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來啦。”老叄給梁書衡拉開了包廂的門,接著遞去了一根菸,試探性地問道,“衡哥今天有什麼煩心事兒?”
“別問。”梁書衡眉頭一皺,語氣不善。
“哦。”老叄悻悻地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去觸黴頭。
每個聲色犬馬的夜晚都是那麼相似。
無非是喝喝酒,唱唱歌,打打牌,調調情,再隨便找個美女睡一晚上。
還沒開始,梁書衡便覺得無趣了起來。
今晚心情不對,他捏了捏眉頭,還不如在家看書來的爽利。可這約都已經應了,來也來了,再中途退場著實不太好。
就在這兒待著吧。
他坐在沙發角落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老叄他們叫的妹妹們走進包間,簡單介紹了下後,她們就各自分散開來,坐在自己心儀的主顧旁邊。
聽說今晚都是戲劇學院的,年齡不大,樣貌和身段樣樣不落。
最重要的是,還玩的開。
老叄他們抱著懷裡的女孩兒可樂壞了。
有個女孩兒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暗處的梁書衡,然後就有些羞怯地坐在了他旁邊。
梁書衡皺著的眉頭一點兒都沒放下過,這女孩兒一靠近,他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退。
不是他純情矜持,是他今夜沒那個心情。
那女孩兒不放棄,直接貼著他坐,把胸前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飽滿豐碩的事業線,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羞澀,可想勾引他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她湊過去叼梁書衡的煙,又把酒杯遞到他唇邊。
看這傢伙還挺會的,梁書衡心底被撩起了一點兒火苗,乾脆把煙讓給了她,自己把酒一飲而盡,然後去解她背後的扣子。
瞧,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女孩兒欲拒還迎地受著,心中竊喜自己今晚釣到了一條大魚。她已經開始幻想以後成為財閥太太的美好生活了,誰成想,胸部突然吃痛……
“滾。”不知為何,梁書衡瞬間翻臉,那臉色陰暗得讓人窒息。
他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拿著帕子皺著眉細細地擦起手來。
一手的矽膠。
不知為何,噁心的想吐。
旁邊的人都被他的反應嚇到了,那些活色生香的場面都停了下來,眾人都愣了幾秒。
還是老叄先反應過來,找人把那個嚇到顫抖的女孩兒拉了出去,之後囑咐眾人誰也不許來煩衡哥。
梁書衡倒是對他們的動靜一點兒都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地擦著手。昏暗的燈光只勾勒出他的輪廓,像一個紳士,但更像一個潛伏的野獸。
嘈雜久了,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昨夜那小姑娘活靈活現的神情,什麼女人胸大不好的理論,什麼她天下第一了不得理論……梁書衡想著想著,竟低低笑出聲來,心中的陰霾不知不覺間散去大半。
他走出包間,掏出手機,準備給小姑娘打個電話。
哦,別問號碼怎麼來的。
當然是派人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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