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蕾薩沒有搭理自己，阿爾薩斯訕訕地笑了笑，然後站在溫蕾薩的身邊，看著高等精靈遊俠半蹲在地上，賣力地用手中的布片，在紅龍女王的脊背上來回擦拭，忽然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溫蕾薩她……在擦的好像是……

阿爾薩斯幾乎目睹了溫蕾薩“開閘放水“的全過程，剛剛他的心思並不在溫蕾薩的動作之上，因此有些小小的忽略；現在注意到了之後，阿爾薩斯很快反應過來，溫蕾薩這是在……善後，也可以說是在……打掃廁所。

紅龍女王脊背上的鱗甲，對她來說，就像人類身上的面板一般；然而，此時的紅龍女王雖然身形較完全狀態小上許多，卻也不似人類般精緻；因此。紅龍女王的鱗甲構造，也顯得粗糙了許多。

層層疊疊的鱗甲之間，有著很大的紋絡和間隔，儘管溫蕾薩剛剛放出來的水量很大。可也在極端的時間內，沿著這些紋絡和隔斷，蔓延向紅龍女王脊背的其他地方，然後，就像沒有源頭補給的泉水溪流一般。慢慢枯竭在了入海的途中。

溫蕾薩擦拭了半天，也沒擦拭到什麼；手中的布片，也只是微微潮溼而已。眼見著自己的努力沒有什麼收穫，溫蕾薩也只能一邊在心裡向紅龍女王連聲致歉，一邊揉著自己有些痠麻的膝蓋，從半蹲的姿勢站了起來，順手將手中的布團拋向了地面。（兩次亂扔垃圾，罰款五金！高空拋物，加罰……十金！）

“你剛剛看到了吧！“溫蕾薩閃耀著藍色光芒的目光終於落在了忐忑不安的阿爾薩斯身上，臉色淡然地問道。

重頭戲終於來了！阿爾薩斯為止精神一震——能否洗脫自己不太良好的風評。就看現在了——如果一切地按照自己的計劃發展，讓溫蕾薩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是有可能的！又一次在心裡飛快地推演了一遍之後，阿爾薩斯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開始了計劃的第一步：“沒，我什麼都沒看到！“

溫蕾薩的臉又紅了，她的肩膀和胸脯因為氣憤而不停聳動著，卷藏在唇瓣中的牙齒微微用力，咬疼了自己的下唇都沒有發覺；此時，溫蕾薩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阿爾薩斯他……怎麼可以矢口否認？明明就……明明就……

“胡說，你明明就看到了！“溫蕾薩憤怒地揭穿了阿爾薩斯的謊言。

“沒有。我以聖光的名義發誓。”阿爾薩斯臉上的表情聖潔而又光榮，他毫不猶豫地用信仰來起誓，為自己……圓謊。

阿爾薩斯當然什麼都看見了！哦，也不對。那時候溫蕾薩的褲子雖然被褪到了膝蓋，可還是良好地承擔了遮羞的職責，那些私密的地方，阿爾薩斯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他所看到的，只是溫蕾薩光溜溜的兩瓣月臀。以及那幽深之谷中奔湧而出的清泉而已。

不過無論如何，阿爾薩斯都是不會承認的——雖然在原本的時間流中，有些早熟的阿爾薩斯並沒有像洛丹倫王城中其他同齡貴族少年那樣，有過一段憧憬沉迷於浪漫小說的、讓他們在多年後提起會感到羞愧的經歷，但對這方面也略有涉獵。

浪漫小說之中，不乏和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類似的橋段——總是貴族小姐身份的可愛女主角，身上的各種私密部位，早就被總是遊俠或貴族出身的男主角，用各種各樣作者安排的巧合看過無數遍了。

而在這無數次眼神與肉/體的邂逅之中，但凡男主角最後承認了他不光彩的偷窺行徑之後，總會遭受到女主角的為難和糾纏不休，所以阿爾薩斯會吸取他們的教訓，哪怕是被打死，哪怕是違背貴族和聖騎士的準則，也要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沒看到，哪怕這只是一句謊言。

阿爾薩斯心裡也有著一絲僥倖——在那個時候，如自己所見，溫蕾薩的眼睛一直半閉著，眼眶中又蓄滿了淚水，也許……也許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有看清自己當時的動作，對於自己究竟有沒有看到她的身體，也許溫蕾薩自己都不是很確定呢？那樣的話，自己就更不能輕易承認，不打自招了。

“不要和我提聖光！”溫蕾薩現在一聽到這個詞彙心裡就氣鼓鼓地，恨不得把這個叫“聖光”的傢伙揪出來，用奧術箭矢射擊一百遍——如果不是因為聖光，自己又怎麼會被阿爾薩斯看光光！

“好吧，不過就算和聖光沒有關係，我也什麼都沒看到。”阿爾薩斯一臉誠懇——請相信我吧，溫蕾薩，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在阿爾薩斯的想象中，他現在的表情，理應如聖徒般虔誠懇切，以至於他自己都有些相信自己的話了。

“看到了，你就是看到了！”溫蕾薩才不會被阿爾薩斯臉上的表情迷惑，儘管面前這名人類幼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