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山的那一邊,也有一個國家,被世人成為聖國。元錦玉沒去過聖國,但從書上看過不少關於那個國家的傳言。
傳聞那個國家常年積雪不化,宮殿是用巨大的石壁堆砌而成;傳聞那裡的人喜歡吃生肉,飲生血,身體素質別樣強勁,傳聞那裡的有極晝或者是極夜,人們稱,每年都會有無比炫目的光暈在極夜的時候出現,他們說那是聖潔之光。
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國家才被稱為聖國。聖國的百姓同大周的信仰不同,大周百姓多信佛,所以寺廟常年香火鼎盛。
而聖國則是信奉他們的國教,或者說是國師。元錦玉並不大理解這些人的信仰,總覺得那是他們將普通人神化了。
這個國家太神秘,也距離她太遙遠,所以她之前從沒想過,自己會同聖國的人有什麼交集。
正如同上次見到段嵐笙,她以為這是個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或許只是輕功高一些罷了,而現在,他竟然穿著聖國的衣服,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大周!
現如今,誰也顧不上元錦玉到底是怎麼同聖國的人有了聯絡,只是在看到那個男人舉起手,指向北方的時候,便有無數的人湧了過來,擋在了皇上的前面。
那個站在房頂上的男人,武功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境界,而唯一能於他匹敵的慕澤,現在卻身受重傷。
這怎麼看,都難以打敗這男人。
段嵐笙看著下方那些如臨大敵的人,慢慢地收回了手,倒是神情柔和地看向元錦玉:“我叫段嵐笙,若你願意同我走,那麼你可以稱我為一聲老師。”
一聽到段嵐笙這個名字,好幾個老臣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甚至皇上的眉頭都擰緊了。
若是皇上沒記錯,聖國的國師一脈,就是世代姓段的。
而這個段嵐笙,又與國師有什麼關係?
現如今國師一脈出現在京城,難道是兩國交戰的預警?
“為什麼會選上我?”元錦玉默默地想著怎麼才能用剩下的兩次機會,將段嵐笙給控制住。
聖國的人,讓她莫名其妙地感覺忌憚,現如今,她只能儘量拖著時間,等著援兵的到來。
“你解開了天下無解之局,這便是緣分。”段嵐笙自然地回答著。
元錦玉卻抬頭看著他,認真道:“那局棋的解法,我也是受了別人的啟發,並不算是我自己的創新。若你真的是看中我的棋技,那不如現在就同我對弈一盤,想必你就會很失望了。”
段嵐笙笑著搖了搖頭,看向元錦玉的目光,竟然帶著慈愛:“看來你還是不懂。”
元錦玉確實不懂這個男人為何要在自己及笄禮這天過來攪局,但現在她心中竟然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那便是幸好這個男人沒在自己成婚大典上來。
“希望你解釋一番。”元錦玉站在慕澤的身後,但是卻像是她也在保護著這群人一樣。
段嵐笙對著元錦玉,依舊平和道:“不管那局棋的解法,是你受了啟發,還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下棋的人是你,解棋的人是你,那麼我要找的,便是你。我沒找到別人,是因為別人與我緣分還不夠。”
元錦玉也微微皺眉:“但顯然我並不想要這個緣分。”
段嵐笙不大在意:“之前我曾對你說,隨我離開,我會教你給很多的本領,但是那個時候你年紀小,拒絕了。現在你已經及笄了,難道還要堅持以前那種愚昧的想法?拜在我的門下,以後成為世人皆知的天下行走,難不成比你那個什麼勞什子寧王妃,比你那平南侯的位置強了太多?那種才是天下強者該有的風範,而你同我這麼有緣分,難不成真的要在後宅中被困一輩子?”
元錦玉朗聲回答:“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心中想的是什麼?在你看來,寧王妃或者平南侯之位,你均是不在意,但是你所說的那些,我又為何要在意?這世上,有些東西能權衡,有些卻不能,我兩年前就是這般的想法,兩年後依舊不變,還請先生回去吧。”
說來段嵐笙哪怕只是站在高處什麼都不做,都會讓眾人覺得很有壓力,很多人已經隱約地猜到了他的身份,但是卻不敢妄動。
因為他們承擔不了在大周境內,將這人殺死的代價。雪山那邊的聖國,是從來沒有同大周發生過戰鬥,但他們若是真的越過了雪山呢?在那樣冰天雪地中錘鍊出來的身體,在那樣強烈的信仰下信奉出來的人,他們會是聖**隊的對手麼?
幾個老臣已經直冒冷汗,不斷地看向皇上,希望他能想想對策。
段嵐笙似乎也有些愁苦,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