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馮雲深領著一幫人迎面走來,他跑上前立正敬禮:“隊長,鬱小風歸隊!”
大家都驚喜的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看著他精神飽滿,馮雲深十分滿意:“小風,真的好透了?”鬱小風蹦個高叫道:“隊長你看!”
汪可敬笑道:“他肯定好透了!本來就沒什麼事,他那天只不過是夢遊發癔症,想試試自己鐵蹄功煉成第幾重,可惜那手還是沒有刀子利。”
大家都看著鬱小風笑,鬱小風就瞪著眼睛喝問:“阿敬,故意損我是不是?”汪可敬笑道:“哪是損你,是想提醒隊長,晚上派崗時交待一下,讓人看著你,別再發癔症夢遊把弟兄們手給割了!”
鬱小風臉紅紅的,跳過去就抓汪可敬;汪可敬雖比他高出一頭還多,卻笑著躲開。
馮雲深忙勸住二人:“別鬧了,既然小風都好了,咱們人也到齊,大家回去整理一下,咱們準備出發。”
眾人應下,便往回轉。鬱小風看著和馮雲深並肩走在一起的女軍人,佩著中尉軍銜,身材高挑,眉清目秀,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穿一身極合體的軍裝,顯得英姿颯爽,別樣嫵媚,便悄悄問汪可敬;汪可敬一笑:“我說隊長公私兼顧你就忘了?馮大嫂子,你也和我們的血諫小英雄認識一下嘛!”
那女軍人微微笑道:“你個阿敬,真是貧嘴饒舌!再胡喊當心我整你!”汪可敬一笑:“我沒胡喊呀,我要是喊你汪大嫂子那才是胡喊!”
眾人鬨堂大笑,那女軍人臉兒紅紅的罵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馮雲深盯著汪可敬:“汪可敬——”,汪可敬不待他說下去便道:“此是課外時間,隊長還是少擺長官架子。”那女軍人轉對馮雲深說:“我真沒想到你手下還有這麼一個活寶!”馮雲深笑著搖搖頭。
汪可敬便給鬱小風介紹:“這就是我們隊長的心上人,本隊新任副中隊長程佩瑤女士;”又指著和黃曉姍拉著手的一個圓臉蛋兒的少女說,“這是本隊新任副隊長的副官妹妹陳錦江女士。”
那陳錦江忍不住一笑,和鬱小風點點頭;旁邊的一個青年伸過手來自我介紹:“我叫趙雙林,調來任第三小隊隊長,今後咱們就是一個隊的兄弟了,歡迎你歸隊!”鬱小風敬禮道:“呀,是新長官哪!長官好!”
眾人回營房整理,馮雲深又去一趟長官部。別看學兵隊各級官佐軍銜不是很高,可因屬下全是青年學生,極得長官部的重視和寵愛,所以這隊裡的各級軍官、學員們幾乎都是見官大一級的主兒,平常沒人敢惹,錢宗遠更是當作心肝寶貝,大小事情都要過問,所以第十二中隊出發前,隊長還得去見見他。
不多時便見馮雲深喜滋滋的回來,將大家召集在一起笑著說:“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他話未說完,汪可敬便接著道:“好訊息?看隊長高興樣,你和馮大嫂子要臨陣招親?”
馮雲深伸手賞他一個暴慄:“再讓你目無長官!”汪可敬一笑退回,不料那程佩瑤卻在他身後,接著扭住他耳朵:“再叫你胡說八道!”汪可敬道:“馮大……”程佩瑤手上加力,汪可敬連忙改口:“程大姐,大姐大姐,大姐有大量,不說了再不說了!”程佩瑤這才放開他。
只聽馮雲深道:“大家快去把自己的物品帶好,等下有車去城陽,錢長官讓咱們搭車走。”大家一陣歡呼,急忙去取自己物品。
往車上裝行李時,鬱小風將汪可敬的特大行李包往車箱內推,只覺十分沉重,便道:“阿敬,你是不是把那天沒炸的炸彈給偷來了,你這包怎麼這麼重?”汪可敬衝他使個眼色,鬱小風便不再言語,心裡十分納悶兒:莫非這裡邊真裝的是炸彈什麼的?
汽車駛上山間簡易公路,山路蜿蜒曲折,速度並不快。那軍車上還跟了駐城陽國軍黎明輝部的一箇中校,他知道學兵隊的份量,便請馮雲深和程佩瑤到駕駛室坐,可二人婉言謝絕,跟自己的隊員們同坐在車箱內。
行了一程,程佩瑤見氣氛沉悶,便笑著對汪可敬說:“阿敬,平時見你說說笑笑的,現在怎麼這麼老實?來個節目,活躍活躍氣氛!”
汪可敬摸摸耳朵笑道:“我怕頭上長包、耳朵發燒!”大家不覺笑起來,程佩瑤笑道:“只要你言之有物,別胡說八道,誰會整你?”汪可敬笑道:“那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黃曉姍笑道:“講笑話可以,可你不能刁罵我們。”汪可敬笑道:“我什麼時候刁罵過你們了?”
馮雲深笑道:“這是給你打個預防針!本隊長命令,如果你笑話裡敢捎帶著在座的任何一位,咱們大家一人賞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