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到底喝沒喝到湯,還是隻是用嘴唇碰了下碗邊。
雞湯的味道沒他想象中的那麼腥,卻有著獨特的香味,隱隱還能嚐到些藥材和紅棗的味道,想來他是下了功夫去熬製的,這般盡力討好他的喜好,東方不敗心中已是瞭然,在那呆子臉上看到難得的挫敗表情,東方不敗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好到竟覺得那雞湯喝起來也不差,自己端起碗喝了幾口。
眼角瞥到喬清遠臉上轉喜的神色,東方不敗放下碗,說了句:“飽了。”而後起身坐回床上,繼續靜坐練功。喬清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東方不敗,挑食也挑得這麼有個性。
倚窗聽風,東方不敗常常在窗臺下一坐就是很久,眉頭時緊時蹙,喬清遠很想問問他是在煩惱何事,但始終開不了口,只好假裝若無其事的在屋中彈上幾曲自娛其樂。
嫋嫋琴音,清朗悅耳,靜謐時如同山間清風,送入心扉,高亢時如山中飛瀑,猛衝而下,氣勢磅礴,錚錚不休,喬清遠撫得一手好琴,幾年未練,也不曾生疏。
琴音入耳,東方不敗食指有節奏的輕輕在衣袖上敲打著,彷彿置身在引人入勝的絕美景色中。
天剛一擦黑,喬清遠就已經料理好了一桌熱乎乎的飯菜,紅棗粥配紫薯餅,香甜又好消化,為了讓東方不敗不挑嘴,他算是想破了腦袋變著花樣做吃的,多少摸清了些東方不敗的喜好。
嚐了一口紅棗粥,香糯軟滑,甜入心底。喬清遠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偷偷打量東方不敗將粥吃到嘴裡後的神情,見他沒怎麼排斥,連用了三勺便就放下,心中暗暗一喜,東方不敗有這麼個習慣,不中看的食物從來不嘗,嚐了一口若覺得好便會多吃兩口,這紅棗粥他連用了三口,就表示他並不討厭,這才適時道:“紅棗補心寧神,多喝一點吧。”
東方不敗倒是把他的話聽了進去,只喝粥卻不動桌上的菜。
喬清遠掃了一眼菜色,暗中琢磨,今天的菜又哪裡不合這位嚴重挑食的教主大人的心意了?他在一旁低頭琢磨,倒是東方不敗掃了一眼桌面,先開了金口:“怎的沒有那個?”
“哪個?”喬清遠有些摸不著頭腦。
“青筍。”東方不敗淡然的說出兩個字,實在是這兩天的菜色太油了,他有些想念前幾天吃到的青筍,可這呆子只做過一次。
“你覺得青筍好吃?”喬清遠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教主大人很少發表自己的意見,今兒個還是頭一遭呢。
一絲笑意爬上嘴角,喬清遠輕快道:“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挖一些,你若是喜歡,我常做給你吃。”東方不敗靜靜地喝粥,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儘管只是這樣,喬清遠臉上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等用完了飯,喬清遠神秘兮兮的捧著一紅色的包袱獻寶似的呈到東方不敗面前,東方不敗面露疑色,問:“這是什麼?”
喬清遠滿臉堆笑,“東方開啟來一看便知。”
東方不敗狐疑的看了他半晌,然後解開了包袱上打得結。
待包袱完全開啟,東方不敗微微怔住,而喬清遠卻是完全的呆了。
包袱裡裹著的是件深紅色的對襟外衫,東方不敗抬眼看向下巴快要砸到地上的喬清遠,輕挑了眉毛,將那衣服完全抖開,竟是一套女子的衣服。
“錯了,一定是錯了!”喬清遠大叫著慌忙搶回衣服,臉色十分困窘,慌忙解釋:“一定是裁縫搞錯了,我……我這就找他去。”紅了一張臉,喬清遠兩三下將衣服包好,慌忙出了屋門。
怎麼會是一套女人的衣服,這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葛裁縫,虧他那麼相信他的手藝,連看都沒看就直接拎了包袱回家,沒成想會鬧這麼一出,實在丟人哪!
到了葛裁縫那,本以為只是一時大意拿錯了衣服,哪想葛裁縫居然說這衣服沒給錯,就是按照他給的尺寸做的,這下喬清遠不幹了。
“什麼!重做?小子,你什麼意思啊?”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尺子的葛裁縫大著嗓門叫道,他做衣服的手藝遠近有名,今兒個還是頭一次碰上得讓重做的主,不由得瞪大了一雙虎目。喬清遠沉著一張臉,怨道:“虧你還是個老裁縫,怎麼男式女式分不清楚?”
“嘿,我怎麼分不清楚了,你瞅瞅你瞅瞅,這料子多好,這手藝你能找到第二家嗎?我哪裡多了一尺少了一寸,為啥重做?”
葛裁縫大起嗓門來,一句話把喬清遠噎住,又嘟嘟囔囔道:“我還沒怨你沒請我喝喜酒呢,啥時候娶得媳婦兒,腰身細的比過我家閨女。”
“你說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