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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糊,不明其中原因,此時說來,自不免顛三倒四,但石清、閔柔逐項盤問,終於明白了十之八九。夫婦倆越來越是訝異,心頭也是越來越是沉重。石清問到他怎會來到長樂幫。石破天便述說如何在摩天崖上練捉麻雀的功夫,又回述當年如何在燒餅鋪外蒙閔柔贈銀,如何見到謝煙客搶他夫婦的黑白雙劍,如何被謝煙客帶上高山。夫婦倆萬萬料想不到,當年侯監集上所見那個汙穢小丐竟然便是自己兒子,閔柔回想當年這小丐的淪落之狀,又是一陣心酸。

石清尋思:“按時日推算,咱們在侯監集相遇之時,正是這孩子從凌霄城中逃出不久。耿萬鍾他們怎會不認得?”想到此處,細細又看石中玉的面貌,當年侯監集上所見小丐形貌如何,記憶中已是甚為模糊,只記得他其時衣衫襤褸,滿臉泥汙,又想:“他自凌霄城中逃出來之後,一路乞食,面目汙穢,說不定又故意塗上些泥汙,以致耿萬鍾他們對面不識。我夫婦和他分別多年,小�兒變得好快,自是更加認不出了。”問道:“那日在燒餅鋪外你見到耿萬鍾叔叔他們,心裡怕不怕?”

閔柔本不願丈夫即提雪山派之事,但既已提到,也已阻止不來,只是秀眉微蹙,生恐石清嚴辭盤詰愛兒,卻聽石破天道:“耿萬鍾?他們當真是我師叔嗎?那時我不知他們要捉我,我自然不怕。”石清道:“那時你不知他們要捉你?你……你不知耿萬鍾是你師叔?”石破天搖頭道:“不知1閔柔見丈夫臉上掠過一層暗雲,知他甚為惱怒,只是強自剋制,便道:“孩兒,人孰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從前的事既已做下來,只有設法補過,爹爹媽媽愛你勝於性命,你不須隱瞞,將各種情由都對爹媽說好了。封師父待你怎樣?”石破天問道:“封師父,那個封師父?”他記得在那土地廟中曾聽父子和白萬劍提過封萬里的名字,便道:“是風火神龍封萬里麼?我聽你們說起過,但我沒見過他。”石清夫婦對瞧了一眼,石清又問:“白爺爺呢?他老人家脾氣非常暴躁,是不是?”石破天搖頭道:“我不識得什麼白爺爺,從來沒見過。”石清、閔柔跟著問起凌霄城雪山派中的事物,石破天竟是全然不知。

閔柔道:“師哥,這病是從那時起的。”石清點了點頭,默不作聲。二人已瞭然於胸:“他從凌霄城中逃出來,若不是在雪山下撞傷了頭腦,便是害怕過度,嚇得將舊事忘了個乾乾淨淨。他說在摩天崖和長樂幫中發冷發熱,真正的病謗卻在幾年前便種下了。”

閔柔再問他年幼時的事情,石破天說來說去,只是在荒山如何打獵捕雀,如何帶了阿黃漫遊,再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似乎從他出生到十幾歲之間,便只一片空白。

石清道:“玉兒,有一件事很是要緊,和你生死有重大幹系。雪山派的武功,你到底學了多少?”石破天一呆,說道:“我便是在土地廟中,見到他們練劍,心中記了一些。他們很生氣麼?是不是因此要殺我?爹爹,那個白師父硬說我是雪山派弟子,不知是什麼道理。但我腿上卻當真又有雪山劍法留下疤痕,唉1石清向妻子道:“師妹,我再試試他的劍法。”拔出長劍,道:“你用學到的雪山劍法和爹爹過招,不可隱瞞。”

閔柔將自己長劍交在石破天手中,向他微微一笑,意示激勵。石清緩緩挺劍刺去,石破天舉劍一擋,使的是雪山劍法中一招‘朔風忽起’,劍招似是而非,破綻百出。

石清眉頭微皺,不與他長劍相交,隨即變招,說道:“你只管還招好了1石破天道:“是1斜劈一劍,卻是以劍作刀,更似金烏刀法,顯然不是劍法。石清長劍疾刺,漸漸緊迫,心想:“這孩子再機靈,也休想在武功上瞞得過我,一個人面臨生死關頭之際,決不能以劍法作偽。”當下每一招都刺向他的要害。石破天心下微慌,自然而然的又和沖虛、天虛相鬥時那般,以劍作刀,自管自的使動金烏刀法。石清出劍如風,越使越快。

石破天知道這是跟爹爹試招,使動金烏刀法時劍上全無內力狠勁,單有招數,自是威力全失。倘若石清的對手不是自己兒子,真要制他死命,在第十一招時已可一劍貫胸而入,到第二十三招時更可橫劍將他腦袋削去半邊。在第二十八招上,石破天更是門戶洞開,前胸、小骯、左肩、右腿,四處同時露出破綻。石清向妻子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長劍中宮直進,指向石破天小骯。

石破天手忙腳亂之下,揮刀亂擋,噹的一聲響,石清手中長劍立時震飛,胸口塞悶,氣也透不過來,登時向後連退四五步,險些站立不定。石破天驚呼:“爹爹!你……你怎麼?”拋下長劍,搶上前去攙扶。石清腦中一陣暈眩,急忙閉氣,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