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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真的不像是住了兩個人。這裡已經很久都沒有人駐足了,沒有僕人,沒有食死徒,沒有家養小精靈,也沒有別的什麼活著的東西。除了,那條已經跑進了裡德爾莊園小樹林的蛇。海格知道,那將是什麼。但是,他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裡德爾還沒有醒,連他喂的藥都是他用嘴巴度過去的,這個人躺在床上,連呼吸都是微弱的。海格覺得他下一刻彷彿就會離開他。但是他心裡又牽掛著馬爾福,可惜裡德爾莊園裡的禁制開啟之後,他也出不去了。他陷入兩難的境地,如果裡德爾再醒不過來,那麼,兩個人不是餓死在這裡,就是裡德爾先因為沒有魔力補充劑和靈魂穩定劑而死去。而馬爾福……他或許連他的葬禮都沒法參加。

命運從來弄人。

裡德爾醒來的時候,海哥正趴在他旁邊睡覺,他已經支援不住了,睡得很香,很沉。連裡德爾醒過來他都不知道。裡德爾看著海哥的側臉,伸出手摸摸海格的頭髮,他的頭髮一直都是這麼剛硬,他感覺自己掌心的溫度能夠將心裡的堅冰融化。但是他下一刻就收回了手,手在空氣中劃開,綠色的日期顯現出來。裡德爾想著,那個人還有沒有活著。想完之後,他又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便是沒死,也只會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活死人。全身腐爛的馬爾福還是以前的馬爾福嗎?他現在如果能有力氣出去,他一定要去看看往日裡那個把自己踩在腳底的人,現如今是個什麼模樣!裡德爾眼裡浮現出惡毒來,但是這一抹神思一瞬間又消失殆盡。眼裡紅光閃過,眸子血紅。他閉上眼睛,他發現後遺症越來越嚴重,只要心裡還有仇恨,他就能輕而易舉的將自己的理智打壓下去。他蜷起身體,聞著海格身上的酸臭味,不知道這半個月裡他有沒有洗澡。全身味道難聞的緊,可是他覺得心安。裡德爾這個時候想的不是怎麼去面對海格,他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就像一個妻子面對破壞家庭的小三一樣,他是不會顧及丈夫的感受的。他只會想著怎麼把自己的東西奪回來,而不是還要顧及這丈夫的感受。那萬一妻子是個黃臉婆,小三是個大美人,丈夫疼愛小三糟踐妻子,難不成妻子會看在丈夫疼愛小三的份上放過小三?這顯然是不成立的。而至於……那位馬爾福先生到底是原配還是小三,裡德爾他從來沒想過。他只知道海格是愛著他的,那麼他就是自己的。

單單用這樣的方法去解釋他們之間的的確確有點不大合適,但是又能夠怎麼樣了,裡德爾是在怨恨,是在怨恨他當初對他的態度,和想把他推上傀儡的位置,怨恨他對自己的利用……怨恨他搶走海格所有的關注。他是在嫉妒……嫉妒那個人生而高貴,嫉妒那個人永遠的驕傲……他還在憎惡自己,憎惡自己的命運……他在不甘心!

所以現如今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成長起來的時候,他會告訴你,是內心的魔鬼!

裡德爾看著海格,默默地沒有出聲,他嘴角帶著苦笑,然後拿起海格放在床頭的魔力補充劑,他一口氣將這玩意喝了個乾淨,然後起身穿上一件袍子,走了出去。

海格起來的時候,只不過睡了兩個小時,他眼裡血絲布滿,睜著紅腫的眼鏡沒有看到裡德爾的身影,他張嘴叫喚:“裡德爾,你在哪?”沒有人回答他,沒有人在了。海格走出去,四處看了看,然後急切的找了整個莊園。真的沒有人了。裡德爾走了……海格心裡擔憂失落一陣接著一陣。但是最後他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汗水,他想著……是不是應該回去見見馬爾福。他很怕……很怕……馬爾福已經離開了,因為他的不管不顧?不不不!他只是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了裡德爾,勢必要放下另一個人的生命。海格心裡明明白白的知道,但是他不敢這麼去想,不敢這麼去做。這是一場沒有終止的命運之戰,沒有輸贏,只有疼痛。只有失去。

盧修斯站在門口,冷冷的看著所有人,他頭顱高懸眼神輕蔑,帶著寒冬裡特有的溫度看著這一場鬧劇。他現如今就是馬爾福的家主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袍子,上面彆著白色的花朵。所有的來賓都這個樣子,他們在阿布拉薩克斯馬爾福的靈柩前面駐足,將祭奠用的花放在上面。阿布拉薩克斯的畫框裡沒有人,顯然,他不想呆在畫框裡面。框裡只剩下了一把華麗的椅子,和馬爾福家族的玫瑰花花園背景圖。克拉布來的時候,帶著他的兒子小克拉布,他兒子胖的和他爸爸一樣……天怒人怨!擠開一大堆人,然後佔據三個人的位置。小克拉布和盧修斯是同學,他走過來對盧修斯說:“黑暗公爵今天會來。他消失半個月,今天卻來參加……怎麼辦?”

盧修斯低頭耳語:“來就來,我還怕他不來。”

聽他這麼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