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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天朝定會剿滅爾等,維時非但不能保其部落,且不能苟延殘喘。爾等再不安分靜守,猶如此刀!”

說完,“砰”的一聲,陳世民將尼魯的狗腿彎刀居然折為兩段,面帶威嚴地扔給渾身戰慄的尼魯。

“這時,整個雪山沉寂了,尼魯被清軍的威嚴所懾,他解下背上的畫筒,躬身跪在地上,雙手呈現給了陳世民,口中嘰裡咕嚕地說著些土話。熱索橋一役,清軍大勝,後來福康安大軍長驅直入,使得巴勒布臣服於大清,全軍將士滿載著無數奪回的珍寶和巴勒布王國敬獻的貢品,踏上了歸途。而尼魯據說在歸家途中,遇到了一場雪崩,人就沒有了。”

“走到察木多之時,先祖福康安命令陳世民和斯丹巴,將一批不在紀錄的珍寶,偷偷地運送到嘉絨山谷之中,埋藏起來。當時那幅唐卡本應送回扎次倫布寺的,但是班禪大師為了表示謝意,專門題字,將其贈給了嘉絨一座寺廟,作為該寺的吉祥之物。可惜的是,先祖的日誌僅僅寫道陳世民與斯丹巴走到一個名叫情人海的地方,便沒有下文了。以後再也沒有提及此事。”

當傅曉文將故事講完後,眾人還沉浸在慘烈不堪的舊事之中,過了許久,丹增才緩緩說:“傅姑娘真是文武雙全的才女,不但射得一手好箭,使了一手好刀,還說了一口令人入神入迷的好評書!不簡單!不簡單!你同阿木禳啊,真可謂郎才女貌哦!”經丹增這麼一說,傅曉文與阿木禳相視一眼,頓時兩人臉紅如霞,羞澀地低下了頭。

丹增停頓了一會兒,說:“情人海,是從察木多通往卓斯甲官寨的必經之地,是一處美麗的海子。好地方啊,阿木禳和洛桑達傑都知道位置,要是我沒有猜錯,陳世民選的地方應該是金龍洞,這可是一處埋寶的好地方啊!行!我明日隨你們去看看!也算長長見識!”

聽了這話,傅曉文不知如何是好,她從未想過去探尋寶藏。但是聽丹增平措的話,想不到真有此物,還有一些外國人在打寶藏的主意。此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激情,讓這位共產黨員怦然心動,有了捍衛寶藏的念頭。

屋外的雪漸漸停了,下起了毛毛細雨。

寡言少語的洛桑達傑突然換了身行頭,只見他頭戴插著五色彩旗的頭盔,身穿盔甲,一副說唱藝人的打扮。隨著點點雨聲,洛桑彈起了藏胡京,高聲唱道:

“珠牧在嶺國身為王妃,

名聲遠揚福運卻太低。

總管王的松石卵毀於石崖。

木江的巨星墜落在灘中,

達讓的盔纓橫遭折斷,

尕德的事業軍一半喪生,

大地上充滿了屍骨,

黃河河水被鮮血染紅。

。。。。。。。”

這是《格薩爾王》中的唱段,講的便是炎黃子孫的先祖之一炎帝神農氏,原先居住在洮河流域,神農氏部落的一支向黃河下游遷徙到了中原,而另一支則向黃河上游進入了青藏高原。其中有一支名為卯的部落進入了西藏雅礱河谷,成為藏族的先民。藏族的血脈中含有炎帝的一脈,藏族和漢族以及中華大地的諸多兄弟民族一樣,同屬於黑頭髮黃面板的炎黃子孫。

“菩薩喲!原來是我的救命恩人來了,”夏扎麻利地迎了過來。

馬爾康位於金川江的支流梭磨河畔,東與理番縣交界,南連金川卓斯甲官寨,西與壤塘接壤,北隅嘉絨草地相連,地處嘉絨山谷的中部。馬爾康,藏語意思為“火廟旺盛之地”,此地駐有松崗、卓克基、梭磨同黨壩四個嘉絨土司,俗稱“四土之地”。

城中原有嘉絨土司的一個行營官邸,用以接收來自成都和拉薩的塘報。土司行營坐落在梭磨河畔,清一色的兵營建築,都是用方石砌成的石頭房子,外面用阿嘎土混雜著野草打製的土牆,遠遠望去,行營年久失修,搖搖欲墜,近了一看,破舊不堪,令人有一種辛酸的感覺。自打民國伊始,這裡便沒有前朝的威風和派頭,只留有少數地方的嘉絨土兵駐紮看守,畢竟這裡有一個年代已久的火藥庫,據說是乾隆年間修建的,專門提供“四土”官寨的土兵彈藥供給。隨著商隊進入,馬爾康的官寨土司都各自購買先進的槍械,不屑於行營的“火槍施捨”,搞得這裡的官軍形同虛設,彷彿早已被人遺忘在深山老林之中了。

時值冬日的中午,行營中計程車兵吃完飯,一個個懶散地坐在院落中,一邊享受著陽光的沐浴,一邊喝著酥油茶,聊著家常,用以打磨無聊的時光。連門前站崗的兵士,也居然靠著土牆,緩緩地進入了夢鄉,發出了微微的呼嚕聲。

行營的主管,是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