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茗愣了下後道:“那你要到了沒有?”
“當然沒有。”御憐花很是認真的,並沒有開玩笑:“再說一遍,打賭是我問她要抽頭,現在我問了,該做的事做完了。”
硯茗徹底呆了御憐花玩的是文字遊戲,問我要抽頭,硯茗理解的意思是要到手。而現在御憐花的意思很明白,問要纏頭並不代表非要得到。
看著硯茗略帶呆滯,驚訝的臉,我撲哧笑了出來。走上前幾步,不好意思的對著御憐花道歉:“對不起,剛才我話說重了,你要罵我就罵吧。”
御憐花搖了搖頭,語氣十分的淡漠冷淡:“你根本沒有錯,說得對,我就是個靠女人身子賺錢、吃軟飯的。”
也許是青樓頭子臉皮子厚,也被罵慣了,早已習以為常。但我聽後心裡有點不好受,好象虧欠了他什麼一般,一時卻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
身後的硯茗卻不幹了:“你不要,我要”
硯茗堆砌起笑臉來,搖著團扇,一步三搖地風姿綽約的款款走來:“必須交,這規矩不能破”
十兩銀子是小事,兩個青樓頭在這裡是日進斗金,我剛才暗暗打賞四個姑娘就是四十兩,硯茗的意圖不明而喻。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又豈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拿捏的。
“什麼規矩?地是我的地,房子是我的房子,我去我客人那裡受邀吃頓飯,拿了點禮金算什麼?憑什麼要交給你?”我冷笑起來,此地是我開、此樹是我栽,你還問我要錢?還不如用搶的。
硯茗此時暴露出笑臉狐狸的本色,也許平時對待姑娘們也是軟刀子一把,笑著割肉:“這好象不是禮金吧?”
我耍起無賴來也不是蓋的:“我說是就是,就算不是又如何?不給就是不給”
硯茗此時還是笑容可掬著,一點都不惱,搖著團扇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包房外喊大家來評評理。百花山莊當家的坐宴陪酒,得了纏頭卻賴抽頭,不知道大家會幫誰哦。”
我頓時一下有點懵了,這招厲害堂堂百花山莊當家的,未來的四品誥命,去坐宴陪酒。這簡直是自甘墮落,非良家女子所為。外加上,我曾立下不到十五不得接客的規矩,現在等於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簡直是顏面盡失的事。
屋漏又逢連夜雨,如果傳到京城,光憑著這條,逸風完全可能迫於壓力而解除婚約。
第三部 春來百花開 第十九章 奪信
第十九章 奪信
抓到我軟肋的硯茗,輕搖團扇,帶著許得意。斜眼微睇綿藐著,始終掛著絕美絕豔的笑,催促起來:“當家的如何?還是付了吧。”
我一時傻了眼,好似有點怯縮的喃喃著:“我身邊沒帶銀票。”心裡卻是著急呀,快想辦法,快想辦法
硯茗笑意更濃了,冶麗的臉也越發妖媚:“那我就陪當家的回去取一次,但不是十兩銀子了,而是二十兩。”
這下我不得不跳了起來,氣得臉漲得通紅:“這是敲詐”
“抽頭也好,敲詐也好,封口費也好。”硯茗以扇遮顎,半遮著面,微帶著得意柔聲道:“二十兩銀子,對當家的來說應該是九牛一毛吧。”
確實九牛一毛,錢再少的客人,一來都至少花個十幾二十兩。但是一旦給了,輸的可不是銀子,而是人
我氣得快翻白眼了,轉身就走,惹不起先躲起來再說。
“別走呀,銀子還沒說給不給呢”硯茗越發的得意,居然伸出手來拉我。我太矮,原本拉袖子也只能改成拉住了我肩膀衣服。
“放手”我終於爆發了,一聲怒吼:“我是你隨便拉得嗎?”
也吼出了主意,我嚥下一口氣,也堆砌起笑容來。能忍不能忍,能笑不能笑,這才是真正的厲害。笑得硯茗有點茫然了,但他對他的計謀很有信心,堅信我再鬧也弄不出什麼么蛾子來。
我等氣平了點後,聲音放柔了:“硯院主~”
以為我服軟了,硯茗笑容放鬆了點,也笑臉相待:“當家的不必客氣,一切都好說。”
我異常的溫柔地道:“銀子我是不會給的,你想去喊儘管去喊,如果嗓子喊疼了,我這裡有上好的川貝枇杷膏,五兩銀子一罐。不行的話,還有小工,也是五兩銀子一天,讓他喊什麼就喊什麼。聲音洪亮,字字清楚,包你滿意”
硯茗一下愣住了,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難道真不怕他去喊?
“其實人要臉樹要皮,我也怕呀。”我微微嘆了口氣,彷彿是好心好意提醒著:“只請您喊時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