家,但我的兒女孫兒卻都在沈家,你放心,我會一字不漏地將我知道的和盤托出。”
她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此時說來話長,恐怕我還要從頭說起。”
沈沐鬆了口氣,親自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您慢慢說,孩兒聽著。”
老夫人嘆了口氣,“我母親早逝,父親又常在外頭,家裡還有一堆虎視眈眈著世子位的庶弟姨娘,這樣群狼環伺的情形下,我與你舅父相依為命,互相支援,才能堅持了下來,直到他繼位成了伯爺,我又嫁給了你父親,因此我們姐弟的感情比尋常人家都要好上許多。”
她接著說道,“那一年,他還未曾繼位,不知道怎得竟然結識了一位平民女子,還與之墮入愛河,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想將定好的親事都給毀約掉,要迎娶這民女為正室妻子。我當然不會同意,便說了他幾句,後來他因此事差點丟了世子之位後,才總算是回醒過來,乖乖地娶了你舅母。”
沈沐似乎想到了什麼,試探地問道,“那位平民女子,便是後來恆王的母親?可我怎麼聽說,常妃娘娘是曾與舅父訂過親的?”
老夫人搖了搖頭,“這都是老皇帝駕崩之後,有些人以訛傳訛罷了。你舅父雖然對常妃念念不忘非她不娶,卻是不曾訂過什麼親。”
她嘴角微撇,嘲諷地說道,“當時她不過一個平民女,還是那等不知廉恥當街勾引男人的**,便是為永寧伯世子的妾侍都不配,談何訂親?”
沈沐不解地問道,“那她又是如何入宮,還成了寵冠天下的常妃娘娘的?”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那女子實在不是普通人,與你舅父分手之後,不知道怎麼攀上了當時兵部常尚書的路子,竟然還被常尚書認作了女兒,在你舅父成婚之後不久,她便入了宮為秀女,沒過多久就一舉得男,很快便被老皇帝封為了常妃。”
她低低地嘆了一聲,“你舅父自然是傷心不已,但很快就振作了起來,我以為他對常妃不會再有感覺了,就算有,也該是恨意,因此便放心地嫁到了沈家來。但我不曾想到,你舅父始終不曾斷了與常妃的聯絡,甚至他還一度傻乎乎地以為,恆王其實是他的血脈。”
皇家血脈,絕不容有半分措施,恆王自然是萬分確認的龍種,不然老皇帝又怎麼能容下他與常妃活著?可見永寧伯對常妃的感情已經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
老夫人長長地嘆了一聲,“恆王一天天長大,眉眼越來越像老皇帝,但你舅父卻在他身上投入了感情,真的將他以兒子來看待,並且竭盡全力為了他的將來而籌謀,在他的引導之下,果然恆王英果非凡,不似老皇帝其他的子嗣那樣庸碌的庸碌,奸猾的奸猾,小量的小量。”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常妃得了重病,不治身亡,故去前請託你舅父要替她照管好恆王,你舅父哪裡會不答應?自此之後,你舅父便將恆王看得比自己親生的子嗣還重要。也因此,才能對雨柔與恆王的事,不僅不阻撓,反倒還暗中撮合。”
沈沐約莫對秦氏為何被關押在家廟有些瞭解,此事老夫人說到這裡,他心裡便更明白了一些,他低聲問道,“所以,母親您對舅父的所為,一直都很清楚,那您為何不將此告訴父親,這樣的話,父親心裡有了準備,也許就不會……”
老夫人哀傷地搖了搖頭,“到底是我相依為命長大的親弟,他心裡這點秘密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我怎忍心在你父親面前戳穿他?後來你父親幫助先皇奪位,這又不是我們女流之輩能懂的事情,我不理朝事,雙方都將我矇在鼓裡,我又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