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吧。”他無意識般地重複了一句,隨即解開了元錦玉的第一顆釦子。
元錦玉此刻被他壓在身下,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像是欣喜中有點恐懼,最要命的是,好像還帶了一點厭惡。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厭惡這樣一個人。他看起來是那麼好,而且還是自己的夫君,自己全身上下好像都在告訴自己,你是愛著他的。
那兩個人做這種事情,應該也是正常的吧?
她的手緊緊捏住了床單,身子也是緊繃繃的。
靈寒蕭又解開了她的第二顆釦子,此刻已經露出了她光潔的鎖骨,看著那漂亮的弧度,他的眼眸不禁光芒更盛。
“錦玉,你害怕麼?”
他的手,慢慢地放在了她的鎖骨上摩擦著,她的身子很燙,自己的指尖微涼,輕輕地用指甲劃兩下,便會出現紅痕。
元錦玉結結巴巴的:“不……不怕……我不怕……”
說是這麼說,她有一隻手,還在他的衣襟上緊緊攥著呢。那憋紅的小臉兒,顫抖地唇,都在表明著,她現在是怕的。
這樣的元錦玉,更讓靈寒蕭起了掠奪的心思。他只覺得自己身體中那根弦好像是猛地就斷掉了,急切地俯下身,就要去親吻元錦玉的脖頸,手指也向下,解開了她的第三顆釦子。
元錦玉喃喃地說著話,閉著眼睛,語速有些急切:“對,我不怕的……我記得我曾經這麼抓過你,所以我不怕的……”
她的話,像是重錘一樣,讓靈寒蕭的動作猛地就停在了原地。他的唇,距離元錦玉的脖頸,就只有微末的距離。
而元錦玉的手,還緊緊攥著他的衣襟。
是的,他知道這個動作是什麼時候發生過的。那是慕澤將元錦玉拋到高處,自己落入到山谷中的時候。
她就這麼死死攥著他的衣襟,結果那衣襟卻被慕澤給斷掉了。
若是靈寒蕭剛剛還邪火焚身,現在卻像是被一盆涼水給當頭澆下一般,什麼都偃旗息鼓了。
他就這麼伏在元錦玉的頸側喘了幾口粗氣,隨即便猛地直起了身子,害怕嚇到元錦玉,他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動作都更柔和一些。
緩緩地撫摸著元錦玉的頭,他小聲道:“你才剛醒,還不適合,今晚我去隔壁睡。”
說完,不等元錦玉再說什麼,直接就逃一般地出了她的屋子。
等到他跑到庭院中,舉起小水缸,直接將裡面的水全部都澆在自己身上之後,才有些淒涼地笑了起來。
靈寒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些什麼。他在心中暗罵著自己,你是靈尊,你向來生殺掠奪,不帶任何的感情。
現在那樣的一個絕色女子躺在你懷中,甚至還把你當成了她的夫君、她最愛的人,你竟然都下不去手?
落荒而逃什麼的,真是太遜了。
但是靈寒蕭卻不想忽略,剛剛元錦玉那明明是帶著點厭惡,卻強忍著的表情。縱然是記憶被篡改,情義出現了差錯,有些本能還是未變。
但這樣的她,卻仍舊在努力適應自己的觸碰。
自己根本不是什麼靈尊,連那樣的一個女人都能欺負,他簡直就是個畜生。
舉起手中的水缸,他本是想摔在地上,但是卻還是擔心吵到了元錦玉,而將水缸慢慢地放下,隨即有些頹廢地回去了書房。
靈族所在的地方,地勢很高,視野也非常開闊。今晚月光別樣清冷,卻有熠熠生輝。
那皎潔的月光就這麼灑下,將石殿都好像照樣得生了光芒一般。靈寒蕭就這麼落寞地往回走,心中已經不知糾結成了什麼樣子。
而此刻還躺在床上的元錦玉,卻不斷地回想著剛剛兩個人相處的情形。
說實話,靈寒蕭最終會離開,她是鬆了一口氣的,她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因為自己還沒想起同靈寒蕭的過往,所以才不能輕易地接受他。
反正她都已經決定,要在這石殿中一直陪著靈寒蕭,直到他們的孩子出生了。那麼他們還有那多時間相處,元錦玉安慰自己,以後肯定就能接受他了。
還讓她感覺到愧疚的,就是靈寒蕭最終離去時的那個表情。
她抱著被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唉,自己該是傷害到了他吧?要不然,明日好好道個歉吧。
第二日一早,靈寒蕭在元錦玉洗漱穿戴完畢後,就來到了她的屋子。
他還端著飯菜,看向元錦玉的時候,溫和地笑著,沒有看出半點昨晚那窘迫的樣子。
元錦玉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