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女不敢抗旨,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又哆哆嗦嗦地爬上了床。她剛一爬上床,趙匡胤的兩隻大手就伸了過來,像剝一隻嫩玉米似的,將她剝了個一覽無遺。
她確實很鮮嫩,嫩得身上光潔無毛,不過胸乳已開始嶄露頭角,且還不無挺拔之姿。
還別說,在那個小宮女稚嫩的身體上肆意地折騰了一番之後,趙匡胤竟然漸漸地平靜下來了。看來,女人就是這麼一種奇妙的東西:她能使男人暴怒,又能使男人冷靜。
冷靜下來之後,趙匡胤並沒有放小宮女走,而是一邊有心無心地撫摸著小宮女的身體,一邊有意無意地在想著問題。什麼問題?他先前和趙普爭論的問題。
趙匡胤想了整整一夜,雖然沒有想出明晰的答案,但卻想得心平氣和了。天明時分,他又在小宮女的身體上尋了一回樂。這一回,他的動作十分溫柔,像是怕傷害了小宮女似的。尋樂之後,他讓小宮女離開了。
小宮女走後,趙匡胤也離開了寢殿。他去了皇太后杜氏的住處。這陣子,杜氏的身體狀況看起來略有好轉,在別人的攙扶下,她可以下床緩步徐行了。
趙匡胤去的時候,杜氏還沒有醒來。趙匡胤就恭恭敬敬地立於她的床側。立了有半個時辰,杜氏終於睜開了眼。趙匡胤忙著上前請安。杜氏一下子就看見了趙匡胤的雙眼通紅。
“皇上,”杜氏的聲音很低,“你昨天晚上沒睡好覺?”
趙匡胤點頭。杜氏言道:“昨日你大宴群臣,是不是酒喝多了?”
趙匡胤回道:“孩兒昨日並未喝多酒,是因為心裡有事才徹夜不眠。”
於是趙匡胤就把昨晚之事說了一番,他當然不會說那個小宮女的事,他說的是與趙普之間的事。末了他還補充道:“娘,你說趙普可氣不可氣?不願當宰相也就算了,還要阻止孩兒去統一天下……孩兒現在想來還怒不可遏。”
杜氏定定地望著趙匡胤,一時沒言語。趙匡胤言道:“娘,您這麼看著孩兒,孩兒心中有點發慌。”
杜氏說話了:“孩子,為娘過去對你說過,凡事多聽那個趙先生的,沒錯!”
“是的,娘。”趙匡胤言道,“您的話孩兒一直銘記在心。孩兒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只不過,這件事情……娘,孩兒要一統天下,這有什麼錯?”
杜氏言道:“有什麼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趙先生認為現在還不具備統一天下的條件,那就肯定有道理。”
“娘,”趙匡胤忙問道,“您真是這麼想的?”
杜氏輕嘆道:“孩子,如果你也像為娘這麼想,那你昨晚就不會與趙先生爭吵了!”
趙匡胤默然。默然之後,他吞吞吐吐地言道:“娘,孩兒昨晚想了一夜,也想出點眉目來了。正如娘所言,趙普反對孩兒現在就用兵征戰,肯定有他的道理。比如趙普說,現在的大宋朝還是民貧國弱,孩兒細細想來,也不無道理。自孩兒年幼時候起,天下就紛爭不已。連年戰爭,老百姓哪能安居樂業?老百姓不能安居樂業,大宋朝又如何能民富國強?沒有一個民富國強的大宋,孩兒又如何去一統天下?”
杜氏笑了:“孩子,你終於想通了?”
趙匡胤不覺撓了撓頭:“娘,孩兒也不是什麼想通了,孩兒現在只是覺得,孩兒昨晚不夠冷靜,不該衝著趙普發火。”
杜氏言道:“那你還不快去挽留他?”
趙匡胤一怔:“挽留誰?”但旋即明白過來,“娘,您是擔心趙普負氣出走啊?不會的,娘!趙普這個人孩兒瞭解,他是不會因為與孩兒爭執一番就離開孩兒的!”
杜氏急道:“你只知道一個趙先生,你知道趙先生的夫人嗎?我聽說趙先生的夫人性情剛直,如果她聽說你昨晚上攆趙先生走,那她就肯定會催著趙先生離開京城的!”
“啊?”趙匡胤也急了,“竟有這等事?”
趙匡胤急急地告別了母親,匆匆地出了皇宮。出皇宮前,他卸去龍袍,又屏退左右,隻身一人奔往趙普的住處,一邊奔一邊想:趙普,你可千萬不能走啊!
來到趙普的院門前,趙匡胤探頭一看,見趙普正在一個石凳上坐著,心裡的石頭不覺放了下來,可又一瞥,見趙普的妻子和氏正在一間屋裡帶著幾個僕人在收拾東西,心頭便又緊了起來。
趙匡胤鎮定了一下自己,終於跨進了院落,一邊努力做出笑容一邊故意大聲言道:“趙愛卿,朕看你來了!”
趙普慢悠悠地站起身,一邊施禮一邊言道:“臣如果昨夜便把與皇上爭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