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半個軍事專家了。恩,勝算又多了點兒。
還一個辦法,就是人海戰術,如果那傢伙的武器跟自己的槍一樣,消耗完了就成廢物就好了。可是犧牲什麼人啊?要是犧牲南方人,犧牲鳳棲族,甚至犧牲茨夏其他部族,那都可以選擇旁觀或是抽冷子殺殺蒙澤,但要犧牲寧諾人或者魯那人可真是下不了狠心吶。
但是目前,明確知道這個危險的就只有寧諾人,茨夏和南方各國一樣,通常是在每次戰爭之後的第三年才會派出專門的偵察人員去打探蒙澤的動向,而這個最危險的部族就在寧諾的北偏西方向快馬兩天的路程,如果放任不管,將來肯定是寧諾的大患。
想,再想,好好想,一定有辦法的,陳某人這腦子可不是棒槌。
不知道那東西吃什麼,反正是凡胎就不能洋活著,就算吃石頭他也得吃不是?要能給他來點兒砒霜什麼的就好了。
這招兒妙絕,必須得試試,頂好是弄個啥傳染病,把蒙澤也一塊兒放倒就太好了,要能這麼辦就少了後顧之憂,自己就能全力以赴統一茨夏了。
這個交給馮寧寧了,研究救命的藥不容易,研究點兒害人的玩意兒應該沒那麼難。
就它了,反正咱現在不吃蒙澤也餓不死了。
雖說還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何方妖怪,用什麼法寶,陳曦依然心情大好,拍著腦門直後悔怎麼早沒想出這麼個損招兒啊?看來人的聰明才智果然是無窮的,只是需要點兒擠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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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寧寧無頭蒼蠅般忙亂了一會兒,平靜下來:該活死不了,該死活不了,著急個什麼勁兒?天塌下來有陳曦呢,自個兒還是該幹嘛幹嘛吧。
陳曦說了好多次了要製造望遠鏡,馮寧寧一直沒顧得上,這會兒決定給她鼓搗出來。早要有望遠鏡給這些偵察兵,她們可能不會死那麼多人。馮寧寧頗有些自責。早先那琉璃透明度不好純粹是由於爐溫不夠,現在有耐火磚砌的玻璃熔爐,溫度足夠,去了雜質加入研磨好的鉛粉一起燒,就是晶瑩剔透的人造水晶,拿這個來磨光學鏡片就成了。
馮寧寧盤算好了,安排琉璃工坊去試驗,自己繼續搗鼓藥。馬上就要開打,草藥好是好可治本不治標,對付傷員非得來點兒青黴素不可。
馮寧寧一直在試驗各種方法,用飯糰子,用水果皮,蔬菜讓它們發毛,在天氣涼爽下來之後,她終於取得了真正的青黴,給傷病的草鼠實驗,效果不錯,再給盤羊和斑鹿試驗,依然成功。問題是,這個青黴怎麼也沒辦法幹凍成乾粉,讓它成為素。
馮寧寧打算試驗試驗,把那些發毛東西跟草藥同時炮製,是不是還能保持藥效。
這麼熱還是涼爽季呢,那要到了旱季還不直接把我熱死?
馮寧寧在一個個加了不同草藥,燒的咕嘟咕嘟冒著泡的銅鼎邊穿梭著,觀察著藥物炮製的情況做記錄,弄了一頭一臉的汗。不過看看那些負責燒火的男人們,人家那衣服全溼透了,還真什麼好抱怨的。
讓一個專攻心血管外科的專家研究草藥的使用,完全是趕鴨子上架,但馮寧寧沒半點兒抱怨。
她跟陳曦面臨著到達這個世界以來最大的危機,她們面臨的敵人或許比她們自己要強大的多,但是此時,馮寧寧清楚,陳曦既然真把自己放到神使的位置了,那她肯定是死也不會棄了寧諾人選擇逃跑的。
陳曦這個人粗一看除了有一副絕好的皮相,真是一身臭毛病;尤其她那個脾氣性格;蠻橫頑固霸道;從來都是姑奶奶說了算;別人愛誰誰。但這人有一樣現代社會最少見的品質,這人極講義氣,一諾千金。所以,馮寧寧很遺憾地意識到,她此時也沒的選擇,是死是活就看陳曦的了。
一個時辰以後,藥湯好了,撈出草藥晾涼,馮寧寧轉去她的實驗室給一堆個早就折騰病了,傷口發炎的草鼠灌藥,抹藥,留下幾個助手觀察效果,自己脫了大褂,換了鞋子走出來,一看到院子裡油果樹下的身影,就迅速撲過去張開手臂:“凝宵啊,快讓我聞聞,我要暈了,那些草藥的味太大了!”
話沒說完已經掛在凝宵手臂上,腦袋扎他胸前,左右搖晃著深深吸氣,一邊喋喋不休:“嗯,嗯,凝宵啊,幸虧有你啊,要不我得暈好幾天。”
幾個月下來凝宵依然不能習慣馮寧寧這種行為,他滿心羞慚萬分無奈地看著身邊幾個侍衛低頭的低頭,別過臉的別過臉,不遠處陳曦大人一臉笑意怪模怪樣地走過來。
他就不明白了,通常人們都說魯那族是千人一面,分不清誰是誰,凝霧他們幾個跟著陳曦大人這麼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