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班的第一天,方天別了方片與方雪,按時地走進班裡,也不抬頭,徑自走到第一排自己的座位坐下,沒過多久,三十多個弟子就紛紛入座了。
這時座師走了進來,一抬頭他就看見了方天,卻毫不搭理,這座師卻急急地走下講臺,走到後排入,看著一位帶著土相的八歲左右的小孩說:“方千民,你是方千民吧。”
這個帶著點土相,臉天生就微黑,一雙小眼睛眨巴著,卻很威嚴般輕點了點頭,傲然地說著:“座師有禮了,本人正是方家本代嫡系子弟,本人正是方千民。”
方天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方家,我不是方家人嗎,方府內何時有個叫方千民的了?我們這一輩卻是涵字輩的,這千字輩看座師如此侍奉,怕不是長輩吧。
正想著座師就對方千民說,大少爺,請移步,轉身帶著方千民就來到了方天身邊,對著方天說:“起來,給大少爺讓座。”
方天尷尬地摸了下鼻子,自己是廢物,還是低調點吧,他也站起來,看著座師說:“那我坐那。”
座師的仰鼻子,就用鼻子指著方天坐在了最後。
這座師安排座位完畢,正要返回講臺,就聽後面一人大叫道:“你媽的臭小子,你給老子我站住,只見你給這個什麼叫什麼方千民的安排座位,怎麼不見你這麼待見老子的?”
座師臉紅耳赤的站定,轉身盯著也坐在後方的一個尖臉猴腮的青臉少年,大聲說:“你,你,你大膽。”
這個尖臉猴腮的青臉少年卻冷笑道:“我大膽還是你大膽,你叫什麼名字?”
座師紅著臉卻昂著頭大聲說:“我叫方萬開,正是家主同宗兄弟。”
尖臉猴腮的青臉少年仰天大笑道:“這不結了,你知道我是誰,我正是方家長輩中的長輩方仁,我父乃是方公稱,你自己算算,我是你那一代長輩啊,怎地我罵你還罵不得了?”
原來,方家祖譜傳到這一代家主手中時,這個方公稱卻是方家最長的長輩了;
方家祖譜“公傳之家代有餘,一枝獨秀明日無,礫自開成萬震涵,順繁華佑百千年;”
方家與所有世家不同,方家自千餘年前老祖尚在時,就有一得道真人算得,其家必有大緣法,故這個得道真人離去時在方家留有族譜;
方家也有規定,方家子弟中只要可以修練的,併到了十八歲就可以在名加輩字,得以排入祖譜,受家族供奉。
而族長這一脈,卻略是不同,正如這個方千民,是由方家一家中的長子世代相承,所以方千民才能用這個千字。
這方仁是傳字輩,方萬開是開字輩,一下就比這方仁低了十五輩了,還是同宗血脈,這方萬開果然開不得口啊。
方家是個大家族,加上這個世界人的壽命平均在二百歲,長壽的能活到三百歲也是常事,而修練者一到金丹,無傷無災的正常也能活個五百餘年,元嬰期的壽命更是高達千年的;
方雨四十成親,他的長子是他四十一歲時有的,後來他修真有成,直達金丹,近四百歲時又娶一妻,小兒子就比大兒子小了幾百歲,這近一萬年下來,這長輩與嫡輩的差距可不是越來越大了,還得說能修練的才可入本家,否則還不知道這長輩能大這方千民多少歲的。
方天這時見這座師好好的偏去拍方千民的馬屁,生生的把一個本無事的課搞得烏煙瘴氣,心裡也有些解氣。
只是這時眾人紛紛坐定,座師看了一圈,正好看到前方還有一個縮頭縮腦的孩子,看著年長些,連忙安排他去後座坐在方天身邊,並安排方仁坐下,方仁這才罵罵咧咧地坐將下來,座師抹了把汗上了講臺開始講起法術起源來。
方天這時早已經將老師講的東西背的是倒背如流,看著身邊這個有些緊張的大小孩,他笑著說:“你好,我叫方天。”
這個大小孩看著方天笑著說:“我知道你是方天少爺,我叫方立,義父在方震南大少爺手下做事,大少爺吩咐,以後我就跟著方天少爺了。”
方天笑著說,“好啊!”
說了兩句話,方天就不再耽誤方立的學習了,他卻掏出一塊木板來,在木板上開始繼續佈置著一種陣法,一邊卻不停地划著陣法中靈氣走向,靈識運處的滯礙之處,一邊考慮著解決辦法來。
可是他的陣法如今也已經到了瓶頸了,靈氣尚不知如何入體,陣法要怎樣和靈氣在體內結合起來,難道要在身體上劃個三才陣,可這三才陣如何劃呢,方天卻沒有一點頭緒啊。
更讓他難受的是,他已經將三才陣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