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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船無法再向前開了,就說明已經到了綏江的源頭。綏江源頭北面不遠,是一個叫南鄉的地方。從南鄉向西北走上一百多里,就是那個賀州城。
伍彥柔下令:水軍棄舟登岸,三軍一起開往南鄉。因為時已近午,所以伍彥柔又下令:在南鄉吃過午飯後,立即向賀州進發。三萬南漢軍就亂哄哄地向南鄉而去。伍彥柔很會享受,他既不是步行,也沒有騎馬。據載,伍彥柔當時是坐在一把椅子上的,由幾個士兵抬著,優哉遊哉地向前移動著。
只可惜,伍彥柔的這種優哉遊哉的享受並沒能維持多久。大概是南漢軍的先頭部隊剛剛抵達南鄉的那個當口,突地,從南漢軍的左邊殺過來一彪人馬,中有兩面大旗,一面大旗上書著斗大的“宋”字,另一面大旗上寫有一個斗大的“馬”字。南漢軍還沒有把那“宋”字和“馬”字看清楚呢,從右邊又殺過來一彪騎兵。這回,南漢軍看清楚了,從右邊殺過來的人馬中也飄揚著兩面大旗,一面是“宋”字,另一面是“馬”字。
南漢軍頓時大亂。亂到什麼程度?抬著伍彥柔的那幾個士兵把伍彥柔往地上一撂,拔腿就跑。任伍彥柔喊破了嗓子,那幾個士兵也沒有回頭。
伍彥柔當然也想跑,但為進已晚。從正面又殺過來一哨人馬,衝在最前面的一匹戰馬之上,赫然端坐的正是那馬林。
馬林早就瞅準了伍彥柔的所在,率一千多騎筆直地撲向伍彥柔。雖然也有一些南漢官兵攏在了伍彥柔的周圍,但馬林手中的一柄長劍卻足以使鬼神膽寒。而馬林身後的宋軍官兵也個個奮勇爭先、銳不可擋。原先攏在伍彥柔周圍的南漢官兵見勢不妙,再也顧不得什麼伍彥柔了,紛紛奪路而逃。很快,馬林的戰馬就踏到了伍彥柔的面前。當時的伍彥柔,幾乎剛剛從椅子上站起來。馬林長劍一揚,便要取伍彥柔的性命。誰知伍彥柔雙手一擺道:“且慢!你不能殺我!”
馬林一怔,長劍懸在了空中:“馬某為何不能殺你?”
伍彥柔挺認真地回道:“因為有一個波斯女人還在等著我……”
馬林被鬧糊塗了。但也只是糊塗了一瞬,馬林的長劍便在伍彥柔的頸間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弧線過後,伍彥柔身首分離。令人拍案叫絕的是,伍彥柔的腦袋剛一脫離身子,還沒有往下落呢,就被馬林的長劍挑在了空中,而與此同時,伍彥柔那沒腦袋的身子則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再看伍彥柔的那個腦袋,一對眼睛愕然大張著,似乎在質詢馬林一個問題:你為何不理解我的心情啊!
馬林自然不會去考慮伍彥柔的什麼心情。他左手提溜著伍彥柔的腦袋,右手揮舞著滴血的長劍,一邊縱情馳騁著一邊大嚎大叫道:“弟兄們,只顧殺啊!”
在馬林的號召下,從中午至黃昏,一萬宋軍竟然將
三萬南漢軍砍死了十之七八。數以萬計的南漢官兵倒在了綏江兩岸。鮮血將綏江水染紅,綏江變成了一條血江。
只有一百多個南漢官兵成了宋軍的俘虜,但這些俘虜還被馬林毫不留情地殺死了。殺完了俘虜之後,馬林問手下官兵道:“你們是想在南鄉過夜呢,還是想開進賀州城裡玩樂?”
宋軍眾官兵異口同聲地回道:“開進賀州城!”
於是,激戰了大半日的宋軍官兵顧不得疲憊,在馬林的率領下,一個個帶著勝利的喜悅掉頭向西馳去。在馳往賀州途中,一軍官問馬林道:“將軍,我等進了賀州以後,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馬林回道:“馬某決不食言!”
這下好了,賀州城內的南漢軍早就跑光了。宋軍大搖大擺地開進了賀州城。進城之後,馬林先命人將城門封死,然後笑謂手下道:“你們可以行動了!”
宋軍官兵便忙活開了。忙活些什麼?無外乎“酒、色、財”三個字。喝酒的喝酒、找女人的找女人、搶東西的搶東西……這就苦了滯留在城內的那些南漢百姓了。還不僅是苦,有些百姓因不滿宋軍所為與宋軍官兵發生爭執,便遭毒打甚至遭殺。
當然,並非所有的宋軍官兵都在幹著傷天害理的勾當。宋軍平日的紀律是比較嚴格的,禁軍尤其如此。故而,儘管馬林鼓勵、號召手下在城內為非作歹,也仍有相當一部分宋軍官兵沒有加入到姦淫擄掠的行列中去。這些人頂多喝上一些酒,然後就找地方休息了。其中,有一位軍官還奉勸馬林道:“官兵如此肆意胡為,如果讓皇上知道了,恐對將軍不利……”
馬林“哈哈”大笑道:“你未免太多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