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沒有被病死或者餓死,還是恬不知恥的繼續活著,偶爾在校園裡看見樸或者李哲威,我都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的人,樸總是帶著壞壞的笑喊我老師,李哲威總是用大眼睛看著我並不說話,我對問候從不回答,就裝做沒看見他倆一樣,只盼著能飛快的逃跑。
思緒飄飛,這樣的故事我從來沒對人說起過,甚至自己都不敢去回憶,時間久了,他們那屆學生終於畢業了,我對自己反覆的催眠,讓我以為那就是一個噩夢而已,好象從未真正的發生過,我依然普通而純潔,依然擁有享受生活的權利。
2003年是我黴運的一年,2004年我的生活出現了重大的轉折。
2004年的新年聯歡,學校居然大出血給各個院系撥了專項款,我們系選了鼎鼎大名的五星級的大飯店香格里拉大飯店進行匯餐。不知道別人什麼情況,反正我是第一次去這樣的地方,真的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服務態度極好,讓人有迷醉的感覺。我猜別人也都如我一樣興奮,也或者是我太小家子氣了誤會了別人,反正那天的氣氛特別好,推杯換盞的,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有的高歌,有的跳舞,我是個不太善於交際的人,這樣的場合我大多是個看客,既不會去獻歌一曲,也不會和別人摟摟抱抱的下去跳舞,但這都並不妨礙我的好心情。
吵鬧的久了,我出去透透氣,回來的時候看見隔壁的小包門開著,我們領導正坐裡邊抽菸呢,“哈,原來領導也出來避酒透風來拉,比我還會找地方”我隨便一想的當時就看見領導對我招手,讓我進去。於交際上我很木訥,從來都是“實幹型”的,領導指哪,我就打哪,不是那種會找著領導談心,討領導歡心的人,所以也很少有領導主動關心我,大概我在他們眼中是那種很老實聽話不值得看一眼的小人物吧,所以領導叫我的時候,我簡直有點受寵若驚了。他笑涔涔的關心著我什麼來了多久拉,工作順心不,有沒有什麼困難,我的應答他好象總聽不清,說外邊太吵,讓我去把門關上。我去關門的時候,單位的大楊正好路過,看見屋裡的我和主任,目光有點怪異。我腦子總是少根弦,這樣的目光並沒讓我多想什麼。
關了門回來主任就拉著我的手又墨跡來墨跡去,我以為他是喝多了,酒後失態了,直到他非說比我年紀大的多,是我叔叔,讓我和叔叔親熱點沒什麼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是條老色狼。他摟過我坐在他腿上,使勁的摟著我的腰不讓我逃跑,色狼相畢露,嘴裡誇我年輕漂亮,是誘人的果子,讓他想咬一口,本來就不善言辭的我此時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強行拒絕吧怕得罪領導,委婉拒絕吧一時著急還沒什麼好辦法。我猶豫的性格總是讓我吃虧,我無力的反抗讓他得寸進尺,他滿嘴酒氣的吹著我,讓我作嘔,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非讓我親吻他,我不肯親,他就在我身上胡亂摸起來,我拼命的拽著衣服護著胸,失去了重心跌在沙發上,他都快把我壓扁了。
正在感嘆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的時候,突然聽見了敲門聲,我一下子就從他的魔爪裡逃出來了,迅速的整理衣服,門開了,原來又是大楊,“主任呀,原來您躲在這裡,酒桌上少了您可不成,書記派我來找您呢!……”
我連招呼都沒打只顧著勝利逃脫了。長出一口氣,再不管他們在屋裡說些什麼,謝天謝地,大楊來的可真是時候,我連連慶幸。
後來我留心了才知道,原來這個好色主任早已經名聲在外了,難道那天大楊是故意來找主任幫我解圍的?再看見他的時候,不免對他有了好感,心存感激,計劃著什麼時候能恰當的表示我對他的感謝,我總害怕欠別人人情。
三月份的時候,學校召開學術年會,號召學校教師進行教科研課題立項。現在晉職稱要求越來越高,不光要求論文,還要求課題、科技成果等等,在這個人浮於事的社會,太多東西都是政策Bi著大家造假,我感覺現今的社會和文化大革命時候的大躍進如出一轍,整個社會充滿了浮躁。外行領導內行的結果必然導致了各行各業都出現了浮誇,不切實際,人人都恨這樣的形式主義,卻又人人都得如此隨波逐流,在強權、金錢面前不得不低頭。“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簡直聽起來就如同共產主義一樣美好而遙不可及。所以有了好事往前衝,有了壞事往後蹭就成了大家公開一致的座右銘了,人際關係重於學識,人際關係重於法律,人際關係在生活中編織了一張大網,網罩整個畸形的社會。
為了感謝大楊,我就琢磨著想在李教授申請課題的時候,幫他爭取一個名。
我一直和李教授是一組,由於我的勤勞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