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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與田橫、彭越共同進兵。

張耳聞陳餘犯境,不敢怠慢,遂使大將戚公引兵守住要道。陳餘不得地利,不能前進,遂與田橫、彭越商議對策。正議間,忽報襄國城內李左車使人到,密書約降。陳餘拆封閱之,書略雲:“左車百拜大將軍足下:張耳為趙之舊臣,日食趙祿,不思報國,反背信棄義,奪故王之地。臣雖痛心疾首,日夜不寧,卻苦於無計。幸大將軍仗義討逆,天下注目,王上歸期可待。然張耳門客眾多,非等閒之輩,將軍不可小視。為將軍之計,當先遣精兵,星夜倍道,至襄國城下,與左車約好時日,內外夾攻,襄城可下也。書到之日,望將軍速行,若遲疑不定,時必去也。”陳餘大喜,即欲依計行事,田橫勸道:“只恐有詐。”陳餘道:“李左車與我故交,非比常人。”遂派細作潛入城中,與李左車會著,約定次日三更,開東、南二門接應。細作攜書而歸,交予陳餘。陳餘看畢,便留田橫與戚公相恃,自與彭越各引五千精兵,連夜悄至襄國城下。其夜月色甚明,陳餘與彭越分兵:自引兵取城,彭越在後接應。陳餘將人馬紮住,先引數騎往城下觀之。時候方至,城頭舉火,吊橋落下。陳餘大喜,當先拍馬入城,直往王府來捉張耳。

卻說張耳既遣戚公拒敵,又恐有失,便分派部將貫高、張午在城外巡視。不料城中忽然生變,陳餘已引軍殺入城來。張耳急上馬出來看時,正與陳餘迎面撞見。陳餘見是張耳,急喚手下道:“老賊在此,有擒到者,賞萬金,封萬戶候也!”左右聽到,各持兵器,爭先來拿張耳。正在危機間,一將如風趕到,所過之處,無不中槍倒地。眾人視之,乃李齊也,救了張耳,投南門而去。方至門口,夏說引軍到,截住李齊交手,張耳只得單騎至城邊,喝開城門,奪路逃走。轉出城門,望見一派火光,彭越拍馬橫鉞,擋住去路。張耳大驚,卻不敢回城,貫高、張午聞到城中殺聲,引兵接應,便與彭越交戰。約戰三、四十合,二將力怯不敵,各帶重傷,冒死相拼。正好李齊殺敗夏說,出城看見,挺槍出馬,敵住彭越。二將遂退,保張耳而走。李齊與彭越戰五十餘合,不分勝敗。陳餘兵至,見到二人爭鬥,乃謂左右道:“李齊,勇將也!若不能收服,應儘早除之,免得為張耳留一勇士。”便暗撥五百弓弩手隱於門旗之下,自拍馬向前喚道:“彭將軍速回,待我說降來將。”彭越酣戰之間,正暗暗讚歎李齊之勇,聞到此言,急勒馬而回。陳餘謂李齊道:“李將軍為趙舊將,何必跟隨張耳?不如繳械歸降,仍為趙臣。”李齊橫眉怒道:“汝不過一介書生,怎敢惑言勇士?吾李齊一生,最恨便是汝輩小人!”言畢,驟馬挺槍,來殺陳餘。陳餘急退,身後弓手突出,亂箭齊發。李齊身單力孤,竟死於箭下,彭越遠遠望見,連喚可惜。

陳餘勝後,引軍入城,凡有相拒者。陳餘皆喚道:“汝等素為趙王臣子,何不降之,共事趙王?”常山軍將士多是陳餘故部,一聞此言,盡皆降了,襄國遂定。李左車引眾來見,陳餘大喜,重金賞之,共理城中事物。

張耳往南敗走近百里,見追兵已遠,方才住馬喘息。散兵尋至,不足百人。張耳見國已失,遂與手下商議後事。張午道:“河南王申陽曆為大王部將,且素敬大王,不如住彼處依之。”貫高道:“申陽非成事之人,不宜依附,況主臣有別,豈可倒置?人皆言漢王尊貴,大王與漢王微時有舊,何不投之暫且安身?”張耳道:“漢王雖與我有舊,然勢弱,難成事。項王素強,又立我為常山王,不如投項王?”左右皆然,唯謀士甘公道:“項羽悍而無理,粗而不仁,投之乃自取其禍。吾聞漢王入關時,五星聚於東井。東井者,秦分也,先至必王。故臣以為,楚雖強,後必屬漢也。大王既與漢王有舊,正好相投。漢王方弱,必重我也。鮑叔曾言:‘大國喜怒無常,小則不敢慢我’,所以齊桓有難,去大國而從莒,大王亦當效之。”張耳稱善,遂率眾取道往漢中來投。行至河南,河南王申陽接著,暫留洛陽居住。

卻說陳餘得了襄國,復遣人招降故舊。戚公方拒田橫,聞張耳敗投河南,便引軍降了。陳餘見路上無礙,遂將田橫接入城中,厚禮謝之。安頓已畢,陳餘親至代郡迎回趙歇,拜為國君,共回邯鄲。趙歇感其德,以代地相賜,立陳餘為代王。陳餘見張耳未除,不敢就位封國,遂與趙歇道:“大王國亂初定,勢力尚弱。臣請留趙輔王,以防他人乘虛來圖。”趙歇從之,復拜陳餘為大將軍,號成安君,獨掌趙國國中大小事物。李左車因功高,得封號為廣武君。陳餘又使夏說為代國相國,赴代打理國中之事。田橫見趙國已定,遂別陳餘,引軍回齊。

齊王田榮得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