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要讓你死,父上是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吳剛被這威勢震懾,連聲道是 ,恭送著花滿離開,等到花滿以及侍衛的背影消失之後,他卻抬起頭來陰惻地說道,“雖然稱呼你一聲主子,但我卻仍舊是主上的忠部,那女人留不得,我就不信主上會因此而怪責於我。”
他轉身對著看守沈棠的侍衛說道,“那女人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侍衛不敢怠慢,引著親隨前去。
此時廚娘已經幫沈棠換上了乾淨的衣裳,床鋪也已經收拾過了,見了親隨進來,忙行禮說道,“這位夫人昏迷不醒,氣息微弱,若是大夫還不來瞧,恐怕……”
吳剛粗魯地將廚娘推開,“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又對著侍衛說道,“你也下去,將門帶上,若無吩咐,不準進來!”
廚娘心中覺得古怪,但以她的身份卻並不敢出聲,只好悄然退下,侍衛卻有些猶疑,“主子命我看好這位夫人的……”
吳剛怒聲斥責道,“主子不在,這裡誰最大?我讓你出去,自然有讓你出去的道理。信不信我就地懲處了你,主子也不會傷我分毫?而你迕逆了我,我卻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侍衛再不敢久留,匆忙退下。
吳剛冷哼了一聲,便走到了榻前,看到沈棠之後,他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光亮來,他扁了扁嘴巴嘲諷地說道,“怪不得我說怎麼向來狠辣的人,獨獨對個女人下不了手去,原來這女人竟然是這樣的絕色。嘿,果然常年累月在聚雅集扮演小倌,但心中卻還是有渴望的啊。”
他嘴角微咧,輕佻地說道,“這樣的美人,若是就這樣死了果真可惜,不如……就讓爺我嚐嚐這侯門嫡女王府佳媳的滋味,再送你上西天吧!”
吳剛一邊說著,一邊迫不及待地寬衣解帶了起來,他將床榻上的被子一把掀開,一雙賊手就要伸過去……
這時,不知道從何處飛來一把彎刀,生生地將他的雙手切斷,他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光禿禿血流不止的手,眼睛移到地上那兩隻方才還連著的手掌,不由自主地嚎叫起來,“啊!”
第二百二十三章 伶館
這哀嚎劃破四周的平靜,但卻忽然嘎然而止,因為吳剛的喉間不知道何時被直直地釘入一把短刀,不偏不倚,恰正中他脖頸的動脈,他用盡最後的餘力徐徐轉身,見到來人,怒目圓睜,“你……”
話未及說完,骯髒的靈魂便已經先行倒下,鮮血直噴,吳剛軟軟倒下,已然斷了氣。
趙譽一腳踢開礙事的屍體,徑直奔向前去,床榻之上,沈棠的身體如同風中殘露,隨時都像是要飄走似的,他心中一陣猛烈的抽痛,急忙將她抱起,然後衝著門外喊道,“外頭如何?你們兩個能應付得了嗎?”。
外頭有短兵相接的聲音,但很快便又恢復了寂靜,碧笙俏聲說道,“都趴下了,真不經打。如何?果真是病倒了嗎?”。
隨即她趕了進來,見到沈棠慘無血色的模樣,不由大驚失色,她伸出手去探了探鼻息,又捏起沈棠的脈搏來,片刻之後,鬆了口氣,她拍了拍胸口說道,“還好,只是著涼受凍後得了風寒之症,又疲憊過度昏睡了過去。”
趙譽聞言眉頭略展,但卻仍舊有些狐疑,“你也會看脈?不會看錯嗎?可當真是無礙的?”
碧笙一愣,隨即說道,“我是學武之人,素來跟得久了,雖然算不得懂醫,但約莫總也有些略懂的……再說……”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玉瓶子來,從裡頭掏了一顆赤紅色的小藥丸喂入沈棠口中,然後點頭說道,“這是玉露丸,讓隨身帶著的,幸虧還在。這是清熱解毒萬事萬用的佳品,用過之後,再帶去岸上尋個醫館開兩帖藥吃吃,應該很快便能好的。”
趙譽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大半,他四下張望了一圈,然後果斷地抱著沈棠出了艙門,“花滿的人鬼得很,定是有人溜出去報信去了,咱們還是趕緊上岸為妙。”
嚴知望著趙譽疾馳而去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他轉身彎腰進到艙內,將彎刀和短刀俱拾起,用乾淨的布擦乾血漬,然後吹了吹氣,這才放入了腰間,幾個縱身之後,跟著趙譽他們一起消失無蹤。
良久之後,花滿聞訊趕來,看著空空如也的床榻,不由狠命踢著死狀悽慘的吳剛,“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死有餘辜!”
話剛說完,他便立刻問清船上殘餘護衛,然後詔令眾人,“他們三個人帶著一個病弱女子,定然是不會走遠的,給我從此地搜起,不要放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