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可是白夷族的地盤,你這兔字少說點。免得惹急了這裡的兔兒爺們,咬死你。
武二郎哼了一聲,一手攀住巖壁:看到底了嗎?
程宗揚頭下腳上,睜大眼睛,依稀看到一絲波光。
下面好像是水……等等……武二!你給我放手!
武二郎手一鬆,程宗揚往下滑了半尺,隨即一翻身站了起來。
幹!
原來這洞|穴只有兩丈多深,武二郎出手時,程宗揚已經接近洞底。那些波光不是水跡,而是一層細碎的雲母。站在洞底,能聽到四周湧動的風聲,與他們穿越大山的溶洞一樣,這洞|穴周圍也不知有多少岔道。
朝上望去,祭壇的入口已經完全消失,易彪和易勇被隔在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兩人身在洞底,辨不出方位,僅有的退路也被封死,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半晌,頭頂仍沒有任何動靜,武二郎惱道:那兩個傢伙在做什麼?你這笨蛋都能開啟,他們兩個加起來比你還笨?
程宗揚聳了聳肩:要能開啟,早就開啟了。此路不通,二爺,咱們得另想法子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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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二郎攀住巖壁的凸起,壁虎一樣遊了上去,但離洞頂還有數尺的地方,巖壁變得光滑如鏡,絲毫沒有借力的地方。武二郎試了半晌,也沒找到出路,只好又跳了下程宗揚踢了踢腳下的雲母粉,然後蹲下來,抓了一把,慢慢撒下。
好玩吧?武二郎板著臉道。
程宗揚拍了拍手:右邊風最大,多半離出口最近。二爺,要不要試試?
武二郎也不答話,當先朝右邊走去。風聲越來越急,忽然武二郎腳下二譏,釘子般立定腳跟。
在他面前,是一片空曠的黑暗,兩人似乎已經從洞中走到懸崖邊緣,卻看不到絲毫星光。
一陣異樣的波動從心底流過,彷彿有一雙眼睛正從黑暗中注視著自己。程宗揚一陣心悸,當他抬起頭,那雙眼睛彷彿重又合上,一切歸於沉寂。
寂靜中,嘀的一聲輕響,武二郎旋風般轉過身來。
程宗揚低頭看著自己的揹包,那聲輕響是從包裡傳來的,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揹包裡沒有任何能發出這樣聲音的物品!|那聲音,像極了自己以前曾聽過無數次的電子聲。
那是什麼?
黑暗中,武二郎沉聲道:石柱。
我是說在上面。
武二郎抬起頭,只見旁邊石柱頂端,有一處微微發亮。
格!格!格!武二郎攀到柱頂,伸出鐵掌將叢生的石筍盡數掰碎,然後從中取出一個散發著微光的物體。
武二郎翻看幾遍,又敲了敲,沒琢磨出什麼門道來,隨手扔給程宗揚:什麼玩意兒!
那是一個長方形的物體,表面光滑異常,摸上去就像一柄被人精心打磨過的玉圭。在它背面,依稀雕刻著花紋。
程宗揚仔細描摩著那些凸起而繁複的紋路,良久,他吐了口氣,嘆道:二爺,你真該識幾個字。這背面兩個字,只要讀過書的小孩都認識:靈飛。這就是靈飛鏡。
武二郎一把搶過來,對著它齜牙裂嘴照丫半天,也沒照出個影來。
什麼破爛玩意兒!
這會兒不是研究靈飛鏡奧秘的時候,程宗揚把鏡子收進揹包。二爺,鏡子到手,咱們該想辦法回去了。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風聲。一個帶翼的黑影從頭頂筆直飛來。程宗揚反手拔出鋼刀,橫刀擋在身前。
鋼刀彷彿被巨錘擊中,向後彈去,重重打在程宗揚胸口。程宗揚咬緊牙關,強忍著吐血的衝動,一刀劈出。
那黑影速度極快,無聲地側身一旋,避開刀鋒,接著又疾掠過來。
程宗揚努力瞪大眼睛,隱約看出那黑影的輪廓;沒有羽毛的肉翼像扇子一樣張開,翼端的爪子又尖又細。那是一隻巨大的蝙蝠,它生著狐狸一樣的頭顱,吻部凸出,兩對獠牙白森森閃著寒光;它兩耳極長,一邊飛一邊不停的轉動,靈巧之極。
黑暗中,那蝙蝠卻像白晝一樣進退自如,程宗揚只是倚仗著內功略有基礎,勉強能分辨出一些細微的光線,這時動手就和瞎子差不多。不多時,他身上便被蝙蝠尖細的爪子抓破幾處,傅來火辣辣的痛意。
程宗揚迭逢險情,武二郎卻好整以暇地抱著肩,靠在石柱上,一邊懶洋洋說道:快著點,二爺可不耐煩等人。
程宗揚滿頭是火,他拼命揮舞著鋼刀,在身前織出一道刀網,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