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威卻一個冷哼:“什麼弄點心、做衣服,府裡有的是老媽子會做。當家的這三年裡,可曾練過武?”
我輕聲回覆:“未曾。莊裡練武的眾多,還專門請了武師。所以大多會個一兩招,小女底子弱、這兩年來又時常病,所以沒練。”
周公子對我的話有點滿意,只要不會武,嫁過去關在深宅裡,脫離了百花山莊。不會武,就算再兇,還怕鬧翻天去?
孫揚威則不滿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鄙夷地道:“瘦得沒幾兩肉,還不會武、時常病。怎麼跟我出去?我可是帶兵打仗,風餐露宿的。以後我萬一在邊關守關,沒個身體好點的不行”
別以為不知道你底細,你小子三四年前專愛挑蘿莉型、黛玉型的姑娘,聽個小調也是依依呀呀、姐呀妹的。什麼時候改了口味,江南軟語小曲變成了嘶吼秦腔,小鳥依人要換做孫二孃?
我不當著面嫌你小子風流,你卻嫌我太瘦?我眉毛一挑,想發作了。但想想既然這個小子對我不滿意,那最求之不得。如果燒高香能請走著小子,我立即去拿香點了拜送。所以忍,忍,忍下來了。
“孫校尉所言差矣。”貴公公嘴皮子也是能翻的人,笑著道:“真的打起仗來,如何帶著家眷去?身健體壯的會武女子,未必能當家理事,如果夫人能幹,才能放在家中安心,出門打仗無後顧之憂。如果在邊關鎮守,也須淑良之女為好。否則回到家中還是打打殺殺,豈不累死?” 這次看來非把我嫁出去才肯罷休。
周公子笑了起來,還算文靜的臉,我卻怎麼看怎麼不喜歡,總覺得是奸臣的嘴臉。
幸好不用再看了,大郎請了進來,見到我就吐豆子般,慌里慌張一口氣說道:“當家的不好了,一個客人酒後鬧事,將東西砸了不少,還不肯賠。”
“什麼,不肯賠?”我猛地站了起來一聲吼,看得周公子直瞪眼。
我趕緊的堆起溫柔地笑來,對著欠身告辭:“小女有事不能奉陪了,請三位慢聊。”隨後如來之前一般邁著略微有點誇張的文靜小碎步,走到門外,故意當做以為屋裡人看不見而帶著大郎提起裙子、露出半截褻褲,很是瘋狂地跑了起來。
出了院子後,我和大郎一個轉彎躲進了一個院子,然後走到院子的後門。這個院子的後面正對著貴公公院子的正門。
透過半掩的門縫往外看去,貴公公和那倆個公子哥追了出來,剛出了院門,一群人打他們面前經過。
狗剩混在二三十個人中間,大聲吆喝著:“抄上傢伙當家的說了,不要打死,只打斷雙腳就行了。看他以後還敢發酒瘋”
“好,打呀~”一群人都手拿著木棍、扁擔,邊揮舞邊相互喊叫著壯膽而去。
門口的三位頓時目瞪口呆,看來我不是象趙鳳一般的以權欺人,而是簡直就是個土皇帝。
“快去看,快去看呀”五六個手拿團扇的姑娘,相互招呼著要跟上去看。
後面一個姑娘邊喊邊追著:“等等我呀,不要那麼急,每個月不打斷三五個人的腿呀,這次沒看到,還有下一次呢”
這下就算給男人官升三極都不願娶我這個女煞星了,周珩和孫揚威都與貴公公告辭,怎麼攔也攔不住。
我輕輕合上後門,與大郎笑得捂肚子,癱坐地上。
和大郎一起回到了我的院子,硯茗已經悠哉悠哉,自己搬了張躺椅,躺在院子中。
潤肩半露,媚眼半寐,一美人慵懶地側身而臥,豔麗的華衣鋪滿了椅面。一條腿還微微勾起,若隱若現出真空的半條白皙修長的大腿。
別說是我了,看得大郎眼都直了。
這隻狐狸精總是喜歡發/騷,以前我小,發得還算好。現在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我苦笑著和大郎去搬椅子,總不能他躺著,我們卻站著,那很虧待自己。
坐下後,見他那副讓人看得心跳眼饞的模樣,我忍不住開了口:“你能不能躺躺好,或者去穿條褲子?老是露腿,小心老了的時候變成老寒腿。”
好似被打擾了清夢一般,硯茗微微地動了動,“嗯”的一聲,微微翻轉過了身,仰躺在躺椅上。一條勾起的大腿未放下,於是露出了整條修長勻稱比女人還美的瑩白長腿。
雙臂抬起,露出兩截雪白的手臂,伸了個懶腰,腰肢如蛇般挺起,形成優美的S型。微張的嫵媚小紅唇裡,發出一聲消魂噬骨的呻吟:“唔。。。”
這場景足夠讓人微血管爆掉幾根。我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而也算見多識廣的大郎,抱著頭,象犯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