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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晚十點,醫院接到電話,讓他們去一處停工的建築工地,在那裡取回了幹細胞冰箱。

此時,陳明理已經潛回了龍橋村。他所製造的一切假象,都是在為他的最後出逃做鋪墊。

陳明理租住的房子在村南頭,距海最近,出門不遠就是沙灘。沙灘上星亂地擺放著幾條待修的漁船和一些晾曬的漁網。

第二天清早,天剛濛濛發亮,一些漁民就陸續走出家門,他們要借退潮的時候出海打魚,待漲潮的時候返回。一個頭戴斗笠身背魚簍的漁家女並沒有走向碼頭,而是獨自一人向遠離碼頭的沙灘走去。她在沙灘上一邊拾貝,一邊窺視著背後,確見無人跟蹤時,快步鑽進了海邊的一片礁石堆裡,不一會兒從礁石堆裡面拖出了一條皮划艇,之後,迅速將皮划艇推進海里跳了上去。皮划艇上這位頭戴斗笠的漁家女不是別人,正是男扮女裝的陳明理。他計劃用自己的皮划艇靠近深海里的偷渡輪;如果靠不上偷渡輪就上到龍橋村出海捕魚的船上,然後用收買或劫持的辦法把他送到香港或偷渡輪上。

陳明理用力划著皮艇,悄然向偷渡輪靠近。但是越往前劃風浪越大,這時又從遠處傳來一陣馬達聲,他循聲音望去,一艘水警巡邏艇正在向那條偷渡輪快速駛去。他伏身觀望,不敢劃漿,失去控制的皮艇任隨風浪擺佈著,一會兒被海浪拱起,一會兒又被埋在浪底。突然一股季風颳來,掀起一記巨浪把皮艇砸翻,陳明理一下子被深埋在水下,連嗆了好幾口鹹苦水,好在有救生衣相助,折騰了好一陣才浮出了水面。他浮出水面的第一個反應是尋找皮艇,但小小的一葉皮艇早已被風浪卷得不知去向。他不知所措地向龍橋村方向望去,但狂洩般地的退潮已把他推到了幾乎望不見龍橋村的位置,在退潮之下以他的水性游回去是不可能的。他又向偷渡輪方向望去,依稀看到的模糊輪廓成了他唯一希望的航標。他別無選擇地向偷渡輪方向游去。但遊了一陣後抬頭一望,反向的季風和海流不但使他沒有靠近偷渡輪,反而把他推往越來越遠的方向。求生的本能又迫使他不得不再向龍橋村方向游去,可同樣被一波緊似一波的退潮把他一步步拽回了大海深處。當一次次的努力失敗後,筋疲力盡的陳明理開始絕望了。他問自己,這難道是天意嗎?不然怎麼會在求生路上被突起的狂風惡浪拋進大海呢?如果不是天意,他們怎麼能想到我會從龍橋村出走呢?如果不是天意,怎麼會想走走不了,想回回不成,上天沒有路,入地亦無門呢?如果不是天意,怎麼會落到天誅地滅大海不容的地步呢?或許到了一切該結束的時候了。陳明理麻木地在海浪裡沉浮著,象一具殭屍般任憑海水撕打著侵蝕著,冰冷、飢渴、無助、悔恨、氣惱同時向他襲來,真是自作自受,生不如死!他想到兒子、老婆,想到曾經憧憬過的未來,他不想死,哪怕有一線希望也要活下去。可是現在,也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不被餓死、渴死,也得被凍死、淹死,即使被救上去還是一個死,而且死得會更痛苦!既然求生不能,也只有求死了。在經過一陣無效地掙扎後,他終於痛下決心,還是自己解脫吧他無望地向遠方看了最後一眼,慢慢舉起了手槍……

在大鳥市委的會議室裡,常委會正在凝重的氣氛下進行著。

程百川情緒激憤地做著講話:“……我市發生的這起極其嚴重的賭球和經濟詐騙案,可以說是驚世駭俗怵目驚心!涉嫌犯罪人員之多、分佈地域之廣、金額數目之大,不僅在大鳥是空前的,在全國也是絕無僅有的!同一個犯罪集團在同一個城市裡,在短短的一年多時間裡做成了多起大案,對我們真是極大的諷刺!正是因為我們的麻木和一些幹部的腐敗,才使犯罪集團敢於氣焰囂張地頂風作案,甚至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起發生在我們眼皮底下的驚天大案,教訓太深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內部出現蛀蟲,怎麼可能從土地局等有關部門辦出兩套貸款手續?怎麼可能在十幾天內將三個多億的現金洗出境外?紀三同、向光普又怎麼可能會躲過我們的追捕?!

這起案件,已經上報公安部和國家安全域性,我們將透過國際刑警組織緝拿案犯。我個人已向省委主要領導做了深刻檢討,並要求省委派駐專案組協同破案。此案不論牽扯到任何人都要一查到底,決不手軟!“

銀監會是幹什麼吃的?是監督機構還是某些銀行的代辦處?還有土地、城建部門,工商稅務部門,不但尸位素餐,而且成了蛀蟲的滋生地,腐敗程度已經到了令人髮指不能容忍的地步!企日公司之所以能在建設銀行和商業銀行用同一個河灘口專案作抵押各貸款出了1。1億,是土地局為‘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