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郝的左嘴角破了,紅腫一片,往上看右眼眉骨的地方也豁開一道口子,汩汩往外冒血。雖然方才和鬧事哥打架的時候,兩人手裡都沒持有兇器,不過看傷口像愣是被什麼東西割開的一樣,可能是鬧事哥身上手上佩戴的首飾造成的也不一定。不過現在考究這些也沒有用了。
文寒看著路郝,還是忍不住埋怨道“你幹嘛打人……”
路郝其實這時候身體還暈暈乎乎醉著,但是意識沒醉,從一開始他親文寒的時候,他的意識就清醒著,他也說不出來他為什麼要去吻文寒,可能是喝了酒,膽子肥了,抑或是早就有了想親文寒的衝動,偏趕上他自己過生日這個由頭,路郝也是個(流)2(氓)的,醉酒只是個很好的藉口罷了。
路郝沒正面回答文寒的問題,只是瞪著他那血紅的眼睛看著文寒,樣子還蠻挺兇的。就好像剛才打架還不盡興,沒解氣一樣在嘔著氣,故意不出聲兒。
文寒被看毛了,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棉籤兒,無所適從的樣子。他覺得他沒立場指責路郝,更沒立場問路郝是為了什麼。
路郝沉默著不說話,文寒就更不知道接下來的每分每秒要怎麼度過。
“你呢,你給我說說,上趕著的便宜你不佔,那女人要親你,你推她?”路郝還是吭聲了,對著低頭的文寒。
文寒抬起頭來看著路郝,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
垂下睫毛再抬起的時候,文寒直直看進路郝的眼睛說“因為我不喜歡女人。”這話說出來,文寒也根本沒顧上旁邊是不是還站著李澤雨。他顧忌也是沒用的,早晚會被知道,索性是豁出去了,愛咋地咋地。
作者有話要說:
☆、第9章
甭管直接還是間接,文寒坦白了自己的性向。
偏巧事情發展到這狗血的一幕,在場聽得清清楚楚的三人(文寒、路郝、李澤雨),都還沒來得及要說什麼,胡銳那個2 B睡醒了,好像是被尿憋醒的,晃晃悠悠站起來就要去廁所撒尿。
胡銳半睜著眼睛看見路郝一臉滿堂彩的時候,一下子就激靈了,擼起袖子瞪著眼睛就嚷嚷起來“怎麼回事?怎麼著是有人跟我兄弟幹架?爺爺我特麼非滅了這孫子(zei)!……”李澤雨抱著胡銳的後腰,說“你做夢呢眼花了,我房間裡有獨立衛浴你去那邊解決吧。”一邊說一邊連拖帶拽的把人拐進李澤雨的主臥裡了,還很貼心的關上了門。
剩下文寒和路郝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李澤雨“啪”的開啟臥室門,說“對了,小文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路哥也不喜歡女人,打小兒就喜歡男的。”說完又“啪”的把門關上了。
這下是兩個男人都坦白了性(向。
文寒對這事兒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然而路郝覺得這種事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尤其是現在站在在自己對面的人,自己對其還抱有著絲絲好感。
李澤雨說“路郝打小兒就喜歡男的”這話,事實上完全是錯的。
路郝初中還摸過女孩子的小手呢,高中還跟女生親過嘴兒呢,上大學的時候還跟女同學做過愛做的那種事兒呢。
但“路郝不喜歡女人”,李澤雨還是說對了一半兒。
路郝只是更喜歡男人而已,他覺得女人有時候真的很麻煩,他過不了那種跟一個女人拴在一起一輩子的生活,那不是他想要的。具體他要什麼,他也不知道,他只是覺得一輩子很長也很短,人生路上自己走或者找個伴兒,都是可有可無的,有誰沒誰都一樣。儘管人是群居動物,但路郝覺得沒有誰是離不開誰的,離了誰地球還是照樣轉,公轉自轉,一天一年,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停歇。
就比如說路郝他媽沒了,他絕望,他難過,他撕心裂肺的痛,但那又有什麼用呢?他媽徹底回不來了,可他還得待在原地,記著他媽臨終前的囑託,好好活著。
路郝深深認為李澤雨那人太損了,簡直不能更損,這麼多年就找不到比李澤雨再損的敗類了。李澤雨就是能因為他倆小時候的事兒記恨到現在,現在在這抖落出來刺激刺激路郝,過過嘴癮。
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路郝心想。
事實就是李澤雨小時候長得太俊,以至於路郝沒事就拽拽李澤雨的大自來卷兒,戳戳李澤雨的小紅臉蛋兒。路郝當時確實是好奇,你說一小男孩兒怎長得那麼,叫什麼來著,哦對,叫精緻。這明顯就是小孩子好奇心旺盛的舉動,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越喜歡誰就越想要欺負的那種喜歡,結果硬生生被大人們誤會成是小路郝把人家李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