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磨兩可的回答其實是變相的承認,由此看來,那些傳言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至少不是空穴來風。
聯絡到銀與千尋兩人的關係,他對千尋的身份多少了解些。那麼,如果趙月說的都是真話,千尋尋找的東西便是那顆珠子。千尋不是人類,但卻如此看重那顆珠子,並且據趙月說那顆珠子對於妖類來說是個炙手可熱的寶貝,那麼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那顆珠子就是傳說中的靈珠。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得在見到千尋之後才有答案。
到達缺水鎮時太陽正大,連續幾天的大太陽讓空氣開始變得燥熱,陽光照在身上有種針刺的感覺。看來,這天確實變熱了。
老遠便看到城門外的異狀,走進詢問才得知近幾日城中出了好幾條人命,兇手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抓住,不僅官府覺得棘手,他們這些老百姓也整天惶恐不安。
東方煜喜歡湊熱鬧,不過現在他並沒有心情去在意這些事。然而,老天似乎要跟他作對似的,好不容易沒有去湊熱鬧的想法但偏偏卻無法置身事外。
看到檢查進出城門的人的守衛手中的畫像,東方煜就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繃不住了。
他不是那種沒頭腦的人,他直覺千尋不會做這種事,但正因為如此才覺得奇怪。按銀的說法,千尋第一次下山,而且還是和他一起下的山,所以可以肯定千尋從下山之後幾乎和他全程在一起,當然最開始的時候是他在背後偷偷跟蹤,但不管怎麼說,那也在他的視線範圍裡不是?
所以,在他不在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切都變了?
心中覺得千尋不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東方煜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有人在背後陷害千尋。那麼,究竟是誰要陷害千尋呢?陪千尋一路走來,千尋並沒有得罪什麼人。雖然千尋的態度有時候容易惹人怒,但總的來說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不是。
忽然又想起趙月說的那些話,心下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有其他妖類想要栽贓嫁禍什麼的。人一旦想到了某處,思緒總會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飄。
其實,當初趙月的那些猜論並未讓東方煜完全信服,這也是他為何一直不能得出確切的結果的緣故。只是每次想到這裡,他就覺得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存在,明明他只與千尋相處了兩個月左右,但卻像非常瞭解對方似的,無論什麼事都在下意識地為對方開脫,潛意識裡想證明對方是清白的存在。
缺水鎮出的幾條人命跟竹山那邊發生的命案極為相似,基於心裡對千尋的信任,東方煜不僅下意識為千尋開脫罪名,還重新開始懷疑了趙月所說的話。只是他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能暫時放下,想著順其自然,見到千尋後就一切瞭然了。
只是,來到缺水鎮已經兩天了,他沒有找到千尋,而情報傳來的訊息是千尋仍然呆在缺水鎮尚未離開。那裡,千尋究竟會在什麼地方?
這天,他在街上行走,時不時東張西望希望能夠尋得千尋的蹤影,只是結果依然如前兩天一樣,他並沒有看到千尋的蹤影。
街上到處都貼滿了告示,上面有一張簡易的畫像,雖然面相不是很清楚,但那大概的輪廓還是可以看出來的。東方煜站在公告板前看了半晌,正要轉身離開時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他怎麼忘記了,這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易容。
雖然不知道千尋是否會易容術,但既然對方都不是人類,那麼那些聊齋書上所說的那些變化之術千尋應該是會的吧。想來,這面相改變不是什麼難事。
相通了這一點,東方煜舒了口氣,心中也釋然了。如果易容的話,像他這樣僅憑面相尋找的話自然是無果的。然,轉念一想,東方煜又鬱悶了。雖然他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但他在城中已經轉了兩天了,如果千尋仍舊在城中的話不可能不知道他來了。但至今對方沒有出現的跡象,只能說明對方很有可能不想見他。
他實在不想去猜千尋為何避著他,他雖然懷疑他的身份,但他從未在千尋面前表現出來過,千尋不可能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麼,所以應該不是這個原因。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
揉了揉太陽穴,東方煜覺得除了當初建立聽雨樓的時候什麼都要想什麼都要親力親為外,還真沒什麼時候有現在這麼愁苦焦慮過。
“兄弟,別說你這易容術還真高明,要不是我事先便知道,還真看不出你有易容過。”樊雷笑著拍著千尋的肩膀道。
“如果被你看出來了還有用?”千尋無奈地回答道。
“那倒也是,”樊雷笑呵呵地道,“不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