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克莉斯汀娜那邊,或許她能找到什麼線索。”謝小薇安慰道,她這一次說的話,真的只是在安慰了,反正在場的人一個都不相信,甚至包括果子狸和那個寵物也一樣。
就算是一向看江寧不順眼,那幾只寵物也不說話了,一個個安安靜靜地趴在地上。
“我讓小弟們辛苦一些,盯住那條大鯊魚的手下,他手下才一百多號人,我有兩千小弟呢!”野丫頭也不和江寧抬槓了。
“我也去那幾個地方轉轉。”苟德生開口了,江寧的手裡還有一件堂姐的襯衫,他已經聞過那件襯衫的氣味了,雖然未必有用,但是他至少幫了忙。
至於其他人,也不說什麼度假的事了,大家已經沒什麼心情。
………………
一天不知不覺中過去了,誰都沒有任何收穫。
苟德生在大鯊魚高爾的那幾處產業裡裡外外轉悠了一圈,雖然他在那家四星級酒店頂樓的一個房間裡面聞到了一些味道,但是那些味道並不是新的,至少已經過去了三天。
當然,這也能算是一個收穫,至少證明那個女大學生看到的確實是江寧的堂姐。
和他相比,野丫頭就真是一無所獲了。
她的小老鼠們在高爾的每一個手下身上都裝了竊聽器和定位器,這些人說的任何話都被錄了下來,裡面也有關於高爾的內容,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高爾去了哪裡?
一大清早,眾人早早地就起床了,妖怪其實用不著像人一樣天天睡覺,只不過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規律。
謝小薇做早餐去了,她能夠做的就只有在一旁安慰,偶爾也給江寧打打氣。
喵姐一如既往地找了一個角落喝酒。
牛守義、朱世祿和苟德生都出去轉悠了,倒不是為了找什麼線索,苟德生還好說,牛守義和朱世祿根本沒這方面的能力,他們之所以出去,是因為別墅裡面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
野丫頭倒是挺安靜,她守在那一堆投影儀前面,她的職責就是調派那些小弟,讓它們監視高爾的手下。
而江寧本人則帶著一副耳機,聽著昨天晚上的錄音。
高爾的手下有一百多人,很多人屁話不斷,雖然他的監聽系統有語音識別功能,一旦出現敏感詞還會報警,但是機器畢竟比不上人。
可惜,懂英文的人太少,懂英文的妖怪就更少了,大樓裡面的這群妖怪中,苟德生是去過美國的,英文不錯,喵姐能夠做公關經理,英文也勉強可以,謝小薇的英文也還行,還有就是胡嬌嬌和柳豔紫了,前者在電視臺做,英語是必須的技能,後者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至少要看得懂論文,剩下的妖怪就完蛋了,英語最好的是正在唸小學的那倆熊孩子。
此刻,江寧的嘴正微微蠕動著,他來來回回唸叨著這兩個詞。
這兩個詞是英語,一個意思是月圓之夜,另外一個意思是彌撒。
他設定的敏感詞列表裡面沒有這兩個,這甚至不是常用詞,監聽系統沒有報警很正常。
江寧迅速地掏出了手機,開啟了一個應用。
他對農曆一向沒有了解,需要用到的時候必須現查。
看了一眼之後,他稍稍鬆了口氣,離農曆四月十五還有五天,從時間上來看,還算寬裕。
“有線索了?”喵姐問道,別看她一直在喝酒,其實一直在注意江寧。
“有兩個人提到高爾每個月都會消失幾天,消失的時候恰好都是月圓前後,他們猜測這和某種彌撒有關。”江寧說道。
“彌撒?難道是黑彌撒?澳大利亞的土著巫師可不搞什麼黑彌撒。”喵姐淡淡地說道。
“我們家把所有迷信活動,不管是天主教、基督教佈道,還是佛教道教的法事,又或是鄉下的某些風俗,全都統稱為‘跳大神’。”江寧的嘴角硬擠出一絲微笑。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進展,他的臉終於可以鬆弛一下了。
突然,他的腦袋轉向了門口,因為他聽到有汽車開進來。
苟德生、牛守義、朱胖子、蔡皮匠都是騎著滑板車出去的,沒開車,會開車來這裡的只有克莉斯汀娜和米雪。
門開了。
進來的果然是那兩個女人。
她們已經換了一身打扮,不再是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白領麗人,金髮美女身上穿得很少,上身是一條抹胸,下身是超短的裙褲。米雪稍微莊重一些,不過也是一身露臍裝。
克莉斯汀娜的手裡拿著一個透明塑膠檔案袋,裡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