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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第二天他把想法跟文靜一說,同樣因兩次失敗而失落不安的文靜,也覺得躲開賭球和這塊危險之地是最好的選擇。

柳廣膽怯地說:“現在公安、草兒,還有賭球集團裡的人都在注視著我們倆,一旦我們的意圖被他們知道了,必然會引起公安方面的誤解,他們會認為我那兩次不是想立功贖罪,而是耍弄他們,弄不好我就會因此入獄。我們逃跑的意圖如果被賭博集團的人知道了,也會招來殺身之禍!如果被草兒知道了,她很可能會藉機報復我,壞了我們的大事,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文靜緊張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問柳廣:“你打算去哪?怎麼個走法?”

“要走當然是往國外走,我們都有護照,隨一個國際旅行社的團就出去了。”

文靜依偎在柳廣的懷裡哀宛地說:“我們是落荒而逃,對吧?背井離鄉,前途未卜,對吧?”

柳廣無奈地說:“聽天由命吧!”

柳廣為了安排出走,偷偷聯絡了一家外地的國際旅行社,但要辦理手續時必須提供護照、身份證。柳廣不敢外出露面,只好找來了一個在匯港帶過來的馬仔去辦。這個馬仔去的時候並不知道幹什麼?柳廣只叫他把密封的紙袋交給旅行社的一個人就行了。但是旅行社的這個接收人怕東西不全,叫這個馬仔稍等會兒,當面拆開紙袋檢查一下,這一查不要緊,馬仔無意中看到了他送去的是護照,而且從護照上的照片認出了其中一個竟是文靜。這使他產生了疑團,文靜不是死了嗎?死人怎麼會出國旅遊呢?難道還會有人敢冒名頂替?

在回來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對勁,海關可不是吃素的,誰敢冒名頂替呢?哼!有可能就是給文靜辦的,文靜沒有死,柳廣很可能是用假死迷惑賭球集團和公安局的,現在是為了保命才悄悄地溜之大吉。如果是這樣的話,哼!你柳廣可太不夠意思啦!你他媽的裹著錢又帶著姘頭一跑了之,那我和幾個弟兄怎麼辦呢?你把大塊肉帶走了,總得留幾塊骨頭給我們吧!既然這樣我們就得做筆交易啦!

甫貴在公寓裡坐立不安地抽著煙,反覆琢磨著一週後就要開盤的五場球。在五場球后,他要做出抉擇。如果五場球賭砸了,紀三同還能兌現他的承諾嗎?如果大賺了一筆,紀三同又會怎麼做呢?他如果逃之夭夭怎麼辦?這種可能完全存在。因為放回史曉陽後,紀三同就失去了在大鳥立足的籌碼,他和我會立刻成為大鳥公安的拘捕物件,所以他透露出賭完最後五場球后要撤走的想法是真實的。如果這樣的話,他對我的承諾十有八九是個騙局。甫貴問自己,到了那個時候,即便給你個金山你能搬走嗎?放掉幻想吧!一個自身難保的紀三同還有什麼指望,現在該是出手的時候了,在最後五場球開盤前就應該做出決斷。

這些天來,甫貴的右眼一直在跳,他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會不會是不祥之兆呢?他在思考事情的時候,最怕的就是有人打電話進來,這段時間裡他已經被電話鬧得神經質了,但是偏偏這個時候電話鈴又響了。

“喂……是,我是甫貴。什……什麼?……我對資訊交易沒有興趣,……什麼要命的資訊?你……你可不要開……開玩笑!……你要什麼條件?……什麼?20萬!哪有這麼貴的情報?你簡直在訛詐!”甫貴啪地一下把電話撂了。但是電話又響了起來,甫貴生氣地拿起電話正要發火,但一聽到對方的頭一句話就傻眼了,立可變換口氣急不可待地問:“你說什麼?沒……沒有死?我……我不信!”

“你要不信的話,我也不會爛到肚子裡,公安局也在等著呢!文靜要是落到公安局的手裡,你和柳廣哥倆全他媽的一塊進去。我再說一遍,文靜沒有死,我知道她現在準備做什麼?”那個馬仔威脅道。

甫貴此時不敢不信又也不敢得罪打電話的人,客氣地說:“兄弟……我會考慮的!我很快就給你回話!”

甫貴撂下電話已呈魂飛魄散之狀,抄起車鑰匙跑到樓下,直奔紀三同的住處。

甫貴呼哧帶喘地來到紀三同的住處,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壞了,壞……壞了!文靜……也沒……沒死!”

紀三同驚得一下站了起來,他還從未這樣失態過。如果文靜沒死,說明蔣三撞車或媒體報道中肯定有一個是假的。“難道蔣三又在欺騙我們?”紀三同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甫貴說:“上次他說草兒死了,結果沒死。這一回蔣三會不會又說瞎話呢?”

紀三同搖了一下頭說:“從媒體發出的照片看,撞車不像做假。蔣三有多條血案在身,量他也不敢投靠公安來騙我。如果做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