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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江離城突然將全身重量再度壓到她身上,張口咬在她纖細而敏感的鎖骨上。她受驚睜開眼睛的同時,他已經扯開自己的浴衣,迅速攻陷了她,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先將她折磨到扭曲輾轉。

她一時不能適應這麼直接的方式,好像突然被人推下懸崖,她一驚之下張開雙臂死死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當她覺得不妥想改成抓扯床單時,又一陣劇痛襲來,她反射性地掐他,將指甲深深地陷進他肩膀和後背。

她感到非常的疼。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粗暴,每進入她的身體一次,她都以為下一秒鐘自己便會死掉。

也許因為她掐他抓他太用力,也弄疼了他。

一定是那樣,因為儘管起初他一聲不吭,但後來終於將她的雙手從自己背上用力地抓下來,牢牢地將它們按在她的頭的兩側,阻止她繼續去掐他。

陳子柚再度產生出那種幻覺。每當做這種事情進入正常的持續狀態時,她常常會產生幻覺。有時她覺得自己像波濤翻騰的海面上一葉失控顛簸的小舟,隨時都可能被巨浪掀翻,被旋渦捲入海底。有時她覺得自己像一棵被連根拔起丟棄在烈日當空的的沙漠上的植物,灸曬著,煎熬著,水分漸漸蒸發盡,只餘一層乾枯的表皮。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古羅馬時代的罪人,劊子手正面無表情地將她一下下釘在十字架上,她的身體被他釘出巨大的洞,空虛而疼痛。

“我果然還是活著的,每一個細胞都活著。”她想,“但是,讓我死了算了,那樣就什麼都不用面對了。”

在這暴風驟雨般的時刻,她反而能站在高處平靜地俯視自己。

她其實並沒有多少勇氣去面對未來可能要發生的事。可是她也同樣沒有勇氣去自殺,因為她還有沒履行完的責任與義務,如果選擇了自盡,也許她會失去在天堂或者地獄與親人重逢的權利。

“那麼就請讓我意外地死去,讓我得到解脫吧。”她在與江離城交纏的時刻盡力地忽視現實而沉緬於虛幻的冥想狀態,然後她似乎感應到了神靈召喚,在一陣劇烈的顫粟中彷彿見到天光。

然而一切總歸是幻覺,當她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時,她仍然與江離城密密地貼合著,上半身伏在他懷中,攬著他的腰,全身是汗,像剛從水中被撈出來一般,本來就微溼的頭髮,此刻被汗水或許還有淚水浸得更溼,貼伏著她的臉與額頭,擋著她的眼睛。而她口乾舌燥嗓子疼,彷彿真的溺了水。

空氣中飄散著香菸的味道,忽遠忽近。

她有一點迷糊,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繼續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感到江離城將她的頭髮從臉上一一撥開,用毛巾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和汗水。然後他微微傾身,似又點上了一支菸。

他點菸的動作驚動了陳子柚,她掙扎了一下,江離城立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似在安撫一個在睡夢中受到驚嚇的孩子。

陳子柚的臉正貼著他的胸口,能夠聽到他的規律又有力的心跳。她一直知道,她只是他的玩偶與寵物,可是此時她突然對這樣的局面感到無比的憤怒。她在他懷中突然揚起臉來,張口便咬住了他的鎖骨,就像他剛才咬她一樣,但是她用了很大的力氣。

江離城抖了一下後便沒作聲。他繼續吸著煙,任由她狠狠地恨恨地叼著他的鎖骨。

陳子柚腦中有兩股力量交戰,其中有一股力道鼓勵她:用力,再用力,咬斷他的骨頭。另一股力提醒她:鬆口吧,適可而止,得罪他沒好處。

她一邊糾結一邊慢慢地加重牙齒的力道,終於聽到江離城嘶地猛吸了一口氣,伸手大力地捏住她的下顎,將她的頭掰到一邊。他的手勁太大,她也疼得叫了一聲,隨後被他重新按倒在床上,一切咎由自取。

很久以後,她被江離城抱著去沖澡,踩著他的腳,倚著他的胸,被他環抱著腰,被他在噴瀉的水流下揉來捏去。

然後她又被他從頭到腳擦乾重新抱回床上,給她換上睡衣,把她塞進被子裡。

她又累又困,全身的骨頭都彷彿散了架,只能任由他擺佈。

在他俯身去關臺燈時,陳子柚伸手扯了扯他的睡衣。

她的手指很無力,以至於她疑心他根本感覺不到。但江離城還是停下了動作,回頭看她。

她躺在那兒抬頭看他,低聲地說:“其實你不甘心他就這樣解脫吧?你也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我吧?這個遊戲你一定還沒玩夠吧?”

陳子柚以前就懷疑江離城是否受過特殊的訓練,因為他總是隨時隨地都能將他自己置身於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