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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雲蒼峰道:無功不受祿。我若拿了,那不就白撿五成利潤?

怎麼是白拿?如果不是雲老哥的慧眼,我就是拿在手裡也不識貨。這五成利潤,就當雲老哥的簽定費好了。

雲蒼峰略一思索,展眉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祁遠在另一隻筐子裡翻了翻,是些鼠皮。不值多少錢。

程宗揚道:也留著吧。放幾樣東西,不吃虧就行。

說著程宗揚隨手翻揀最後一口筐子。筐裡的物品多半是山民從外面得來的,不知放了多少年頭。幾件首飾都黯無光澤,銅銖也鏽跡斑斑。忽然他目光一閃,接著心頭狂跳起來。

筐子一角放著一個不起眼的物體,它是一個不規則的長方形,黑色的表面積滿灰土,背面光滑,正面排列著幾行大小不一樣的按鈕——如果自己沒有認錯,這該是一支遙控器!

程宗揚心裡怦怦直跳,脫口道:這是哪裡來的?

祁遠和雲蒼峰搖了搖頭,都露出茫然的表情,顯然從沒見過類似的物品。倒是朱老頭在旁看了兩眼,老氣橫秋地說道:這是山裡人用的小東西,拿來砸核桃的。

砸核桃?程宗揚徹底被震驚了。山裡人砸個核桃還把工具做的這麼講究?

老頭兒,你不會以為這東西是……

程宗揚還沒說完,朱老頭就拿過遙控器,掄起來往筐上一砸。

……是鐵的吧?

啪!

遙控器背面的蓋子鬆開,掉出兩枚奇怪的電池。

咦?朱老頭納悶地說道:怎這麼輕呢?說著掄起來還要砸。

停!程宗揚一把攔住他,不由分說地把那支酷似遙控器的物品搶過來,塞進揹包。

這個我要了。

璞玉被祁遠貼身收好,那些不值錢的鼠皮隨便塞進行李。商隊把所有的鹽巴都留在芭蕉葉上,頂部抹平。雲蒼峰又加了一串銅銖在上面,眾人這才離開。

程宗揚緊緊搗住揹包,腦中亂紛紛的,一時理不出頭緒來。雖然看不出這件東西到底是什麼物品,但它的形制、曲線、結構,握在手中的觸感,無一不告訴程宗揚,這是一支自己最熟悉不過的遙控器。問題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在自己之前,曾經有人穿越到這個世界?

程宗揚回過頭。那個小小的村寨隱藏在群山間,周圍都是莽莽大山,沒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昨天他們開出的小路,只二僅時間,就被新長的藤蔓和蕨葉掩沒。如果不是朱老頭領著,誰也想不到這裡還有人居住。

老四,四凶煞是什麼東西?

祁遠臉色微變,低聲道:當心,在南荒這可是禁忌,不敢亂說的。他朝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道:四凶煞是南荒流傳的四種惡鬼:炎煞、江煞、陰煞和虎煞。傳說這四種凶煞在南荒山水間遊蕩,帶來各種災禍,平常人都避之不及。

那他們還紮了草結?

有些村子跟人結仇,被欺負得狠了,把整個村遷到山裡,全村人都拜這些凶煞。那些草結是用來給凶煞指路的,指望它們幫自己復仇。這些村子的人怨氣大,把外面的人都當了仇人。外人不知底細,進了村子,少有能活著出來的。

祁遠心有餘悸地呼了口氣,咱們算是運氣好,沒沾惹到村裡的人。說著又不放心地去摸那塊龍睛玉。

凝羽仍騎在馬上。她的傷勢遠比預料得嚴重,三天來仍沒有多少起色。那天她與鬼王峒武士纏鬥了一日一夜,雖未受傷,但真元幾乎耗盡。

西門慶留在她體內的陰寒之氣,已經在她子宮內蟄伏良久,與程宗揚交合時,這股陰寒之氣已蠢蠢欲動,但因為程宗揚真陽太過濃郁,將它強行剋制下來,未曾發作。她真元一弱,這股陰寒之氣趁機肆虐,重創了凝羽的經絡。

花苗新娘給凝羽留了幾丸丹藥,用來調理她受創的經脈,但凝羽丹田的氣息仍是一片紊亂,即使再過十餘日也未必能夠運用自如。

凝羽回過頭去,遠遠看到那老媼坐在那幢孤零零的石屋前,籃子放在手邊的地上,那頭光亮的長髮散在膝上,一手挽著,一手拿著那把黃楊木梳慢慢梳理。

與凝羽目光一觸,那老媼滿是皺紋的臉龐慢慢笑了起來,嘴唇輕動著,彷彿在說著什麼。

凝羽無由地感到一陣惡寒,整條脊骨都彷彿浸在冰冷的水中,忍不住嬌軀發抖。

怎麼了?程宗揚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凝羽。

凝羽咬住發白的唇辦,良久搖了搖頭。

程宗揚鬆了口氣,你看你,還說能撐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