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貞貞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卻反問道:“那你為什麼又要送回孩子,交換地圖?”
白玉蓮道:“這是因為目前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什麼變化?”
白玉蓮道:“威寧侯府中,多了一個不速之客金克用。”
“金莊主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關係太大了。”
白玉蓮提到金克用就有恨意:“此人心機險詐,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在甘陝古道假冒偽善,布恩圖報,現在又跟隨鐵相公來威寧侯府,居心叵測,目的全在那兩份太行藏寶地圖,鐵相公已受了他的盅惑,郡主礙於鐵相公情面,不便對他下手,而此人留在威寧侯府中,卻是個天大禍害。”
“哦?我倒看不出他為害多大。”
花貞貞的語氣,顯然有些偏袒金克用!白玉蓮道:“郡主,你不瞭解金克用的為人,我也無暇跟你詳述,反正那兩份地圖,絕對不能落在金克用的手中,我不惜任何代價也要阻止這件事,甚至寧願以孩子來交換。”
花貞貞聳聳肩,道:“我真想見見那孩子,可惜府中根本沒有什麼地圖,叫我拿什麼跟你交換?”
白玉蓮詫道:“你是說,那兩份地圖不在侯府?”
花貞貞道:“咱們壓根兒沒聽過什麼地圖,父親在世時從未提起,鐵大哥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到一片圖角。”
白玉蓮斬釘截鐵地道:“不!地圖絕對在威寧侯府,或許你們不知道藏放的地方!”
花貞貞道:“你怎麼知道?”
白玉蓮怔了怔,窘笑道:想而已!地圖一定在府中?““我也只是聽人傳聞,這樣猜花貞貞道:”你是聽誰的傳聞?究竟那地圖藏著什麼珍貴東西?“
白玉蓮沒有直接回答這些問題,只笑了笑,道:“事情全由金克用而起,郡主請去問他吧。不過,希望郡主千萬牢記一件事,如果找到那兩份地圖,絕不能交給金克用,哪怕只讓他望一眼也不能。”
花貞貞點頭道:“我會記住的!”
白玉蓮又道:“咱們今天所談的事,暫時別告訴鐵相公,除非不得已,我不願童他知道孩子的事,那樣會影響你們的感情,我今生已別無求,又不忍見他天涯飄零,四處流浪,只有把他交給你,我才最安心。”
花貞貞不知是喜是羞,低著頭,沒有出聲。
沉默良久,才緩緩抬起頭來,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問道:“孩子叫什麼名字?”
白玉蓮道:“她叫小薇.在什麼地方?”
“白蓮宮中。”
花貞貞眼中閃起亮光,見見嗎?“
白玉蓮怔了怔,道:“你真的想見她?”
“是的!”
花貞貞揚起頭,臉色平靜,聲音卻含著顫抖,說道:“我想知道她像誰?是不是跟母親一樣美?”
白玉蓮道:“不,你猜錯了,孩子一點也不像我,卻跟他父親長得一模一樣,連脾氣也一樣強,如果是個男孩子,將來就是活脫脫第二個鐵羽。”
白玉蓮道“好!”
“你什麼時候帶她來?”
“我已經命人去接她了花貞貞長身而起,道: ”她一到,希望你會吩咐府門衛士,隨時傳報你的訊息。“
說罷,微微一欠身,離開了山頂。
沒多久,蹄聲如雨,漸漸遠去。
白玉蓮將那幅羊皮地圖慢慢收入懷中,從大石上站起來,如釋重負般長吁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離去,突然臉色一沉,雙目暴射兩道精光,低喝道:“什麼人躲在草叢裡?”
山頂廣約十餘丈,周圍茅草都已割除,距離大石最近的草叢,少說也有七八丈以外,這時既無聲響,更未見草尖搖動,她居然發現有人匿藏。
金克用情知躲不過,只得緩緩站起身於。
白玉蓮嘴角現出一抹冷笑,道:“原來是金莊主,到咱們又在這兒會面了。”
金克用含笑拱手道:“人生何處不相逢,老朽也沒想到會在此地見到姑娘。”
白玉蓮道:“金莊主大約已來了不少時候吧?”
金克用道:“不錯。”
白玉蓮揚插眉道:“這麼說,咱們剛才談的話,金莊主想必已經字字人耳?”
金克用道:“不錯!白玉蓮輕哼了一聲金克用笑道: ”姑娘的智謀和武功,金某都深感佩服,只可惜智者千慮,終有一失,姑娘不該在話中留下了破綻。“白玉蓮道:“噢?你認為我哪一句話說錯了?”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