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尋一茶攤坐下,寒暄了一番,喬清遠注意到即使是坐在此處飲茶,靳慶也未曾鬆開手裡的韁繩,防備的注意著四周。
對於此,靳慶聊表歉疚,道:“我也想與喬兄弟你好好聊聊,只是這趟我有鏢在身,不方便罷了,恕我不能久陪。”
“靳兄這話就見外了,倒是上次在洛陽,我未來得及與靳兄打聲招呼便匆忙離去,一直記掛在心上,頗感抱歉。”
“多大的事兒啊,對了,我早以為你回江南去了,怎的還在這洛陽逗留?”
喬清遠看了一眼身旁一直靜默飲茶的東方不敗,道:“聽說五嶽掌門在洛陽靈臺寺置辦什麼大會,我們心有嚮往,便想去瞧瞧熱鬧,倒是還不知去那靈臺寺還得要什麼請柬,怕是有心卻也去不得了!”
“怎麼,你們也要去靈臺寺?”靳慶雙目圓瞪,似有些詫異,也有些驚喜。“早說嘛!我也正要去靈臺寺一趟!若是方便,和我一道去也成!”
喬清遠心中一喜,點頭謝過,私下裡扯了扯東方不敗的袖子。
在這時,靳慶忽然嘆氣一聲,瞅了瞅四周,壓低了聲音道:“既然如此,咱們這就出城去吧。”
喬清遠心中疑惑,但並未細問,依言在城內買了輛馬車,趕在城門閉前和靳慶一同出了城。
兩輛馬車在道路上並駕其行,靈臺寺離洛陽城並不算太遠,因此三人行路的速度不快,待尋到一幽靜之處休息之時,靳慶這才敢袒露真言。
“我真心拿喬兄弟當朋友,本來上靈臺寺該是我一人前往,這件事本該越少人知道越好,如今我也顧不得許多了,也請喬兄弟給哥哥我拿個主意,不然我可真是……”靳慶幾度欲言又止。
喬清遠頗覺疑惑,靳慶在江湖行走多年,幹練豪爽,否則也難在江湖上立足,而今,莫不是碰上了什麼難事?才會對他傾訴苦水。
“靳兄但說無妨,可是你接得這趟鏢有不妥之處?”
“這……”靳慶拿眼睛瞄了瞄一直端坐不語的那位董公子。
“靳兄請直言莫諱,董公子不是外人,且閱歷見識都遠在我之上,既是靳兄有難處,多個人也好想想辦法不是!”
靳慶深深地看了看二人,最終嘆息一聲,這才娓娓道來。
“那時喬兄忽然從客棧不辭而別,我在客棧留了口信便離開了洛陽,不想中途接到一趟鏢,託鏢之人在信上寫到,只將這馬車護送到靈臺寺即可,原本不是什麼難事,可幾日前我還未回到洛陽,便聽說方鑑師祖在此失蹤一事,心中掛念異常,本欲保完這趟鏢後尋我師祖蹤跡,可不料半道上有人盯上了這趟鏢,是我保鏢不力,但若非橫生枝節,我也不能因此知曉師叔祖的下落。哎……”靳慶又是一聲神嘆,臉上盡是傷痛悲哀之色。
喬清遠聽他說完,耐不住問道:“那方鑑大師現如今在何處?”想各種流言傳開,也並非空穴來風。
靳慶站起身,一臉凝重道:“喬兄弟且隨我來。”
喬清遠與東方不敗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疑惑,靳慶帶他們停在一路護送的馬車前,只見靳慶從懷裡摸出一串鑰匙,開啟了兩扇車門上的鎖。
“我師叔祖他,就在此……”靳慶哀聲哽住。
喬清遠心中大驚,往車廂內看了一眼,不禁驚撥出聲,“靳兄,這是怎麼回事?”
東方不敗見喬清遠受到這般驚嚇,忙上前檢視,卻見那昏暗不透一絲光亮的馬車內靜靜躺著一人,佛袍袈裟,素淨有餘,雙手交疊於胸前,如同睡著了一般沉寂著,但不難看出,那人面色灰敗,了無生氣,死了已有數日。
喬清遠僵立了許久,怔怔道:“方鑑大師他,是何時圓寂?”
作者有話要說:TAT人家現在是無業遊民了,暫時休息一段時間,更文什麼的會穩定點,只要我在榜……
各種煩……
☆、叄柒章
靈臺寺少說也有百年曆史,坐落在洛陽北山鍾靈峰上,峰頂常年被雲霧籠罩,每當太陽昇起時,光線如同利劍一般從中透過,瞬間光芒萬丈,飛霞繞頂,變幻莫測,觀者無不稱之為仙境。
還未登得高處,便從嫋嫋雲霧間傳來陣陣誦經禮佛之聲,悠長深遠,絲絲入耳,世間的嘈雜在這裡得到了淨化,就連心緒也跟著平和起來。
踩著虔誠的腳步,喬清遠漸漸向峰頂接近,入目之處,更是一番壯麗景象,看得深遠了,就感覺要是與這山融為一處似的。
登山是個體力活,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總算是就要到了。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