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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日本服務,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牛得祿冷淡地說:“藤野先生,我是一個搞學問的,政治對於我完全是不同的東西。對不起了。”說罷轉身就要走。突然,刷的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刀橫在了牛得祿的脖子上。 藤野厲聲說:“牛先生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牛得祿臉色煞白,用發抖的聲音說:“藤野,你想幹什麼?耍野蠻嗎?” “牛先生,我實話告訴你,我們早就看上了牛先生的才能。牛先生現在沒有選擇了,或者和我們合作,或者今天就死在這裡。因為你已經看到了那個名單。” “放心,藤野先生,我絕對不會……”此時的牛得祿已經大汗淋漓。 藤野依舊冰冷地說:“我對你不相信。除非你願意和我們合作。” “我能幹什麼啊?你們到底要我幹什麼?”牛得祿近乎絕望地問道。 藤野笑了,轉換語氣溫和地說:“這就對了。”說罷收起刀,摟住了牛得祿的肩膀,“這就對了。來,咱們談談,咱們是老朋友了,你原來是中日文化協會的秘書長,咱們很容易溝通的。” 在故宮寧致遠的辦公室,桌子上放著一封國民政府的電報,院長寧致遠臉色沉重。他想起了作家許地山的文章《我的童年》,許先生三歲的時候,因為臺灣被日本強行割佔,隨著父母返回大陸,那種背井離鄉的遭遇,那種悲痛的心情和今天的自己是何等相似?那種情緒像火焰一樣閃爍在眼前…… 餘任道推門進來問:“寧院長,您找我?” “小余啊,你來作個會議記錄。”餘任道答應著坐在了角落的位置上。 這時方如山進來,笑著問:“院長,有什麼好事?是不是我們要的經費,政府批准了?我們古物館可是真的缺乏經費了。老是這麼維持,太累了。” “如山,先不說那麼多,你先看看這個。”寧致遠把桌上的電報推給方如山。 門又響了一下,範思成皺著眉頭進來,臉上捂著手帕,“北平灰太大了。哎,暴土揚塵啊。致遠老,我想請教一個問題,為什麼北平會是幾代的國都啊?” “請不要往下講巴黎和倫敦。”方如山調侃著說道。 “我自己並沒有厭棄故國的意思,實在是我的嗓子受不了。”範思成辯解道。 “哎,古物陳列館的牛館長哪?怎麼還沒到?”說著,寧致遠看了餘任道一眼,問道:“任道,你不是住在牛館長家嗎?他怎麼沒來?” “不知道,他昨天讓朋友叫出去了,後來我就一直沒見到他。”餘任道猶豫了一下,據實相告。 “不等他了,現在多數人都到了,我想傳達行政院的一個命令,大家認真地聽。”寧致遠言歸正傳地說。 “日本人已經打到了熱河,北平早晚不保。現在行政院要我們作所有文物的撤離計劃。”方如山和範思成一愣,同時說道:“撤離?撤什麼?” “故宮所有的文物。”寧致遠回答。 “這是不可能的。院長,故宮和頤和園,文物加起來怎麼也得有幾十萬件。而且,文物比不得別的,有怕潮的,有怕摔的,有怕蟲的,還有怕曬的,簡直比人還難伺候。現在在室內保管我尚且人力財力都不敷使用,怎麼能上路哪?”方如山擔心地說。 “恐怕行政院的命令是不能更改的。政府決心已下。況且,日本人……”“任道,你是古物館第二科的,你估計一下,如果將所有東西都打包運走,經費上和人工上需要什麼。”寧致遠幾乎不容喘息地開始佈置任務。 “走?難道真的要走?”餘任道還在猶豫。 “行政院來了命令了,準備將所有文物都搬走。現在讓我們先擬一個計劃報上去。就這樣說定了,大家分頭行動。”寧致遠看著面帶疑惑的三個人,最終總結地說。 故宮的院子裡,姚秘書一個人溜達著。他左右看著,差點踩到一個人的背上。被踩的人叫柱子,是長期在故宮幹事的一個工人。柱子叫了一聲:“姚秘書,您幹嗎哪?”&nbsp&nbsp

第二章 大國之藏(7)

姚秘書被嚇了一跳,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你這兒幹嗎哪?” “您瞧啊,這不是,我看著這塊臺階有點不穩當了,弄弄。” 姚秘書冷笑著說:“修個屁啊,都天下大亂了,你還這兒鼓搗這個哪。咱們故宮,要搬南邊去了。” 聽到這個訊息,柱子一下子愣了,“南邊?哪兒啊?這故宮也能搬走?” “房子是搬不走的。可是,這房子裡的東西哪,搬到南邊去了哦,柱子。” “好好的,搬走幹嗎?” “說是躲日本人,可誰說日本人一定要佔北平了?我看哪,是南邊的那些人想發國難財。你想啊,把東西都搬到了那邊,他們還不找個藉口,一件件都賣給洋人了。” “那這可太缺德了。” “可不是,我說,具體的我也說不清,你把認識的工友都找齊了,聽牛館長給你們講講。”姚秘書這才說出了