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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醫來為我把脈,說是已經懷了五個月,大約是男胎。

府裡有些老嬤嬤見我臉色發黃,布著蝴蝶斑,走路輕快,從身後看腰肢纖細,不象懷孕的人,都一口咬定是男孩。

是男是女,我無所謂,只要不生個傻子出來就行。生個傻子出來,掐死不捨得,養著拖累一輩子,更何況不是羽的孩子。

做的小衣服都留在原地,我剛說要做衣服。羽就叫簫成三日後,抬來了一箱子的小衣服。從孩子出生至二歲的,每三個月為週期,每週期十套。

坐在花梨木椅上,我捧著肚子的小西瓜,看著五大三粗的簫成,雙臂交叉、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一旁,更象個準備砍犯人頭的儈子手一般,監督著丫鬟們將小衣服取出整理著,真的是又氣又好笑。

門口進來兩人,為首一個身穿遼夏衣,大約五十多歲,身材壯碩,目光銳利有神,頭戴兩邊有白色狐尾長毛裝飾的氈皮薄帽,帽中央還鑲嵌著一塊大紅寶石。

大熱的天,居然盛裝前來,也不怕捂出腦袋臭汗來。

“叩見楚國公”四個丫鬟一見,立即放下手中衣物,對著低頭他跪下。

連抬箱子的兩個家丁都跪下,而簫成則鞠躬請安。

楚國公,什麼滴乾活?和羽比較起來哪個大,怎麼可以隨意進入內眷房間?我想了想,立即站起,欠身行禮,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懂得宋語,嘴裡恭敬的問安:“楚國公見諒,小女初來乍到,不知遼國風俗。在此拜見了”

楚國公如鉤子銳利的眼眸,在我已經凸起的小腹徘徊了下。他旁邊的一個顯然就是狗腿子的家臣,立即喝叱道:“大膽,還不跪下叩見。此乃。。。”

“不妨事,不妨事”楚國公卻甩了甩手,一口標準的宋語。

看來這個國公地位比羽高,我謹慎言之:“家夫尚不在,未能迎接國公,請國公見諒。請國公移尊步至客堂,以便小女叫人奉茶伺候。”

狗腿子又發聲音了,聲音顯然比剛才溫和了許多,還真是見風使舵的料:“此乃家主之父,你家翁,不必多禮。”

羽的父親?這個沒料到,我愣在了原地。來了二月有餘,還從未知羽有父親,府裡也未曾聽說過,還以為羽父母已過世。

“宋人重禮儀,夫君不在時,本國公確實不方便入內。”楚國公則瞭解我意思,於是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可否到院內涼亭一敘?”

雖然是用問的語氣,但我能不去嗎?等丫鬟扶著我,到了院子一角的涼亭內,裡面已經擺放上了桌椅,八仙桌上還有四色蜜餞乾果。

我坐了下來,另一丫鬟奉上茶水,與另一個丫鬟退到涼亭外。

楚國公打量著我,我這個兒媳。而我也打量著他,羽的父親。

楚國公一副遼人打扮,看上去也象是遼人,唇上濃重大八字鬍,顎下蓄著一圈小胡。濃眉大眼,舉止卻帶儒雅,不象普通遼人貴族走路時都是挺胸仰肚的模樣。武中帶著文氣,氣態不凡。羽的身材高但不胖,不象遼人一般魁偉為美,鼻子和眼睛有點象這個楚國公的,只不過殺氣更濃。

楚國公先出了聲:“羽兒是否提起過我?”私下裡,他不再稱呼自己為國公,而象尋常人家一般隨意。

我搖了搖頭。當然沒聽說,要不剛才我聽到他是羽的父親,會那麼吃驚嘛。

他犀利的眼眸一陣黯淡,轉而又問:“你知道羽兒是什麼身份嗎?”

我又搖了搖頭。羽是殺人犯也無所謂,反正我除了留下一條命,身份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

楚國公長長嘆了口,隨後目光望向了桌面,厚實的桌面低下,就是我小腹處。目光一厲,直截了當的問:“你腹中的孩子,是否是羽兒的?”目光好似厲害,如刀鋒箭尖,如此武將才有的目光,普通人早就嚇傻了。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些風聲。我和羽進入遼國四月,腹中胎兒卻已五月。除非是傻子,不會算不出來。我不羞不惱,微微淺笑:“這叫小女如何說?國公可問你兒子。”

楚國公暫時無聲,應該在想接來下如何說,是跟我扯破臉皮,還是語氣轉為溫和。

我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原本我就是腦袋拴在褲腰上,幾次死裡逃生,今日再死一次也無所謂,習慣了。

“你姓劉,名百花。”楚國公語氣放緩,但是好似胸有成竹,緩緩道出我的姓名:“你的一切,本國公均以得知,你認為能配得上我家羽兒嗎?”

確實配不上,我誰都配不上。就連男老鴇就不敢嫁,現在肚子裡還帶著個球,更何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