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出現,一隻手捂著心臟的部位,面露不愉快。
女人對待他小心翼翼,不住的說小心,當心之類的話。
怪不得這女人對妖嬈紫魅無半點色心,敢情車裡的是位男黛玉。目如明星,唇若丹霞,白綢袖袍,腰繫絲鸞帶,美服華冠,弱不禁風。
皎皎弱弱,一襲病身,喘氣微微,殘柳迎風,好令人堪憐。
阿娿呆了,那病美人有意無意的朝阿娿瞥一眼,有情又似無情的眸子,只消一眼,便把阿娿的魂勾去。
女人對阿娿頗忌憚,護小雞子似的,緊摟著病美男上車。
馬車只能容二人坐,阿娿擠在紫魅和何藥師中間,做駕駛的位置。這叫雀佔鳩巢,一切隱忍,皆是看在那病美人份上。
乾姐乾妹
灝國多山,幾人一路賞玩,二個女人漸漸話語投機,索性結拜為異性姐妹,女人說自己大阿娿幾歲,是姐姐,阿娿添末是妹妹。
阿娿隱隱試探,知道這位姐姐身家來歷非同小可。二人聊著聊著,話題便延伸至病美男身上,阿娿提問:“姐姐誒,你護著個病美人有何用?說不定他那一天亡了,你還要思戀一輩子?”
當姐姐的要發火,但礙於生死同擔,禍福與共的誓言,不好撕破臉,“妹妹休說這等混賬話,我待鎏景之心,天地可鑑,日月為證。妹妹既是為姐姐好,就該祝福我們!”
阿娿滿眼的羨慕和欽佩,“若天底下的有情人皆是姐姐這等貞烈痴心,男人們還會花心嗎?”
女人一時開心,拍著胸脯保證,“妹妹不妨同姐姐一起家去,有我的就有你的,咱們姐妹不分彼此!”
阿娿想起一段著名相聲,內有一句是接著這話的:你的愛人就是我的愛人!她不敢說,笑意掛嘴邊,私下悱惻。
依紫魅的算計,阿娿同這位自稱‘本宮’的姐姐混熟後,藉機接近據說是公主的情人,紫魅說過,那人很有可能是七星之一。
阿娿當開玩笑的問姐姐,有沒揹著鎏景同別的男子有交情,這位姐姐就差摘星捧月的證明她對鎏景外的男人沒興趣,那麼,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不可能啊,奇怪。
阿娿將此事告訴紫魅和何藥師,紫魅斷定,這位姐姐肯定沒說大實話。對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人,怎會推心置腹?阿娿不理解,乾姐姐一看就是沒心機的豪爽女人,怎麼可能會騙人?
阿娿自問不是演戲高手,對著幹姐姐多了一份防備,乾姐姐自然察覺,“妹妹可有心事?不對姐姐說??”
阿娿控訴,“你有事瞞著我,你的身份呢?那日你失口說什麼‘本宮’,你連身家來歷都對妹妹隱瞞,咱們還談什麼交情?”
乾姐姐大笑,“可見是個小丫頭,一點都藏不住事,我當是什麼事。好了,姐姐先前不告訴妹妹,是想給妹妹個驚喜。姐姐是灝國國君的姐姐,是大長公主!”
阿娿忍不住跳起歡呼,這次還真是瞎貓撞著死老鼠!
撮合有情人
為了和長公主打好關係,阿娿投其所好的撮合長公主和她的意中人,據說這位病美人是一家書肆的少東,歷代書香門第,一次無意間的邂逅,令長公主神魂顛倒,無論長公主威逼還是利誘,亦或是傾心,這位病美人始終不答應做公主的駙馬。
與阿娿他們相見的第一天,公主大人忍不住要用強,才無暇兼顧馬匹駕乘,聽著阿娿禁不住伸手抹腦門汗,確實被汗到!還要霸王硬上弓?看不出灝國女人行事頗具彪悍之風。
不過越是這樣的行事作風,越深得阿娿之心,無意中英雌惺惺相惜之情顯露,那長公主更是對阿娿喜愛非常,公主身邊人大都畏懼她的身份,從無一人講知心話。
男人追女人,不外乎情書情詩,大唱情歌,買花送吃食,邀請女人看電影玩蹦迪,想燒錢的直接去酒吧擺譜。
阿娿為公主姐姐獻策,第一天,那位病美人既是出身書香世家,那麼肯定是行家,一般的情詩不入他的眼,阿娿讓公主先抄一首《月滿西樓》。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第二天公主喜滋滋的告訴阿娿,昨天病美人追著她問了這首詩,幸虧阿娿事先講解了,不然縱是引得美人矚目,那也要穿幫。
阿娿取笑公主為美人是豁出去了,阿娿告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