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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卻說灌嬰引接應之軍正行間,敗軍回報,說靳將軍被圍東山,形勢極危。灌嬰急引軍向前行。迎頭一將擋路,乃夏候示也。灌嬰拍馬來戰,不三合,手起一槍,刺夏候示於馬下,驅兵殺入圍中。往來衝殺,尋不見靳歙,正焦急間,撞到趙夕落魂而至,灌嬰問道:“靳將軍何在?”趙夕指東面圍厚之處道:“方見靳將軍在那邊,身中數槍,看看不支了。”灌嬰大喝一聲,驟馬挺槍,往東殺去,遙見靳歙被困圍中,情景極危。灌嬰更不多言,單取賁郝廝殺。賁郝見灌嬰威風凜凜,如天神下凡一般,登時魂飛天外,不敢來迎,急撥馬敗去。灌嬰南馳北蕩,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有士兵喊道:“山上有一人,指揮反軍動靜。”灌嬰抬頭,一眼望見司馬洪,便飛馬上山而來。司馬洪急上馬欲逃,漢軍蜂湧而至,一陣亂刀,將司馬洪砍為肉泥。反軍大亂,紛紛棄刀戟來降。

賁郝見兵馬潰敗,不敢再戰,便往棘蒲而退。將至城邊,一軍突出,兩邊排開,為首一將:面如重棗,聲如洪鐘,乃漢將曹參也,橫刀立馬,厲聲大喝道:“敵將何不來降,更降何時?”賁郝欲要再戰,力已盡矣,乃長嘆一聲:“賁郝縱然身死,亦不能背趙降漢。”乃拔劍自刎而亡。朱其欲往南投,被曹參從後一箭,射死於馬下。至此,安陽、棘蒲、鄴城城等十餘縣皆為韓信所得。此乃漢王三年六、七月間之事。

灌嬰、靳歙引追兵至,見是曹參,驚問如何至此。曹參道:“我因押輸糧車,至前軍與相國相見。相國知賁郝好戰,必頃城而出,以與二位將軍決死一戰。故使某引一軍抄小路至此,預先奪了棘蒲,再來與二將軍會合,故而得破反軍。”灌嬰道:“相國神機妙算,乃世之雄才也。”稍遲,韓信大軍到,見趙國全境皆平,大喜,乃大賞曹參與灌、靳二將,安頓別將鎮守所得諸郡縣,自已引大軍班師回至襄國。張耳聞得捷引,引文武百官出城五十里來接。韓信赤幘錦袍,金甲玉帶而至,左右金瓜鉞斧、戈戟棒矛;力士手舉紅羅傘蓋,打日月旌旗:護衛軍盔甲鮮明,左簇右擁,極其威風。張耳見之,下車而迎,韓信亦下馬以王禮參拜。張耳道:“趙土得平,皆相國之力也。”韓信大道:“非敢奪功,全賴大王之洪福也!”二人攜手,共同入城。

回到城中,共商軍機大事。曹參諫道:“僕得河南戰報,言漢王與項羽對恃滎陽、宛城之間,十戰九敗,幾不能立足。今既趙土大定,請大王、相國早日發兵援助。”張耳不能決,目示韓信。韓通道:“吾既受命南絕楚之糧道,西與漢王會於滎陽,今漢王不利,吾當不日發兵助之。”蒯徹道:“今漢、楚相拒,勝負尚難定論。僕以為相國不如暫留趙土,舉兵東擊齊國,劫齊、魯之眾以壯王師為上。”正議間,漢使又至,說漢王數敗,力不能持,幸彭越兵犯彭城,項王東擊,稍得喘息之機,於是來請張王、韓信統河北之眾南下相助。韓信乃拜張耳道:“今滎陽戰亂,漢王有倒懸之厄,時不容緩,請大王降詔,某即刻發兵,渡河以解漢王圍。”張耳道:“我有今日,皆得於漢王之力,豈能讓之。我當與相國共同進兵。”韓信大喜。略歇兩日,乃令灌嬰引五千騎兵為先鋒,傅寬引一萬步兵為第二路,自與張耳並眾將為第三路,發兵南援漢王。

灌嬰先軍將至修武,忽聞四面山中鼓角齊鳴,喊聲大起,灌嬰遂將人馬擺開迎敵,等了半個時辰,金鼓皆息,卻不見敵人一兵一卒。灌嬰引兵復進,行不數里,喊聲復起,灌嬰又將人馬擺開,卻依舊不見兵來。灌嬰甚疑,放眼望去,見山後塵土大起,繡旗飄動。灌嬰不敢輕動,乃兵退十里,紮下營寨。傅寬與張耳大軍相繼而至,灌嬰據實稟告,韓通道:“項羽已回彭城,此處沒有多少人馬,不過是楚軍疑兵之計罷了。速速進之,勿以為顧。”遂令大軍前進。行過山頭,並沒有什麼人馬,韓信笑道:“此計怎能騙得了我。”時已天黑,三軍走乏,便就地紮營休息。

約至二更天,忽聽四下喊聲大作,人報楚軍劫營。韓信急披掛上馬來看,但見東西兩寨火光大起,楚軍從兩側蜂湧而至,趙軍不明虛實,四下亂竄。孫叢、陳賀二將保著韓信,突圍往東而退。楚軍追殺一陣,收兵自去。不多時,貫高、趙午保張耳至,諸將亦都尋來。韓信問諸將道:“楚將是何人?”有見者道:“吾在火光中望見敵軍旗號,乃是鍾離昧之軍。”韓信嘆道:“吾在楚營多年,楚將無有奇者,獨鍾離昧文武兼備,別具一格,吾深患之。只是其剛直不阿,素不為項王所重用。前日聞陳平縱反間計,鍾離昧被貶鎮守河口,卻正好在此處防我。”李左車道:“既是被貶,料也沒有多少人馬。”韓通道:“公不識其人,故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