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桂軍側擊;
紅五師十三團防禦蘇江、泡江一線,十四、十五兩團加軍委炮兵營搶佔新圩;
紅六師三個團則駐防賓家橋、水車地域作為預備隊,並負責在灌江上架設浮橋。
二十七日十一時,彭德懷、*將紅三軍團的作戰部署致電中革軍委。
朱主席:
……
(甲)決以第五師主力進佔新圩以南,並確實佔領馬渡橋,並鞏固該地和迫城偵察。
(乙)已以十三團附迫炮一連消滅或驅逐泡江之敵佔領之,並鞏固該地。
(丙)第四師仍在車頭、瑤上地域,準備一軍團主力打擊全州可能南進之敵及參加打擊灌陽北進之敵。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鐵流湧進 八(3)
(丁)第六師(缺一團)集結水車,準備明廿八日晨接替十三團任務,該團即歸還主力。
(戊)軍團司令部仍在賓家橋。
發完電報的彭德懷心裡感到有些焦躁不安,面臨這場即將展開的大戰毫無把握,總覺得有些唐突和不妙,俯身在地圖上看了又看,越看心情越沉重,濃眉擰得越緊,額角間的皺紋繃得越深。
的確,從興、全、灌三縣的地形來看,在這裡與國民黨軍隊作戰,對武器裝備處於劣勢的紅軍來說是十分不利的,一則在兵力、武器上紅軍處於劣勢,二則無險可憑可守,三則紅軍是遠途奔波而來,是疲憊之師,只有速戰速決,迅速擺脫敵人的追堵,才能儲存革命的有生力量。
彭德懷思前想後,越想心情越沉重。
時隔六個小時後的十七時,彭德懷在九如堂接到軍委的回電:
(甲)湘敵之一路軍(劉建緒)向全州前進,薛(嶽)路軍亦向黃沙河跟進中,桂軍約四個師擬經灌陽前出蘇江、新圩、石塘圩之線,阻止我軍西渡湘江,並相機襲擊我的左翼……周敵今二十七日始可全部渡過瀟水。
(乙)我五軍團於明二十八日晨佔領蔣家嶺、永安關、雷口關地域,後衛部隊則與敵人保持接觸,以遲滯其前進。我八、九軍團由永明沿著灌陽的縣道前進,先頭部隊到達三峰山時,即遇著民團有力的抵抗。已令八軍團至遲應於二十八日晚以前進到永明、灌陽及道州、灌陽縣道交叉處之孔家地域,九軍團在後跟進。
……
(丁)三軍團行動如下:
(1)五師主力應進到新圩地域,其一個團則進到蘇江地域,主力應確實進佔馬渡橋。如灌陽尚未到有桂軍在一團以上時,便應進佔馬渡橋。
(2)四師為先頭師,有準備三軍團及後續兵團前出到界首(不含)、興安(含)地帶的一般任務為(及)目的,四師應派隊到界首、興安地帶偵察渡河及公路兩旁的工事與興安敵情,並派出有力的警戒部隊以抗擊之。
(3)六師於水車為三軍團的預備隊。
……
朱德
廿七日十七時
如今,從四師、五師的回電中已得知,四師十團已接防界首,五師雖然未預期先敵搶佔馬渡橋,但已在新圩一帶搶佔地形構築工事,彭德懷憂懷稍釋。
然龐大的中央縱隊和後續部隊何日渡過湘江,卻不得而知,最難預料的還是遠在江華、永明的八、九軍團,幾時才能趕到湘江邊?
從偵察到的各種情報來看,白崇禧的桂軍已從灌陽的新圩、水車和興安的界首方向向紅軍左翼壓過來,紅三軍團將要面對的是打仗惡如狼的桂軍,一場惡戰已勢所難避!
敵強我弱,力量懸殊,稍有不慎,中央紅軍就有被桂軍攔腰斬斷的危險。
彭德懷望著漆黑的夜空,雙唇緊抿,陷入了沉思。
惡仗,硬仗,對這位素以打惡仗、硬仗聞名的紅軍副總司令彭德懷來說,當然算不了什麼。
一位外國友人是這樣描述彭德懷性格特徵和指揮才能的:
“彭德懷一生中說話坦率,不轉彎抹角。彭寫文章措辭明白有力,篇幅往往很長,言詞誠懇而激烈,使人一聽就瞭解他的觀點。他的部下常說,‘他和革命結了婚’。面對那些折磨他的人,他捶著桌子,厲聲斥責他們,響聲震動牢房的牆壁。‘我什麼都不怕’,他大聲吼著,‘你們可以槍斃我,你們的末日不遠了’……
“彭德懷總是從正面進攻敵人,他打仗極為勇猛,對手一次又一次被消滅。彭認為打一場戰鬥,必須使得失相抵,或得大於失,要多繳獲槍炮,多抓俘虜,並更多地把戰俘轉化為紅軍,這才算打好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