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漸飛心中估摸著,譬如這種內陸小城市的地下勢力賭場,一晚上一千萬的輸贏,已經算是空前絕後了!這賭場看起來,軟體設施和硬體設施,都不如沿海城市那麼發達,但是,高漸飛在這兒圈了整整一千萬,賭場方面的反應即便是再遲鈍,現在也應該聞風而動了!
這種事情,一旦驚動了賭場,賭場方面肯定是出動他們的賭博專家。
而賭博專家之間的對決,賭注待定。
也就是說,現在高漸飛在賭場內圈錢,每一張賭桌,是受到投注限制。10W一把。但是,賭博專家捍衛自己的賭場,和搗亂圈錢的人對賭,賭注就由兩人商議決定了。一般來說,被搗亂一方,不會拒絕搗亂方提出的賭注。一旦拒絕,就等於是示弱。
賭場,屬於地下勢力的一部分。而地下勢力,是很愛面子的!
輕易,不肯示弱。
這也就是,當初吳幼村對付東興;斷臂對付正邦。東興和正邦都不敢不迎戰。這是一個道理。
高漸飛悠閒抽菸。眼角餘光一掃,發現賭場內的氣氛,已經悄然發生變化,大量的賭場馬仔,都朝高漸飛這張賭桌靠近,他們面色猙獰,目露兇光。
高漸飛心中嗤笑……他是世界賭博協會註冊的賭博專家,受到世界賭博協會的保護,這賭場的人,如果敢動他一根指頭,很快就會被世界賭博協會強行取締開設賭場的資格!
就在這個時候,那趙哥風風火火地從樓上跑了下來。賭場內的工作人員,以及那些緊張兮兮的荷官,看到援兵到來,都齊刷地鬆了口氣。
“趙哥!”
“趙哥!”
賭場內大量馬仔跟隨在趙哥身後,氣勢洶洶地朝高漸飛那張賭檯走了過來。並惡狠狠地將賭檯附近圍的數百賭客強行驅散。
偌大的一張賭檯,也就只剩下高漸飛怡然自得地坐在那裡。面色蒼白的荷官,臉上稍微恢復了一些血色。趙哥站在高漸飛對面,獰笑著打量高漸飛。
高漸飛的年輕,令趙哥產生了判斷上的失誤,他主觀上想到“……年紀輕輕的,就到賭場裡圈錢?而且,單槍匹馬就過來了!膽兒也太肥了!不過,料想也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傢伙,估計連世界排位賽都沒有參加過!想揚名立萬?找錯地方了!”
“朋友,你是哪家賭場的人?”趙哥不屑的對高漸飛質問道。
高漸飛輕輕抖了抖菸灰,然後吐出一個菸圈道,反問道:“你是這家賭場的駐場賭博專家?”
趙哥一窒,高漸飛的淡定,令他略微湧起一絲不安。不過,這種不安只不過是一閃念,很快,他就用譏刺的口氣對高漸飛道,“朋友,你今天是求財來的,還是求名?”
高漸飛心中啼笑皆非……我求名?求名也不會找上這間賭場了!
“求財也好,求名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高漸飛用指節輕輕敲擊桌面,“重要的是,我想和你玩一把。”
挑戰!
這句話,不啻於直接發出挑戰!
整個賭場,都顯得很安靜。
幾乎,靜至落針可聞!
紅姐的賭場,極少受到騷擾,更沒有人明目張膽,單槍匹馬的過來挑戰。今日,算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了!
賭客們都紛紛伸長了脖子朝高漸飛這邊張望。
那張賭桌,很快就成為全場的焦點!
現在,趙哥更是成為焦點之中的焦點。
高漸飛已經提出挑戰,現在就看趙哥怎麼回答了。
當然,毫無疑問的一點是,如果趙哥拒絕,那無異於是被當面打臉!而這間賭場的老闆紅姐,也將會被間接打臉!
面對高漸飛的挑戰,趙哥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想脫口應承下來,不過,話到嘴邊,一下子又咽了下去,他不由地朝左右看了看。
幾名負責賭場治安的頭目,站在趙哥身旁。趙哥和他們,很快就有了一個眼神上的交流。
幾個頭目傳遞給趙哥的訊息很簡單:“趙哥,賭場的事情,您說了算,您自己拿主意吧!”並且,在這種訊息中,還蘊含了一些藐視。
也對,紅姐的賭場,基本上沒有遭受過賭博專家的搗亂和挑戰,以至於,趙哥平時的工作,清閒得蛋疼。他在賭場裡,就相當於一個好看的花瓶,幾乎也就是一個擺設作用了。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次挑戰,如果這都畏畏縮縮的,那他實在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趙哥咬了咬牙,把內心唯一的一絲顧慮強行掃進垃圾桶裡,他安慰著自己……沒關係,我是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