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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影七同樣沉默了不少,跟在白凡身後就宛如一個影子一般,甚至有點恢復當年暗衛身份的趨勢。

白凡因為念著殷睿和殷南寒那兩父子的事情,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影七的反常,直到某一天,他偶然瞥見影七手腕上那可怕的燙傷。

影七正低著頭專心研磨,手腕卻突然間被人拉起,那個人端坐在桌案前,看著他手腕上的烙燙痕跡,面容嚴肅。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白凡沉聲問道,他分明記得,以前影七的手腕上是沒有這種傷的。

影七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被那個人握在手心裡,那溫度是如此溫暖,幾乎燙進了他心裡,但是他的眼神卻有點恍惚,這是第幾次了,哦,還有上一次教主送他披風禦寒,心情好時對他關心愛護,心情差時動則打罵,這就是他的教主啊,為什麼那麼渴望接觸的人,真的走近了,卻與想象中的不一樣呢……這傷,何需再問,不正是您上次用燻爐砸得嗎……

白凡久久沒有等到影七的回答,他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翻轉影七的手腕,仔細研究起來,殷睿不可能把自己拿著燻爐砸人的惡行告訴白凡,白凡自然也無從知曉影七手腕上燙傷的來歷,他看了半天后道,“這傷是燙傷的,竟然還燙出了花紋,你碰到什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白凡本是很平常的說完了這句話,但是不知為何,這句話剛落音,他就感到自己握著的手一抖,與此同時,影七猛地抬頭,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目光看著他。

白凡也被影七毫無預兆的反應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影七似乎很快反應過來,馬上垂頭,“屬下無事。”

“哦,那你起來吧,我這裡有些傷藥,你拿回去敷上。”白凡轉身,拿了兩瓶治療燙傷的藥遞給影七。

影七謝恩接過,再次靜立在白凡身後,但是這一次白凡卻總是靜不下心來批閱公文,總是感覺身後有點毛毛的,抽冷子回頭,就剛好碰上影七直勾勾的視線。

而每當這時,影七都會跪下請罪,但是如此兩次後,白凡不淡定了,他轉回頭,看著影七問,“為何總是看著我。”

“屬下,屬下是見教主的髮鬢亂了……”

白凡笑了笑,“不礙事,要不,你重新幫我把頭髮束上吧。”

“是,教主。”影七站在白凡身後幫白凡束髮,視線卻不由自主再次飄到白凡後頸上的小痣上,眼底閃過一絲迷惑。

之後白凡總算再也沒有感覺到那有如實質的視線了,影七也始終目不斜視的侍立在一旁,但是一些疑惑自從有了開端後,就再也難以消除。

影七開始注意他很多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並且不停的在心裡進行對比,比如教主心情好時和心情差時,是否有什麼規律,教主是否有喜好不一的時候,教主平日裡會在哪個時段不知蹤跡……對比後的結果相當讓影七震驚,他發現,教主心情差極時,大多是白日,而夜晚則很少動怒。教主白日裡很少碰每餐必有的梅花糕,但是晚上卻很愛吃。教主有時候白天說的話,晚上會記不住,夜裡發生的事情,白天同理,但這僅限於無關緊要的小事,如果是大事,則不會發生這種情況,白日的教主視地龍為無物,夜晚的教主則對地龍繞道走……

不僅這些,甚至就連教主白日裡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晚上總是穿著白色的衣服的喜好,此時想起來都詭秘無比,一切的一切,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這謎團所透露出來的資訊,卻足以讓所有人震驚,影七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白日裡教主每天必去,夜晚的教主卻好似毫不知情的暗室。他隱隱的有一種感覺,一切謎題的答案,都可以在那裡得到解答。

……

白凡依舊每天帶著糕點來看望殷南寒,甚至有時如果方便,還會帶上雞湯之類的補品。而殷南寒在經歷了這段時間後,也知道了白凡很難策反,他這個只在夜晚出現的兒子什麼都好說,但就是堅決不放他出去,說是對那不孝子忠心耿耿也不為過,這個認知,讓殷南寒很是挫敗了一段時間。

沒有了走出這個囚禁之地的希望,再加上他已經被關在這裡足夠久,殷南寒再好的涵養也消耗一空,他對白凡也不再擺出那慈愛的模樣,而是恢復了不冷不淡,有時候心情不順了還會諷刺上一兩句,

白凡對這一切都坦然處之,因為哪怕殷南寒說了再過分的話,但他只要一看殷南寒現在的模樣,就再也氣不起來了,畢竟被關在這裡一年之久,依然能夠保持這種程度,已經難得可貴。如果將他與殷南寒易地而處,他恐怕也做不到這麼好吧,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