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天知道,為了這一句話,有一段時間他每天都生活在疑神疑鬼的精神折磨下,沒因公殉職還真是奇蹟。
不平凡、更精彩,他真的是——
“烏鴉嘴。”言筆瞪著言墨。
“什麼?”言墨看了他一眼。
你這張烏鴉嘴,以後可以多吃飯,但少開口說話。“他恨恨的說。
“又有什麼事讓我一語成讖了?”言墨表情不變的問。
言筆朝他怒目而視,卻沒有回答。
“你要我自己猜嗎?”言墨終於推開手邊的鍵盤,轉身面對他。“老實說這陣子為了兩邊的工作,我幾乎榨乾了腦袋。但是,如果你真要我猜的話,你是不是……嗯,”他挑眉看他,“碰到喜歡的女生了?”
言筆倏然瞠眼,狠狠地瞪著他。
言墨反倒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真讓我猜對了?”他坐正身體,一臉好奇的盯著大哥。
“別想我會告訴你什麼。”言筆一臉敵視。
言墨緩緩地躺回椅背上,與他有著同樣深邃、而且銳利的雙眼,若有所思的盯著他。
言筆不安的在座位上動了動。
“老大,在你喜歡的女生身上,該不會也發生過科學解釋不出的怪事吧?”言墨靈機一動,緩慢的開口。
“該死!該死!該死!”言筆頓時連聲低咒。
“她發生了什麼事?像婧屏一樣的離魂遭遇?姜虹綾的靈魂錯置?還是她也是來自未來的靈魂?她的年代距今幾年?她……你是否曾替我問過她,我和她、我和林靈有未來嗎?”言墨不自覺的愈說愈激動,說到最後整個身體都傾向了言筆。
“她不是來自未來的靈魂。”
一句話斬斷了言墨所有的希望。言筆知道自己有點殘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他看著老二頹然垂下雙肩,向後躺回椅背上。他閉上狠狠深吸了一口氣,半晌後再睜開時,已重拾自制力,恢復慣有沉著的神情。
“你剛剛用了靈魂這字眼,她的情況跟婧屏或姜虹綾一樣?還是類似?”他平緩的問。
這回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的人換成了言筆。
“她是一個死靈。”他睜開眼說。
“什麼?”言墨眨眨眼,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她是一個早已經不在人世的靈魂,簡單說應該是鬼。”
言墨雙唇微張,一副想說話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傻眼狀,很好笑。言筆若不是心情太沉重,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出聲。因為要見到過分精明的老二露出傻眼狀,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老大,這個玩笑很有創意,但是會不會太冷了?”言墨皺眉問。
言筆不發一語的看著他。
“該死的!你是認真的?”半晌後,言墨霍然大聲詛咒。
“我寧願是在開玩笑。”言筆苦笑一記“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怎麼會去喜歡一個……一個……”言墨找不到一個適合卻不會傷害到老大心上“人”的形容詞來說。“你一開始不知道她是一個……一個……”
“女鬼?”言筆好心地解救了他的口吃。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他還有什麼好掙扎的?
“對,一個女鬼。”言墨直言無諱的說。
“我的確不知道。”
“那麼現在呢?既然知道了,是不是就應該自動遠離她?你應該聽過‘人鬼殊途’這句話,還是你想與她舉行一場冥婚?”言墨不由自主的張大眼,一臉懷疑的睨著他。“你今天來找我,該不會是想叫我幫腔,站在你這一方替你說服爸媽吧?”
言筆搖頭。“你想得太遠了,我只是……”他喘了一口大氣,“想找個人說說話。”
“所以換句話說,即使你現在明知道她是個女鬼,還是無法快刀斬亂麻?”言墨一語中的的盯著他。
言筆撇了撇唇,低頭凝視著地板,沒有答話。
“老大?”
“她是一個很好的人——”他喃喃自語。
“鬼。”言墨立刻糾正。
“心地好,純真善良又心無城府,像她這樣的人一”
“鬼。”
“不應該一個人——”
“一個鬼。”
“生活在——”
“死了。”
“你夠了嗎?”言筆倏然抬起頭,冷森的瞪著他。
言墨聳了聳肩,一副我不再開口總可以了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