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確實還挺粗獷的。”
衛楚秀回想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因為這場風寒,她的嗓子一直都是沙啞的,以前萌萌的娃娃音,現在全都變了味道,乍一聽,就像是那粗獷的西北漢子似的。
不過也不對啊,眼前這人,不就是西北的王子麼?為什麼他長得唇紅齒白的,一點異族特點都沒有?
“我以前的聲音不是這樣的。”衛楚秀氣呼呼地說著,覺得身體有些力氣了,也不躺在床上,下床後對著耶律真行禮:“剛剛我是昏倒了吧?多謝王子相助。”
耶律真身上的服飾,問了一句:“你不是普通的女官吧?”
衛楚秀想著耶律真也算是她的恩人,就實話實說:“我是容將軍賬下的副將。”
本來她是沒什麼多餘的想法的,誰知道耶律真聽完後,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你?副將?哈哈哈……”
衛楚秀本來就因為生病,臉頰是通紅的,現在她更是詫異了:“怎麼?這有什麼不對麼?”
為什麼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很不爽呢,她是副將的事情,京城中很多人都知道啊。
等到耶律真笑夠了,才說著:“嗯,我相信你是副將,巾幗不讓鬚眉。”
衛楚秀眼中帶著懷疑:“你的眼神怎麼告訴我,你想的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呢?說,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呢?”
耶律真發現,這衛楚秀,性格倒是和西北姑娘一樣討喜,不過還是有很大不一樣的,比如她長得更白嫩,身子骨也更纖細。
若是個旁的大周姑娘,可能就不會這麼問自己了,但是她問得倒是心安理得的。
說實話,這樣的女子,也是耶律真很欣賞的。
於是他收起了剛剛玩樂的樣子,同衛楚秀解釋著:“沒有,雖然關於你的事情我並不瞭解,但是大周的軍隊,並不是一個能讓富家女胡鬧的地方,所以我相信你還是很有本事的。若是剛剛說了什麼讓你不喜的話,我同你道歉。”
這回輪到衛楚秀愣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接耶律真的話。
他不是西北部落的王子麼?怎麼說話如此平易近人的?甚至從來都不用“本王子”自稱。
而且和自己道歉的時候,也是這樣誠懇,讓自己他有半點嘲諷的意思。
於是衛楚秀剛剛攢起來的那點生氣,登時就煙消雲散了。
這樣的耶律真,也應該贏得她的尊重。
所以衛楚秀解釋著:“早些日子就定下來了,我隨著容將軍來迎接王子您,但今日身體實在是疲倦,不能在這裡多留了,還請王子恕罪。”
耶律真當然沒有要和衛楚秀計較的意思,她的狀況,自己也是清楚的:“那姑娘回到府中後,就安心養病吧,若是你們的皇上怪罪起來,我也會同他說清楚的。”
“多謝王子體諒,那我這就告辭了。”說完,衛楚秀就行禮後,就想離開。
誰知道耶律真卻從後面叫住了她:“這位姑娘。”
衛楚秀疑惑地轉身望著他,腳步沒有再動。
耶律真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來:“我怎麼說,也算是救了姑娘一次,不知道姑娘芳名?”
衛楚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從醒來到現在,還沒自我介紹過呢。
於是她馬上不好意思地說著:“我叫衛楚秀,是忠遠侯之女。”
耶律真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衛楚秀這次算是真的離開了,而耶律真從窗戶處,楚秀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眼神很是複雜。
她從驛館出來後,沒有耽擱,派人去同軍營中的人說一聲,表示她今日不去當值了,才回到了衛府。
可是還沒等到她進門,就人在衛府的門前等著。
如今的京城偶爾會下細雪,早上的時候還是挺慶朗的,現在細雪都快把長街給鋪滿了。
衛楚秀認出了那個被細雪打了一身的男子的身份,她站在原地,久久都沒動。
容辰在衛楚秀過來的時候,就始終是凝視著她的。
他聽說了衛楚秀生病,一整日都心神不寧的,來到衛府求見,本來門房是不放他進去的,在是執拗,就去通報了一聲。
結果這麼一通報,府中的人才發現,原來衛楚秀早就不在府中了,這可是急壞衛府上下,現在整個衛府的人恨不得都出動,去找衛楚秀了。
容辰在這裡足足等了衛楚秀兩個時辰,其實已經焦急到了極點。
畢竟軍營那邊,也沒傳來衛楚秋過去的訊息。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